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龍在利耶尼亞的湖區探索着。天色漸晚,褪色者尋到一處遠眺島的賜福,在那裡她看到了坐在篝火邊的帕奇!
“嘿,還記得我嗎?是我,‘瘋癫’的帕奇!”帕奇看到了褪色者一行人,熱情地招呼他們。
“當然沒忘記你。”褪色者對帕奇的印象不是很好,總覺得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家夥沒安好心,“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蒙流的生意不管了?”
“哎呀,在這裡肯定是因為有生意要做。現在的人手越來越少,連進貨這種事都要我親自動手,可不是太凄涼了嗎?”帕奇一邊大倒苦水,一邊對自己的境遇連連搖頭,搞得他有多可憐似的。
“那可真是太凄涼了。”褪色者圍着篝火在帕奇的對面坐下,“你這邊有什麼情報可以分享的嗎?”
“情報嘛……”帕奇的雙眼賊溜溜地轉了一圈,說道:“你想到黃金樹的所在地,是吧?如果是的話,我倒是知道一個好辦法,有一個特殊的捷徑可以到達那裡。”
“哦,什麼樣的情報?”褪色者做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是鐵處女的人偶,就是那個拿着鎖鐮和刺輪的機械人偶,聽說在它的肚子裡裝載着傳送魔法的裝置哦……”看到褪色者一副不信的樣子,帕奇更加賣力地說道:“别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嘛,也不是每一個人偶都有這種能力。我說的是雷亞魯卡利亞大水車的底層,那裡就有一個鐵處女的人偶,你隻要故意被它抓住,就會被傳送到黃金樹的腳下哦~”
“……”說得跟确有其事似的。褪色者可是一句都不信。
“哦,對了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名叫菈雅的女孩?”帕奇見狀換了一個話題,“那個女孩看起來有點奇怪,看起來好像需要幫忙……”
“反正不關我的事,你要是想管閑事,你可以去找她。”
“……??”菈雅?這個女孩和帕奇有什麼關聯嗎?難道又是一個坑?褪色者猶疑。
“天黑了,‘死之鳥’出來了。”騎士一直站在邊緣聽帕奇扯皮,等到這邊談話結束,他才開口。
“哦哦,怎麼能錯過‘死之鳥’呢?我可是準備了很久。”褪色者可沒興趣一整個晚上對着帕奇的大光頭,既然騎士開口了,她就順勢起身,“不好意思啦,咱們下次再聊。”不管帕奇會做出什麼反應,褪色者頭也不回地走了。
“居然對那種東西感興趣……”帕奇看着褪色者興沖沖地離開,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樣,“算了,跟我沒關系就是了。”
“我們不會真的要去打什麼死之鳥吧?”遠離了遠眺島,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漆黑,隻有零星的輝石的光輝在半空中閃爍,看得褪色者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剛才我看到死之鳥的靈火從天上掉下來了。”騎士指向教堂區的方向。
“這裡的死之鳥都要晚上才現身嗎?我看索爾城附近的那隻可是白天黑夜都在亂晃的。”玻列琉斯對獵殺死之鳥很感興趣。
“既然看到了,就去讨伐它好了。”騎士說道。
“嗯……”回想一下,以往都是天黑就找賜福或者可以躲避的地方休息,都沒有讨伐過那些夜晚才現身的敵人……褪色者想着畏懼又期待着。
“這附近的教堂全都塌陷了……”褪色者舉着提燈照亮了周圍的廢墟,一時唏噓:“都是在戰争的時候被毀壞了嗎?”
“或許吧,卡利亞王室對利耶尼亞已經沒什麼統治力了。”騎士四下張望,說道。
教堂區的某處有一處墓地群,死之鳥就在那附近徘徊着。
死之鳥自身就帶着一道幽暗的火光,即使夜幕已深,也依然能輕易地看到它的行動。死之鳥本身像一隻巨大的鹌鹑,長着一顆碩大的腦袋,細長的脖子極不諧調地黏連着頭顱和身軀,幹癟如骷髅一般的身軀佝偻着,手上拿着一根燃着同樣幽暗火光的勾棒。而肉眼能看到的火光,則是來自死之鳥的羽翼,一對燃火的羽翼。
“以我們目前的手段也隻有跟它硬拼……”騎士轉頭看見褪色者在鼓搗着什麼,奇怪道:“你在做什麼?”
“我在做聖水壺。”褪色者用提燈照着,手上在熟練地封裝龜裂壺,“這些侍奉死亡的敵人都弱聖屬性,我覺得可以試着用聖水壺。”
“可這個東西應該更依賴信仰加成……反正我的信仰是不高的。”騎士說得理所應當。
“那怎麼辦?先生的信仰都不夠用了,就更不用說我了。”褪色者做了兩個聖水壺……她手上的龜裂壺并不充裕,隻能先做兩個。現在她把兩個壺都交給騎士。
“我會看準時機使用,不過你不能指望這個東西在我手上能起什麼作用。”騎士無法,隻能從褪色者手上将壺接過。
“我相信先生。”褪色者笑着說道。
冰龍振翅起飛,噴出的冰霧讓水面瞬間凍結,死之鳥身處驟然升起的冰霧之中,一時無法分辨敵人的所在。緊接着就有帶着紫色電光的岩石球朝着死之鳥的面門飛來,剛好砸在它的頭上。
死之鳥被砸痛了腦袋,立時發出憤怒的鳴叫聲,沖着岩石球飛來的方向揮動手上的勾棒。勾棒的彎鈎處點燃了幽暗的靈火,勾棒砸下産生劇烈的爆炸,驅散了冰面上的霧氣。
迎接死之鳥的卻是一個閃耀着金色光輝的聖水壺,封存着黃金禱告的壺與死亡的力量相互沖突,使得死之鳥發出痛苦的哀鳴。騎士見勢不對,立刻拉開距離,避開死之鳥的嘶鳴。
從疼痛中清醒過來的死之鳥展翅起飛,雙翼火光大盛,從羽翼上飛出無數的長矛飛向騎士和褪色者。
“天哪,這是……”褪色者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驚訝得忘記了邁開雙腿。
“快躲開!”騎士立刻拉着褪色者避開這些飛射而來的死之矛,這些長矛插在地上燃起了焚燒靈魂的靈火,卻無法融化地面的結冰。
空中的死之鳥發出一聲尖嘯,朝着兩人的方向飛撲過來。騎士也看準時機,就在死之鳥地大頭朝着他沖過來的瞬間,擲出第二個聖水壺,正中靶心。
死之鳥龐大的身軀跌落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嘶鳴,但聖水壺并不能殺死它。騎士見狀心想自己的信仰果然不夠可靠,但也是夠了。他趁着死之鳥倒地的時間,一劍刺進它的眼窩,一記處決将其解決。
死之鳥在哀鳴聲中化作灰燼,剩下一個燃燒着靈火的殘片從半空中落下。
“記錄魔法的殘片?”騎士伸手接住了殘片,“古老死亡怨魂,侍奉死亡之人施展的魔法。”
“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褪色者從騎士手中接過殘片。
“你多點些信仰就可以用了。”騎士說道。
“……我不。”褪色者頑固拒絕。
“死之鳥也不是那麼難對付的嘛。”玻列琉斯從空中降落,“不過托了它的福,我現在可是有些困了。”
“這附近有賜福,晚上就在那裡休息吧。”褪色者看到不遠處的廢墟上散落的賜福的金光,這裡有賜福是最好的,她可不想再跑回遠眺島和帕奇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