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是一樣的,香水确實不一樣。”小淺嗅了幾下附和道。
“對了,第四案遊樂場的受害者叫楊鉛,就是2月的那個案子受害者楊楷的哥哥。”林一言開口說道。
沈叙翻看着資料,接着話,“昨天我們都看到了那幕,1999年楊楷為救哥哥擋刀,脖子處一刀緻命,楊鉛緊随其後自殺,可這時間線完全對不上。”
“我們現在無法确認挪動走楊楷屍體的人與這連環兇手是不是同個人。”白嘢說完歎口氣。
林一言點點頭,有種不适感往溯卿身邊挪了點,把手裡的紙推到中央,指着一處說道,“到2001年楊鉛都在木制品工廠工作,這說明了他并沒有自殺成功,可是他為什麼會被殺?”
溯卿察覺到林一言的情緒變化,拿過身後的靠枕塞進林一言的懷裡,靠近了些,說出自己的猜測,“遊樂園受害者楊鉛身上的用刀劃出來花瓣是金盞花,而楊鉛的父母甚至弟弟都相繼離開,在那之後他就常常神出鬼沒,沒有人知道他的具體動向。”
“神出鬼沒...”小淺喃喃自語着。
“那如果按照之前的想法,金盞花代表的是救濟。”小魚開口。
溯卿視線劃過報刊上登記的93年事故新聞,低頭自語,“楊鉛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白嘢看着搜索頁面的内容,說道,“也有可能是希望。”
“杜希現在在哪?”林一言困惑的看向戛然而止的人生軌迹。
小魚搖搖頭,“在2001年後就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哪裡,像是消失了一樣。”
沈叙問道,“杜希有什麼特征嗎?”
“目前...還不知道。”溯卿垂眸觀察着楊鉛的照片歎口氣。
“先說說莫莫那案。”白嘢開口轉移話題。
“桃林案受害者莫莫,受害于2005年3月初,經過走訪我們得知兩人并不是因為相愛才結婚,而是為了應付家裡,婚後,莫莫發覺自己喜歡上了這個名義上的丈夫,而他的丈夫在知道妻子的死訊後,沒什麼反應,在葬禮結束後就從原來的婚房搬出來了。而且莫莫還在世時兩人經常吵架,兩人關系不太融洽。”墨淺将莫莫的基本情況講了一遍。
“而且這個莫莫丈夫有個初戀,一直沒忘記過,我們上次去他在工廠那他住的小宿舍坐的時候,注意到他錢包裡那張褪色變淡的合照,上面的人不是莫莫。”小魚補充道。
沈叙點點頭,“莫莫父母關系如何?”
“很恩愛,兩人呢是青梅竹馬,長大後順其自然的在一起結了婚,有什麼矛盾都是當日就解決了,關系很好。”小淺回應沈叙。
“有沒有這種可能,莫莫羨慕父母的感情,不對...”白嘢止住話,再次陷入思緒。
小淺順着這個思路說了下去“因為羨慕,所以想要找一個與自己契合的愛人,可是父母的催促使她喘不過氣,所以她答應了相親,希望婚後與自己丈夫培養感情,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丈夫有一個初戀,在心裡的地位遠超于自己。”
林一言開口道,“所以桃花代表愛情,她希望有一段與父母這般相濡以沫的感情,那家具他們是在哪裡買的?”
“網上看的廣告找人訂的,發貨地址是一家代工廠附近的小店,匿名寄出,而那則廣告已經找不到了。”小淺說完端起手邊的水杯喝了口茶。
“莫莫工作是什麼?這裡為什麼是空白?”溯卿看向小魚問道。
小魚側頭看了眼,解釋着,“原本是作畫的婚後就很少畫了,就找了份補貼家用的活。”
“因為丈夫?”白嘢疑惑的看向莫莫以往的畫作。
小魚搖搖頭,“這個不清楚。”
“接下來是劇院案,死者小梨,死者與1981年的殺人案有直接關聯,事發後的兩年一直呆在劇院,後來搬到了劇院山下的小村莊,沒有穩定工作,行蹤也不定,花瓣是綠色曼陀羅。”
小淺翻到下幾頁資料說着。
“在一個村莊與她關系較好的王嬸說她一直被困在過去...”林一言說着又陷入思緒。
“所以綠色曼陀羅就是生生不息的希望。”小魚呢喃着。
“目前來說最後一案筒樓案,死者旭陽,沒有姓隻有名,母親具說是意外墜樓,父親跑了,父母相繼離開後他被附近的鄰居送到了福利院,直到成年後自己離開都沒有被收留,好像是因為心理方面有問題,被退回了很多次,身上的雕刻的圖案是栀子花。”小魚繼續講道。
“我記得一言讓我們去拿的幾箱箱子裡好像有一本旭陽的筆記本。”溯卿努力在腦海裡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