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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這天,羅姨與孤兒院充當“舒南懸”方的親戚,Victory 的人和唐芝充當“唐若”方親戚。
仇阮飛來K市,安吉娜也是空降此地,自然也有路以瀾和宋聲聲。
“新婚快樂,唐若。”
“新婚快樂,舒老師。”唐若故意咬着稱謂。
在鮮花和掌聲裡,舒南懸吻在唐若的唇側。
不知是哪個孩子喊了句:“糖糖姐姐,羞羞!”
所有人便齊齊哄笑起來。
饒是唐若也紅了臉,隻埋在舒南懸南懸肩窩裡。
女人的冷香萦繞在鼻側,如松,清冷而矜貴。
唐芝看着唐若這妻綱不振的樣子,扶額歎了口氣,倒是羅姨安慰着:“這孩子,已經成長很多了。她不是渾渾噩噩求生過日子了,她也有了方向。”
“當年的事,還要謝謝您。她這骨子裡倔,一樣東西認定了……就很難改變。我當時也是氣急了,後來想找補…”唐芝沒住下說。
“那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小懸也大了,唐若也能獨當一面,其實所有人都成長了,我們老一輩也總要放下和放手的。”
羅姨的視線落在圍着新人喜笑顔開的孩子們,眼底是懷念之色,令唐芝也不由得向禮堂大門口看去。
孩子們似是開始一個四人三足的遊戲,用步條綁住兩隻腳,比誰先到終點,終點是舞台。
大半數孩子參賽,小半數圍觀,呐喊助威。
而場上,唐若急,孩子們更急,倒是孩子們平常福利院中也有此類遊戲,一時間就領了先。
唐若急急往前,卻險些帶着舒南懸一起撲倒在地,引的衆人一陣笑。
“舒南懸,我們不能輸!”唐若急得捏起婚紗高聲嚷嚷,一點不像新婚,倒更像個小孩。
最前方是小糖果和一個小女孩,配合默契,眼看着就要到了終點,忽的一聲驚呼,隻見舒南懸蹲下身子,右手微托起唐若的腿,就着布條的活動空間,讓唐若離地五六厘米,然後快步向終點沖去。
“舒老師!(大姐姐!)你耍賴——”所有孩子都在大叫。
“規則裡可沒有說不可以這樣做,隻說了不解開布條呀。”唐若自然是高興并且厚顔無恥地抱住舒南懸的脖子向後wink,還吐舌頭,把一群孩子都給氣得嘴角冒泡。
隻見得舒南懸輕松地将唐若放在舞台下,蹲身為她解開布條。
那原本高傲清冷的人,也願為她屈身。
唐若的心尖顫動着,将手塞進舒南懸南懸手裡,兩人,默契地回頭,并且十分厚臉皮地對孩子們的控訴置若罔聞。
似乎這一切一切的喧嚣與歡鬧,都成了一首甯靜而莊嚴的頌歌。
屋外現了冬陽,溫和,旭暖,消融着冬日的寒意,驅散料峭的涼。
唐若湊進舒南懸的懷裡,貪婪地擁抱,汲取那絲令她安适的冷香。
同款的銀色戒指,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碰撞。
“舒南懸,我們回家吧。”
如年夜的煙花炸響,
如雪夜的冰花綻放,
如棋局之上,
王終見王。
(主CP番外完)
《舉棋已定,滿盤皆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