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蘇無罔叫停自己,雖然季日升不是很累,但還是停了下來,坐在了蘇無罔身邊吃起來西瓜。
蘇無罔很喜歡這個孩子,尤其是最近季日升對他的敵意正在一點點下降,逐漸暴露出隻屬于孩子的可愛一面時,他就更喜歡這個孩子了。
蘇無罔有的時候真的很貪戀這個正常的家庭,假如嶽彩衣沒有那麼害怕他就更正常了,他有的時候也很寵愛季日升,甚至想現在就帶着他們,一家人離開這裡,往後餘生過安靜的日子。可是嶽彩衣不會答應,季日升也不會答應,所謂的安靜生活不過就是蘇無罔還在蘇無罔的控制範圍之内罷了,嶽彩衣從來沒有放棄對少宗主夫人的幻想,季日升也從來沒有放棄過複仇的想法。
蘇無罔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悲傷之中,他輕輕地撫摸着季日升的頭。季日升很享受這種感覺,那是他隻能在蘇無罔那裡感受到的一抹溫暖。
這種和諧的景象落入嶽彩衣眼裡确實那樣的紮眼,她雖然很高興蘇無罔重新開始善待他們母子,并且支持季日升練劍,可是假如蘇無罔和季日升的關系太過好了就是另一回事了。畢竟季日升姓季不姓蘇,他也不能姓蘇,等到季日升和她回到淩雲宗的那一天,蘇無罔和季日升的每一份感情都會成為季日升回季家的絆腳石。
晚上,嶽彩衣和季日升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嶽彩衣開始教育起了季日升。
“
季日升,你可是季家的人,怎麼可以和姓蘇的那麼親近,難道你忘了他當初是怎麼對待你和我的了嗎?”
這一句話砸在了季日升的心裡,讓他開始對蘇無罔重新起了防備的心。自己居然會因為這幾天的恩惠就忘了他幾年的虐待,自己未免也太得意忘形了,況且人怎麼會突然變好呢,蘇無罔一定是先給自己希望,等到自己依賴他時在把這一切奪走,然後他就可以欣賞自己的絕望了,那個禽獸最喜歡這麼做了。
随後,季日升想到了自己之前想了很久,最近又放下了的事,是在自己有能力了之後該如何處置蘇無罔的事。他之前想的是将蘇無罔毒死,可是他現在獲得了新的靈感,他要先給蘇無罔一些恩寵,随後在将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奪走,他要慢慢欣賞,蘇無罔死前的絕望和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