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完課,何承帶着貓貓狗狗來接他下課,太陽還沒落,兩個人貓狗都遛完了。
仿佛,每天給貓狗擦那肉嘟嘟的小爪爪,成了唯一的工作…
“今天别擦了,給它們洗澡吧?今天我看它們在地上打滾呢。”鍋裡炖着湯,屬于傍晚的時間沒什麼事,王書譯又抓着小貓爪開始日常清理。
小貓扭着身體掙紮,小狗崽在旁邊搖着尾巴伸着小舌頭看熱鬧,自己身上還有着星星點點的綠草汁,卻絲毫不覺得這事跟它有什麼關系。
“承哥,小狗你敢洗嗎?很兇的!”王書譯聞言,拎起腿邊的小狗,朝何承展示了下。
被突然拎起來的小薩摩耶,則懵懵懂懂歪着頭,輕聲叫了一下,仿佛在配合着什麼…
一句話,似激起了何承的鬥志,各種給貓狗洗澡的産品就位,浴池裡的熱水準備。
當夜色降下,一堆泡泡已經不顧小貓的反抗,抹在了小貓的頭頂,而小狗已經被扔在盆裡,變成了溫熱的小狗湯。
“承哥,不把表摘下來?”衛生間裡,兩個人對坐在水盆前,穿着是最尋常的家居服,王書譯控制小貓的手上空空蕩蕩,何承晚起的衣袖下,卻戴着價格不菲的手表。
“沒事,防水。”王書譯見狀提醒,何承搓搓泡泡卻不以為意,一副要認真對付小貓的模樣,将手裡的泡泡團了又團,最後抓住了小貓爪。
小貓掙紮着反抗,塗抹清洗那肉嘟嘟的身體,彼此的觸碰好像可以在任何場景發生。
比如擦着毛發,掌心滑過手背,比如搓着耳朵,指腹滑過手腕。
隻是溫熱的水和滑膩的泡沫,讓觸感變的格外不同,溫熱酥麻,讓人會産生想躲避的念頭。
“松鼠洗完了,我去烘幹。”指尖從另一個人的溫度中抽離,抱走小貓的人,看了何承一眼,未能察覺出到底有什麼不對,卻已經找了合适的理由離開。
何承看着,仰望着輕輕微笑,有時身體比思緒要來的敏銳…
“書譯,還有倉鼠…”
“倉鼠,承哥你自己加油,畢竟你不可不怕狗…”
“王書譯,你的心變黑了…”
青春期小狗戰鬥力,不是一個怕狗的何承能夠應對的,一個不慎老老實實的小狗湯,就跳出了浴室的楚河漢街,撲向屋外真正主人的懷抱,委委屈屈的求救。
最終小狗,還是兩個人一起洗的,花費了洗小貓的三倍時間,洗完兩個人也順勢洗了一個澡,畢竟衣服已經沒了模樣…
洗衣服吃飯,忙忙碌碌等王書譯回到房間開始複習老師留的作業,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先生,要一杯嗎?”電影裡的小語種,被何承用一種極其優雅的語調說出,而對方也端着一杯酒湊近床邊。
“小費。”這句話王書譯聽的懂,就發生在他剛剛看過的電影鏡頭裡,屬于男主角的台詞,此時說給了何承聽。
“先生,這可不夠…”說着不夠,何承卻仍把酒遞給王書譯,語氣也回複了正常:“能喝出來這是那種嗎?”
“黑皮諾?”王書譯聞言輕輕搖晃着酒杯的深色液體,聞了聞香氣,又抵唇品嘗,随後才回答。
“産區呢?”何承又問,人也順勢上了床。
“bgd?”王書譯聞言挪移位置,又嘗了一下。
“不對,是adl…”
得到正确答案,王書譯又仔細品了兩下,而何承已經探頭,看向王書譯腿上的平闆,一個頗為知名的小語種文藝愛情電影。
“今天作業是這個?”
“嗯。”
“需要我教你嗎?”
“好啊…”
夜色靜谧,有關于這場愛情的經典台詞,一遍一遍在彼此耳旁重複,仿佛拼命要烙印在人的心裡。
而一通電話,卻直接打破了這份一份甯靜安穩。
“書譯,我明天有事,可能要出去。”
“怎麼了?”
“小娉和我姨夫回來了,我要去接他們…”
何承放下手機,聲音平靜。
王書譯看着,沒有過多追問。
是啊,一年一年,又到了那個日子,他們是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