“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這樣的伎倆當然不能難倒騎士,他已經計劃好用什麼招式對付對手的時候,他的右手忽然被什麼拉扯住了。
“怎麼了?”騎士看向褪色者。
“我,我覺得我們不能打擾它……”褪色者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說完,她像是不敢面對騎士的反應一樣低下頭,“抱歉,害得您跑這一趟……”
“……那你打算如何脫戰?”騎士領會到褪色者的意思,他也不忘注意祖靈之王的動向。
“我可以用‘賜福記憶’!用這個的話,我們就能一起回到最後停留的賜福點了!”就是會消耗掉所有的盧恩……褪色者拿出一小片如賜福一般閃光的光點。
“……随你。”騎士對此并沒有特别不悅的感受,他并不知曉使用賜福記憶的代價,同時祖靈之王這般柔弱的對手也不是他所渴求的,即使殺死也不能讓他心生激昂。
“謝謝您!”褪色者生怕騎士反悔,立刻使用了賜福記憶的力量,一道金色的光輝包裹住了兩人,下一秒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空曠的岩洞中。
既然不打算狩獵祖靈之王,那麼祖靈森林也沒什麼可探索的了。剛才因催眠壺而陷入睡眠的祖靈之民們重新回歸生活的軌迹,而兩人的到來也隻是森林裡無足輕重的小插曲。
褪色者拉着騎士前往黑夜神域。
黑夜神域就在祖靈森林側邊,卻與森林有着截然不同的風格。女祭司的歌聲成了遠方的回響,神域的氣氛肅穆又神秘,讓褪色者不得不打起精神應對這裡的一切。
這裡的建築簡直宏偉得出奇,即使是建築的邊緣也可以容下一個人小心地前行。褪色者在克服高度帶來的視覺沖擊之時,還得在建築之間來回跳躍,着實讓她冷汗連連。
“等等——”跳到一座塔樓的圓頂上,騎士伸手攔住了褪色者,“對面的平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褪色者聞言,掏出望遠鏡。昏暗的環境下,視線并不清晰,但褪色者還是看到一些水銀狀的液體在地面上滾動,“這些……看着有些像仿身淚滴。”
“你能用魔法直接消滅掉它們嗎?”騎士回想起被仿身淚滴支配的恐懼,問道。
“我試試。”褪色者以法杖為弓,使出了羅蕾塔的大弓,一發魔力大箭擊中在一個淚滴上,那個淚滴抽搐似的咕嘟了兩下就蔫了消散了。
“咦,沒了嗎?”褪色者原本已經做好連發的準備,卻意外發現淚滴消散,“我還以為淚滴會立刻變身,沒想到還挺脆弱的……”說着,褪色者再次拉滿弓,朝着另一個淚滴射出魔法大箭。
處理掉了兩個擋路的淚滴,兩人繼續跳躍前行,走過建築狹窄的邊緣,就看到一處寬廣的廣場,在這裡就可以看到巨型的石雕王座。
“原來是在這個位置啊……”褪色者想起在祖靈森林的邊緣看到這座巨型石雕的側面,現在看到正面更是覺得震撼,“不過這底下也有不少的淚滴……”
“先想辦法下去吧,從這裡直接跳下去肯定會摔死的。”騎士說道。
兩人小心地走過破損的牆垣,透過牆上的窗洞來到一座教堂的上層。建築的内部點滿了幽暗的白色燭火,把此地照得一片白亮。
褪色者照例要在教堂裡探索一圈,來到一處類似告解室的小空間門前,裡面立了一尊諾克隆恩特有的塑像,在其前面跪着一個身披白衣穿着黑甲的劍士,劍士的頭上戴着一個尖頂頭冠——這種造型的頭冠褪色者之前也從未見過。
不過褪色者沒有打算和這個劍士正面比武,她悄無聲息地施放了一發帚星,這位劍士在全無反應的情況下被打倒在地。
就是這樣!褪色者非常滿意自己的偷襲,她已經逐漸克服了之前偷襲産生的愧疚感。
石雕之前放着一個精美的鐵質盒子,推開了盒蓋,裡面赫然出現一個金色傳說!
“!!”褪色者欣喜若狂,她迫不及待地将寶物從鐵盒裡拿出:
【“傳說中的骨灰”之一。能召喚仿身淚滴的靈魂。召喚時不消耗專注值,而是血量。
能模仿召喚者的模樣,進行戰鬥的靈魂。然而無法模仿召喚者的心智。
此為永恒之城意圖造王時,所留下的産物。】
“竟然是仿身淚滴的骨灰嗎?”褪色者沒想到會是這個,“造王……諾克斯人想要造什麼王?”
“也許是艾爾登之王?造一個能夠通曉無上意志意念的王,諾克斯之民則以造王者的身份控制這個王,來達成他們的什麼目的?”這也僅是騎士的猜測。
“這樣造出來的王真的有用嗎?他們造出這個王,應該也是為了什麼很可怕的目的吧?”褪色者不敢想象古人們恐怖的想法。
“不知道,不過它如果能模仿你戰鬥的話,我想敵人應該會好對付很多。”騎士說道。
“诶,為什麼不是模仿先生戰鬥?”褪色者不解地問。
“我不擅長搖鈴嘛。”騎士無所謂地笑了笑。
“……”聽聽這強者的語氣!褪色者有些生氣,對此卻也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