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大黃蜂因為我的疏忽而死在這裡。如果我能做的好的話,也許我們都能活下來,但如果大黃蜂連最基本的逃跑都做不到的話,他很可能就真正因為我落入死去的命運。通過權限系統的掃描,我能讓外面的東西突破能量牆一會,我把能量塊和自己的手伸進去。但是飛船系統并沒有通報我的名字,這讓我很驚訝,然後感知器找到了我,他說“你為什麼會在飛船上。”
整個空間又開始變白,我意識到我們又進入了私聊。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感知器的臉顯得很嚴肅。“我告訴過你,這很危險。你不應該在飛船上。”
“聽着,我不打算隐瞞你,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感知器,我當然知道這很危險,但我早就不能離開了,我需要去解救我的朋友,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我很感謝你删除了我的行動軌迹,如果沒有你,我會更危險,我知道,我也沒有要求你來幫我,但現在我要做的就是盡量讓我和其他人活下來,如果我逃不了的話,感知器,我會在自己身上裝炸彈,如果你能夠連接飛船的系統,就能夠連接到炸彈的,而我也知道你一直在監察我的生命系統,一旦停止的話,你就銷毀我。”
“我不想連累你。就像我不想連累大黃蜂那樣。”我并沒有撒謊。炸彈是從軍需武器那邊拿的。每個人都配備兩個炸彈。以及一把沖鋒槍和一把狙擊槍,以及軍需刀,我不擅長搏鬥。
所以我要求醫療站的急救員——據說他們并不是在粒子城的醫生, 從别的城市調過來的,每個飛船,一個醫生臨走前檢查一遍。
他并不是今天趕來的。在訓練的那個地方的時候。我有和他閑聊過。問他如果需要和敵人同歸于盡又需要拖延時間的話怎麼辦的時候他告訴我,可以另接一條線,那樣炸彈就是内置的,如果水平汞發生逆轉——也就是在收到緻命襲擊的時候會很容易爆炸,縮短爆炸距離。而現在我已經學會了基本的炸彈連接,我帶着一種崇拜的語氣去問急救員的時候。他有點不好意思,我又要求他在我身上重新實驗一遍,拉着他的手貼近自己的時候,我感覺到他帶着些嚴肅和磕巴的告訴我,這不應該是檢查的必須項目。
我說我希望是,然後就繼續默不作聲的看看。
他緊張的咽了好幾口口水,但仍然具有醫生的特質。麻利而快速的解決了我的要求,經過訓練,我的記憶力比原來好了不少。我感覺他想問我在回來之後能不能和他一起出去,但也許我根本回不來,他也就不說了。之後我們又聊了些有的沒的。
在我和他聊天的那幾分鐘裡。我緊張的看着自己的手臂上接上了沖鋒槍。也對,這就是機器人的改造方式吧。我盡力忽視着奇怪的感覺,發現隻要我使勁捏着拳頭,沖鋒槍就會咔咔的冒出來,狙擊槍就不是内置的,隊伍裡的其他人都不怎麼喜歡使用它。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它比起沖鋒槍要大得多。有點局限格鬥,不适合他們的作戰水平。這一對除了羅嗦和我,感覺都是狂戰士。
飛過山即使說自己是武器專家,也喜歡蒙頭就沖。而霸天虎兩兄弟的身材就不是那麼适合操作精細的東西。
感知器沉默了好幾秒。但他最終也隻是切斷了通話。而我知道他會幫助我。我心髒裡有這麼一種感覺。
回過神來,大黃蜂看着我的手,發着愣,我也知道通訊結束的期間可能有一兩秒,但也有可能是一分鐘。
他的室友倒是閉着眼睛沒有注意這邊。我總感覺那個家夥有點可疑。更像是在保存力氣。我看大黃蜂還是一動不動,有點兒着急,最終隻能用沒有沾上能量粉的手指在他手上畫我記得最清楚的賽博坦單詞【吃】。
然後我反應過來。這種能量塊實際上也是一種軍需,它容易散發粉末的特質也代表着它的酥脆口感,和高能量供給。
羅嗦的速度比其他人都快,所以他吃的一直都是特制的零食。貴的要死,但是他是職業運動員,這些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再加上後面的時候我和他的關系還算不錯。所以總是順他的零食——當地球人的習慣。他也不在意,但自從我有在累的要死的訓練後要他零食續命的習慣後,他就也會多帶一袋。
因為後面我們也進行了二人緊急情況訓練一起穩定飛船的課程,所以我們比其他人有了一些默契。現在我已經能夠跟上羅嗦的思路,羅嗦也學會了在有我的情況下放慢一點速度或者是給出提示,嗯,多謝艾麗塔。
大黃蜂遲疑的舉起被拷起來的雙手,要接的時候,忽然筆畫出手勢。【是你嗎?】我看不懂,但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迅速的把能量塊喂進大黃蜂的嘴裡,而大黃蜂也很聰明的有咀嚼它,而是把它吞在嘴裡——這種給犯人喂東西的是犯法的行為,讓其他人發現自己有能量補足,有可能得到舉報。
但我手上還有很多,大黃蜂現在有别的動力了,我能夠看見他有更多力氣行動,他打開自己的艙門,好像有發出聲音,但那裡面的人還是閉着眼睛,好像誤以為是大黃蜂被打了一拳。我趁機把東西放進他的艙門。然後迅速的把手抽出來。沒來得及看有沒有證據,就有一個聲音傳來。
“士兵。你在這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