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夢溪看了眼旁邊依舊在禮佛的女人,放下雙手,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膝蓋,回頭看了看門外,還是不見永修權的身影。
沈詩宜沿着來時的路,一路快走,想着這次别再讓永修權等她,氣喘籲籲的趕到順貞門卻不見男人身影,沈詩宜樂滋滋的想着,【這次換本姑娘等你啦】
永修權出了養心殿,衣角被一陣風吹起,擡頭看了看天色,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被烏雲籠罩,濃雲擠壓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壓抑的感覺就向永修權此刻的内心。
男人快步趕去淩月殿,一進宮門就向佛殿方向走去,這個時間他的額娘多半還在禮佛,走着走着永修權漸漸放慢腳步,看着佛殿拓跋瑤光身邊的那抹身影,停下腳步,駐足看着佛殿方向。
“小王爺來了!”烏爾納從身側走過。
姜夢溪聽到“小王爺”三個字,激動地就要起身,忽又想到什麼,放下膝蓋,維持着原本的姿勢。
“額娘!”永修權站在門口喊道。
拓跋瑤光緩緩睜開眼睛,烏爾納走上前,扶起她走到門口,姜夢溪也緩緩睜開眼睛,轉過身來,看見永修權滿臉驚訝,“王爺來了!”
永修權朝着姜夢溪點了點頭,走上前攙扶起拓跋瑤光的胳膊,有些嗔怒道“額娘,您不能這樣長時間的跪着的,膝蓋要受不了了!”
兩人往前走着,姜夢溪默默的跟在永修權身邊。
幾人來到淩月殿内,永修權扶着拓跋瑤光坐下,直起身來,看向姜夢溪,“淑妃娘娘,今兒怎麼想起來額娘這了?”
“王爺私下還是喊我溪兒吧!”姜夢溪說着朝着永修權露出一個燦爛笑容。
“君臣有别,微臣還是要遵守禮制。”永修權淡漠的說道。
烏爾納奉上幾杯茶水,便站在拓跋瑤光身邊,目光審視般打量着姜夢溪。
姜夢溪看了眼雲霜,雲霜上前将一雙護膝呈上來。
“太妃娘娘,這是臣妾讓人專門制作的狐皮護膝,娘娘膝蓋不好,有了這個,方便娘娘參禅打坐。”姜夢溪說着上前,雙手拿起護膝遞到拓跋瑤光面前。
拓跋瑤光莞爾一笑,“淑妃有心了。”
烏爾納上前将護膝收下。
有姜夢溪在,母子兩人說話也不自在,永修權沒有待多久,叮囑一番,行過跪拜之禮後轉身朝屋外走去,經過烏爾納身邊時,将一瓶鎮痛藥塞到烏爾納手中。
姜夢溪連忙起身向拓跋瑤光告辭,快步追了出去。
“娘娘,她這樣會不會害了王爺?”烏爾納将藥瓶放在小桌上。
“修權他自有分寸。”拓跋瑤光眼神一片清明。
“烏爾納,起風了,将撐子放下吧!”
男人快步走在前面,此刻已經烏雲密布,天空被一道刺眼的光芒撕裂,緊随其後的是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永修權,你站在!”姜夢溪跟在身後,一個踉跄,差點摔倒,擡頭看去,男人依舊大步在前面走着。
聽到身後的怒氣聲,永修權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看着一米外的女子。
姜夢溪有些狼狽的走上前來,“從前你都是等我的!”
“娘娘,請注意言辭。”永修權眼神清冷淡漠。
“你我之間就隻能這樣說話了嗎?”
一滴雨點滴在姜夢溪的小臉上,女人微微仰起臉龐,眼角泛着點點濕意。
永修權眸色一沉,看向姜夢溪,“我們之間要是有,那也望娘娘珍惜當時的年少時光。”
姜夢溪走上前來,拉起永修權的手腕,“你還記得,我們一起成長的年少時光。”
永修權不着痕迹的将手腕擡高,撫了撫額,放下之時,雨滴打在男人堅毅的側臉上,“雨要下大了,娘娘不想淋雨的話,快些回宮吧!”
永修權說完,轉身要走,“我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