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祁見林一言走了後,開車回了以前的家。
家裡燈火通明,甯祁臉色陰沉的下了車将鑰匙扔給一旁等待的管家,進入屋内後,看見在客廳沙發抱着抱枕看電視的母親,聽見聲音的甯母回頭一看,看見甯祁回來高興的站起身想給一個大擁抱,甯祁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甯母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甯祁像是沒有察覺母親的動作一般,随意的問道,“媽,林叔叔呢?”
“在樓上呢,我去叫他下來。”看見兒子回來的甯母說完便開開心心上了樓叫人。
甯祁坐在沙發上随意的翹着二郎腿,轉動着手裡的戒指,“哎呀,小祁回來啦。”林父憨厚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林叔叔。”甯祁禮貌的朝林父打了個招呼。緊接着就進入今天回來的正題,“我聽說小林在學校裡被欺負了,你知道嗎?”
“害,小孩子小打小鬧的,這有什麼。”林父不在乎的擺擺手說。
“哦?醫院打電話過來了,你也覺得是小打小鬧嗎?”甯祁收回臉上的笑容,嘲諷的看着坐在自己對面體型臃腫的中年男人。
“那還不是他自己沒本事,在學校被欺負以後到了社會怎麼辦?”林父激動的反駁。
“是嗎?難怪小言那麼說,沒關系,以後小言的事情我管了。”說完甯祁站起身理了理西裝外套,“也希望你能做到不參手任何小林的事情。不然...我這個當哥哥的可要替小林鳴不平。”說完連眼神都沒在給林父,朝大門走去。
甯母剛切好水果從廚房出來就看見甯祁往外要走,趕忙上前,“不在坐一會嗎小祁,媽給你切了點水果,你吃點再走?”
“不了媽,說兩句話就走。”甯祁說完便向外走去。
甯母匆忙放下手裡的水果,追上甯祁,“小祁小祁。”
甯祁停下腳步,看着母親匆忙跑來。
“不再坐坐嗎?”甯母拉住兒子的手臂。
“不了,來替小林說幾句話就走。”
“小言怎麼了?”
甯祁看了眼母親,“沒事,小林有我。”
“回去吧媽,我走了,有時間再來看您。”說完甯祁接過車鑰匙。
“那小祁你路上小心,到家了給媽發個信息。”
甯祁點了點頭作為回應,甯母不舍的看着兒子開車離開。
甯祁在等紅綠燈的間隙,給自己的助理發了條信息:
"查查小林最近在學校發生什麼事。"
----視角回歸---
翻過牆,林一言背好書包朝宿舍樓走去,兜裡的手機震了兩聲,在宿舍樓下買了咖啡和一些面包。
到寝室後,林一言将書包放到書桌後,拿起熱水壺出去接了熱水。用水杯泡了杯咖啡,剩餘的熱水倒進了保溫杯。然後鎖上寝室門,到廁所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自己的衣服。
林一言拿出手機看了看,是溯卿和甯祁的短信。
溯卿:到學校沒
甯祁:以後有事來找哥哥。
林一言給溯卿報了平安後放下手機,拿出溯卿給的報道和報紙翻看起來,拿了一隻鉛筆和沒用的紙做着筆記。仔細的看着報道對深巷杏花案的描述,了解事情的大概經過。
------深巷杏花案-----
-/特殊視角/-
張虹是城南最大紡織廠裡的副經理,在紡織廠工作已經快十幾年,今年年底有望再升職。這天她一如往常下班,在離開的時候,紡織廠新來的小姑娘阿蘭叫住了她,有些猶豫的垂頭攪着衣服,“那個張姐,我孩子今兒生日,可以和你換一天的班嗎?明天我上晚班。”
張虹看着阿蘭想了想,阿蘭是從外地來的一個人帶着孩子,平日裡也很少主動和人說話,想着有些可憐,便答應了下來。
“太好了張姐,明兒早上我給您帶蛋糕。”阿蘭說完便開開心心的回到工位收拾東西。張虹又回到自己的獨立工作台,和阿蘭對接好工作後,張虹就靜下心繼續認真工作了。
/淩晨十二點半/
張虹做好工作,收拾好桌子,将包包挂上肩頭,關掉了小台燈朝外面走去。雖然已經入夏很久,可深夜的風吹來還是涼涼的,張虹鎖好門後确認沒問題後,朝小巷口走去。
小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清脆踢踏聲,給這寂靜的夜晚帶來絲違和。
在過兩條巷子就可以看見院子門前的老杏花樹,張虹心中緊繃的弦不免放松了點,加快腳步往家走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夜晚寂靜凄清的深巷中,多了種踩在泥土上般沉悶的聲音,張虹緊張的攥緊小挂包帶子,跑向那棵老杏花樹,隻要跑過前面那座小橋,就到家了。
身體突然被拽住,張虹身體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她驚慌的往後退,想爬起來逃跑,腳腕被緊緊抓住,大喊呼救,那人見要吵醒周圍的人,扇了張虹幾個巴掌,将她的頭摁在地上,張虹伸出雙手想推開那隻手。
眼睛漸漸适應黑暗後,張虹看清了此時将自己摁在地上的人帶着鬼臉面具,空出的一隻手握着匕首準備朝自己胸口刺去,張虹驚慌失措的拔下早上女兒替自己别上的發叉,抵擋着對方的攻擊,發叉刺在了對方的肩膀處,張虹不敢放松,刺了好幾下,抵抗着。
鬼臉惱怒,一手奪過發叉扔進了小溪裡,重新舉起刀柄刺向胸口。張虹腦海空了一瞬,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斷變涼,胸口處不斷有液體在流動,心髒很疼,張虹疲憊的不甘的倒了下去。在感覺自己快失去意識的那幾秒,張虹察覺自己的手腕處被劃開,一下又一下。最後她好像聽見了隔壁張老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