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地不知道琴酒在想怎麼剁了他。
優雅的白蘭地紳士正在為他的主人倒上一杯咖啡。
巴拿馬翡翠莊園瑰夏咖啡,世界上最名貴的咖啡。
因為恩佐從來沒有表現出對這些飲品特殊的偏愛,白蘭地自然拿出最珍貴的咖啡來招待他的boss先生。
恩佐并不在意琴酒有沒有跟上。他來這裡隻是為了接觸一些組織的事務,琴酒跟上就讓組織明暗的兩個二把手認識認識,沒跟上來那就是他們兩個沒有那個緣分。
所以聽到白蘭地把琴酒迎進來,恩佐也隻是接着看手裡的文件,沒有旁的舉動。
他們在三樓的書房,但琴酒還是很快就找到了正确的路線。
威士忌旁邊的那個,應該就是那個裝腔作勢的家夥。
不過讓他有些詫異的是,那個男人是侍立在威士忌身邊,單手抱着一摞厚重文件。
琴酒多看了一眼。
恩佐本就沒有互相介紹他們的打算,白蘭地在組織的地位很特殊,無論是為了組織還是他個人的安全,都不該暴露他的身份。
所以他果斷無視了琴酒那一眼,繼續看着手裡的文件。
他隻是讓琴酒送他過來,是白蘭地把人叫進來的,與他無關。
“黑澤先生。”
琴酒眼睛半眯起來,目光終于落在了這個陌生人的身上。
和剛才的聲音一樣。
倒是語氣沒有那麼狂妄了。
至于對方為什麼知道他的名字?威士忌那個小鬼就在旁邊,不是顯而易見嗎。
“請坐。”
白蘭地微微傾身,禮節性地為他指了位置,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尊重來。
琴酒收在風衣口袋裡的手神經性地收縮,然後才放松下來,坐在威士忌左手邊的沙發上。
恩佐并沒有注意琴酒這點七九,倒是白蘭地依舊笑眯眯的,隻是目光不經意般掠過琴酒收着的手。
哦吼。
……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恩佐閉目養神,琴酒坐在主駕駛,看着因為出門而積攢下來的郵件。
他做任務時的習慣,除非是“七個孩子”來訪,否則他不會在做任務時分心。
依舊是千篇一律的某某任務完成,就在琴酒準備放下手機的時候,卻看到一封意想不到的來信。
【來到你的地盤,不準備請我坐一坐嗎?】
隔着屏幕琴酒都能感受到那令人作嘔的神秘主義腔調,輕嗤一聲。
一隻手搭上方向盤,另一邊随手把手機扔在旁邊。
恩佐好端端地突然被砸了下小腹,接着大腿上傳來重量,看過去的目光都透着迷茫。
琴酒似乎也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沉默一瞬,就踩上了油門。
無論承不承認他似乎已經适應了威士忌的氣息,以前他自己開車就喜歡把手機扔在副駕駛,倒是忘了威士忌還在。
恩佐:盯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