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揉了揉太陽穴，那裡的血管正在猛烈地跳動，他試圖捋順自己的混亂的思維。

他記得那家詭異的餐廳，他記得餐廳裡的老闆文森特，記得收音機裡傳來的機械聲響，還有那扇突然敞開的大門……最重要的是，他記得文森特還在裡面。

“文森特還好嗎？”克拉克的聲音多了幾分急切，他試圖從蝙蝠俠的表情中獲取答案。

“你昏迷了半個月。” 蝙蝠俠的眼睛眯了起來，嘴角的笑意消失，換上了常規的嚴肅神情：“一睜眼的第一句話是問文森特還好嗎？”

“半個月？”超人有些錯愕，他明明記得自己在餐廳裡呆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四個小時。

“這隻是你恢複心跳之後的時間，如果算上恢複心跳之前的日子。”蝙蝠俠頓了一下，聲音多了點苦澀，“四個月零七天。”

“還挺久。”克拉克坐在床邊歎了口氣，“讓你們擔心了。”

“至于文森特？”蝙蝠俠在手腕上的全息屏幕上簡單地滑動幾下，一條被高亮加密的數據彈了出來。

“晚上好老大，你在碰機密數據？”

一個輕快地男聲從頻道裡傳來，蝙蝠俠皺了皺眉頭。

“這是神谕專線。”

“我知道這是神谕專線，但是偶爾神谕也得休息，那就是夜翼上線的時候了。”電話那頭的男人迅速轉移了話題。

“所以你要查……”夜翼頓了頓，“文森特？”

“超人醒了，先别開心，他一睜眼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文森特。”蝙蝠俠眼眸低垂，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克拉克終于醒了！順便五維的餐廳也參與這件事情？”夜翼身體前傾，貼近了屏幕，對這個話題格外感興趣，他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道：“我還以為他隻想着怎麼離開這裡呢。”

夜翼在屏幕上輕輕滑動，幾個常規攝像頭的視頻出現在屏幕上，如果有人知道攝像頭的位置一定會覺得奇怪。

什麼攝像頭會對着小巷盡頭的牆壁呢？

“均無異常，”夜翼歎了口氣，把這幾個字發了出去，“神谕的記錄顯示這裡已經很久沒有出現異常情況了，神谕下線。”

“收到，允許下線。”蝙蝠俠回應道。

“至于文森特，”蝙蝠俠搖了搖頭，“我們還沒有找到他，小巷裡盡頭是正常的牆，牆壁厚度以及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任何問題，我們推測那裡或許是個異空間，隻有特定被邀請的人才能進去。”或者是個針對你的陷阱。

蝙蝠俠的未盡之意被超人讀了出來，克拉克皺起眉頭，運用超級記憶在腦海中回溯着當時的情景，試圖拼湊出所有的可能的線索。

“行了，你才剛醒，”蝙蝠俠輕輕拍了下手，把超人從高速運轉的狀态叫了回來：“文森特我來處理，你不想見下萊恩女士嗎？”

“那要等我回地球了吧。”克拉克随口一說，不抱任何希望。

蝙蝠俠終于笑了出來，他眼神裡閃過一絲狡黠：“現在就可以。”

露易絲從他身後走了出來，結結實實給了克拉克一個擁抱。

露易絲的擁抱溫暖又有力量，克拉克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擔憂和關切，幾分鐘之後她松開手，眼眶有些泛紅：“你真是總讓人擔心。”

克拉克眼裡帶着歉意，但是如果那種情況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我知道，這次我看你把事情高大了。”

“當然，”露易絲站起來，頭微微揚起不讓克拉克看到泛紅的眼眶：“佩裡那邊我可替你圓回來了，我們偉大的肯特記者可是要好好請我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