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蘭是怎麼想的,反正景元自認為已經把實話都告訴他了,至于信與不信,那是白蘭自己的事,跟他無關。
打一個哈欠,順手抹去眼角的生理性淚水,景元覺得有些困了,便不再跟白蘭過多糾纏,打算回酒店好好的休息一下。
隻是白蘭可沒打算就這麼輕易地放他離開,一把抓住了景元的手腕,眼神冰冷。
“怎麼?你不會是想跟我在這裡動手吧?”景元沒有絲毫驚訝的樣子,看向白蘭的眼神也依舊柔和。
到底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家夥了,景元自認為他對年輕人還是很包容的,雖然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什麼乖巧的好孩子,作起妖來也是能把天捅個窟窿,但是景元已經習慣了。
白蘭再怎麼瘋,也不可能像他的老朋友們那樣,惹出來的事兒讓他當了幾百年将軍都沒有收拾幹淨。
再說了,這又不是羅浮,天塌了跟他一個外星人有什麼關系?而且,這個星球也是有人在默默地守護着呢。真要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那位總是對拉面偏愛有加的眼鏡大叔可不會當做沒看到。
“在我得到滿意的回答之前,你還不能走。”白蘭說道。
這種執拗的眼神和語氣,讓景元忍不住想起自己一手帶大孩子彥卿,隻不過,才到他胸口高度的彥卿要比眼前這隻超大的棉花糖妖精可愛的多。
“好好好,我不走,你先松開我,可以嗎?”景元笑着說道。
雖然他不怕疼,但是也不喜歡白蘭用這種可以掰斷他手腕的力道抓着他,而且,他們兩個現在的姿勢太過引人遐想,景元已經注意到周圍的客人看過來的眼神了。
“同樣的當,我不會上第二次。”白蘭對此表示拒絕。
上次景元就是這麼從他手上溜走的,白蘭可沒打算在同一個坑裡栽兩次。
哎呀,孩子大了,不好騙了啊。
景元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不過還沒等景元說些什麼,咖啡館的門又開了,這次進來的是一個略顯瘦弱的少年。
少年的眼睛是紅藍兩種顔色,其中一隻眼睛中還有一個漢字“六”,再加上那格外像鳳梨的發型,正是成功從複仇者監獄逃脫,并鏟除了好幾個Mafia的裡世界通緝犯——六道骸。
六道骸徑直走向景元和白蘭所在的位置,視線在他們二人的手上打了一個轉兒,語氣有些暧昧的說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景元将白蘭抓着他手腕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然後說道,“白蘭先生正因為失去了陪他一起度過下午茶時光的人又哭又鬧呢,還好你來得及時。”
白蘭:……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不過白蘭也不是那種被打趣一下,就會臉紅結巴,不停的解釋的那種人,相反,他是那種很會順着杆兒往上爬的人。
于是,白蘭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語氣哀怨的說道:“沒辦法,誰讓景元先生總是這般絕情,罷了,反正我也習慣了,在他的心裡,我始終是不重要的那一個。”
若非六道骸清楚的知道景元跟白蘭之間并沒有什麼關系,絕對會被白蘭這種态度搞得在腦海中腦補幾十萬字的愛恨情仇。
三個長相不俗的男性站在一起本來就很顯眼了,何況這三個人之間的氣氛還有些暧昧,一時間,他們三個成了整個咖啡館的焦點,就連玻璃窗外的路人也會瞥上兩眼。
“你們确定要在這裡被人圍觀嗎?”景元有些無奈的活動了一下手腕,“換個地方吧。”
白蘭和六道骸也沒有被人當猴子圍觀的喜好,便同意了景元的提議。
“你現在住哪裡?”六道骸問道。
“要去我哪裡?”景元挑了一下眉毛,笑着說道,“我那裡可沒有什麼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