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接下來要推臘八活動,接着小年,還有過年的策劃,都要提前排好。設計組的不能落下……
“至于銷售組也要忙起來,宣傳部宣傳,技術部尤其要打起精神,遊戲人數多,服務器容易崩盤……”
直到聽見“沒有其他事的話,這次會議到此結束”,唐若這才走向摘下銀絲眼鏡的某人:“舒南懸,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哦,小年前公司還有團建,算是年夜飯。忘通知了,群裡說一聲。”舒南懸故作忽然想起的樣子,拿起手機開始敲打。
“還有呢?”唐若悄悄地磨着牙,今年她的生日過得特别晚,或者說年過得特别早,讓她的生日湊到了臘八後,小年前。某人要是敢忘了,現在就分,她說真的。
“嘶——似乎,想不起來了。”舒南懸故作姿态,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腦袋,微微皺着眉,唐若心一提,也顧不得生不生氣了,忙湊上去:“怎麼了?頭疼嗎?”
然後,某人抱住她的頭,深深吻下。
……
有點缺氧,又有點暈乎乎的。唐若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又雙叒叕被舒南懸耍了,内心的憤怒與惱意,讓她氣得在舒南懸的鎖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引得某人倒吸一口涼氣,語氣不怒自威:“唐若。”
唐若悻悻地松口,然後某人的手撫上她的長發。
“會有的。”
“什麼。”
“生日禮物。”
像是一箱氣泡水被打翻,滿世界都開始冒起了泡泡。唐若被泡泡裹攜着飛到了半空,“啪”的一下,氣泡破了,她又掉進了雲端,倘佯在汽水味的雲朵軟糖中——
但是,如果舒南懸沒有說接下來的話就更好了。
“唐若同學。”那人忽然重又戴上了眼鏡,還推了推,十分嚴肅,像個嚴謹的老學究——忽略她年輕的外貌和漸漸留長了些的短發。
舒南懸一字一頓,像是試驗到了緊要關頭,或者演算到了關鍵步驟,正要得出什麼關鍵結論和答案,然後她說:“你似乎……退步了。”
唐若地臉騰地紅了,一半是氣惱的,一半是羞憤的。她黑着一張臉又不得不問:“弄疼你了嗎?可是我明明——在你回來以後就定時剪指甲還磨圓的……”
她看着女人不說話,又急急去找手機:“我記得美團可以送藥上門,你等等。”
然而她腿沒邁出,某人終于開口了,這次仍然無比正經,隻是話語有點停頓:“不用去,問題不大,隻是有點,多。”
“多?”唐若震驚地伸出食指和中指,觀察了一下。舒南懸比這還過分,她都好好的啊。
舒向懸昨晚熱情洋溢,所以必然不是鋪墊的問題,那就是長期沒有經曆過的問題。、不是吧不是吧,舒南懸,你該不會真的如此禁欲,五年都沒——”
“悟唔!!”唐若石破天驚的直白被某人用唇堵住,略有些着惱地做掐着唐若的腰——哦,不對,是肉。
唐若隻覺得渾身力氣被一瞬間抽走,到了最後在一邊模模糊糊一邊暈頭轉向中想着:
哦耶!舒南懸昨天那是“需要”她了。是誰能讓牛逼些哄的Ghost大人守身如玉,是誰是誰?
唐若趴在床上,踢着雙腿,興奮地簡直想把這個驚天消息分享給全世界,但她隻能自己偷着樂。
還有,暗戳戳向宋聲聲炫耀一些可以透露的。
[聲聲聲聲聲——]
[你追到你女友了嗎追到了嗎——]
她覺得自己是真的被宋聲聲上頭了,否則怎麼會消息轟炸。
退出個人聊天框,看着置頂的頭像,又忍不住開心了一會兒,然後把頭埋進了枕頭裡,吸一口舒南懸留下的冷香——枕頭是為數不多幸免于難的。
宋聲聲當然沒有回答她。因為此刻,在路以瀾淡漠幽邃不明的暗金色眸子下,她正在濕漉漉地難堪中,卑微地沉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