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景元來講,其實去哪裡都無所謂,就像他從墨西哥到意大利的原因也不過是因為聽說意大利的美食多。
平心而論,意大利菜真的很好吃,但是這裡的Mafia也是真的煩人。
“俄羅斯的Mafia多嗎?”景元問道。
GIN:“……”
“好吧,我明白了。”看他的表情,景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那你還去俄羅斯嗎?”GIN問道。
“當然要去。”
他對異能力者還是很好奇的,而且他上個世界的時候,也有看過一些俄羅斯文豪的作品,現在有機會看看棄文從武的他們,景元當然不會放過。
“什麼時候走?”
“明天。”
“我會安排人接機的。”
“那就多謝啦~”景元笑嘻嘻的将手搭在GIN的肩膀上,“你呢?還留在意大利休息嗎?”
“不,我打算回日本。”GIN說。
明知道意大利有魯邦三世那個家夥在,他還選擇留下,那純粹是腦子有病。
盡管沒有人會相信,但其實GIN一向主張低調行事,所以他不太喜歡跟魯邦三世這個現眼包打交道。
“魯邦三世幹了什麼讓你這麼怕他?”景元對此很是好奇。
GIN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他為了引開警察,往我頭上扔照明彈。”
“他畢竟有法國血統。”景元拍拍他的肩膀,感歎道,“其實很多時候,比起敵人帶給你的傷害,隊友的刀子更鋒利。”
治平仙舟有三防,防火防盜防隊友。
看看别的仙舟,人家的龍尊跟劍首在幹什麼,再看看羅浮的龍尊跟劍首,前者搞出飲月之亂,後者抱着星核來給羅浮整了個大的,景元至今都沒有堕入魔陰身不得不說一聲心理素質強大。
隻不過他本尊強大,不代表喜歡他的人心理也強大。
符玄也好,彥卿也罷,一個兩個的都催他退休養老,生怕他這個在羅浮上方懸挂了幾百年的太陽突然落山。
“不要總想着自己扛,本座又不是死的。”符玄很不客氣的把自己的頂頭上司訓斥了一頓,“讓你養個病,居然又跑去打架,丹恒雖然隻有一部分的龍尊力量,那也不是輕易就能被豐饒孽物欺負得了的,更何況他身邊還有白露在,你一個病号湊什麼熱鬧?”
“丹恒是很強不錯,但是龍女畢竟不擅打鬥,我若不……”
“沒了你,他們也不會死。”符玄是真的生氣了,她故意用一種極為刻薄的語氣對景元說話,“景元,這個世界不是沒了你就不能轉,所以放下你的傲慢,不要覺得自己凡事都應該站在最前面,沒有你,還有我,還有彥卿,還有馭空,還有千千萬萬的雲騎軍!景元,咱們羅浮不是真的沒人可用,但凡你能更信任我們一點……”
“可我是将軍呀。”景元知道符玄這麼說是擔心他,所以他一點也不生氣,仍舊笑的一臉燦爛,“身為将軍,我就該站在你們的最前面,而且他們是我的朋友,不想看到朋友受傷也是很正常的吧?”
“那你就覺得我很願意看到你受傷嗎?”符玄被他這種理所當然的态度氣的差點掉眼淚,“說什麼将軍的職責,你早早地把位置讓給本座不就不用這麼累了嗎?”
幻胧一戰過後,符玄暫代了一段時間的将軍職位,所以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景元有多辛苦。再加上景元畢竟年歲也到了,于公于私,符玄都希望景元能早些退休,最好住進丹鼎司,讓銜藥龍女好好的把他治一治,他不遵醫囑一次,就往湯藥裡加一倍的黃連,看他還敢不敢到處閃現。
“時候到了,我自然會讓位給你,符卿大可不必着急。”景元是真的不放心啊。
羅浮的現狀不算太好,景元不可能給符玄留下一個爛攤子,他沒有這樣的習慣,也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他必須坐在将軍的位置,把那些事情一一解決幹淨,才會讓符玄接手。
見他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粉發的女孩氣的都想打人了,但是良好的修養也隻能讓他罵出一句“你這個壞蛋”,結果非但沒能讓罪魁禍首反省,反而還讓他笑出了聲。
眼看着符玄要惱羞成怒了,景元連忙投降,将女孩哄了又哄,這事兒才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