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羽衣!】
宇智波說完之後,毫不猶豫地擡起手,猛地向身旁的羽衣刺去。
隻見他手中的利刃瞬間貫穿了羽衣的身體,然後一腳将屍體踢開。
緊接着,宇智波徑直沖向雲。他的寫輪眼飛速轉動着,眼前的一切動作仿佛都變得異常緩慢,顯得可笑至極。
【恢複能力再強,砍下你的頭顱還能恢複嗎!】宇智波的眼神充滿了殺意和決絕,他一邊自言自語道,一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雲操控着那些人相互厮殺,同時眼角餘光緊緊盯着越來越近的宇智波的刀刃,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狂妄而殘忍的笑容。
【有本事你就試試看啊!】
【辦得到的話!】
面對雲的挑釁,宇智波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的動作沒有半分偏差,那鋒利無比的刀刃準确無誤地朝着雲的脖頸砍去。
然而,就在刀刃即将觸及雲的皮膚時,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哐啷”。宇智波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他不甘心地加大了力氣,甚至連刀身都開始劇烈顫抖起來,但刀刃卻始終無法切入雲的頸項之中……
身後也沒了聲響,宇智波驚得一身冷汗,在雲那恐怖沾滿血的眼神中,他想往後撤,誰想雲擡手捏着他的胳膊就這麼輕輕一拽。
“咔擦——”
骨肉斷裂的吱嘎聲響起,伴随着大量血液流淌墜地聲,蝕骨的疼痛從身體每一處傳來。
宇智波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
他不是隻被拽斷了一條胳膊.....嗎?
【啊啊啊啊啊啊!】
還未等宇智波想明白,雲面無表情迅速扯斷他的四肢,在他驚恐的眼神中擡手硬生生搗爛了他的寫輪眼。
空洞又血肉模糊的眼眶溢出鮮血,沒了四肢的宇智波疼得在地上哀嚎着,想要翻滾卻沒了能力。
而雲,則依舊冷漠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蝼蟻。
随意踢開擋路的斷肢,她顫抖的走到努力喘息的瓦間身前。
【尼..桑】
她無措地緊緊抱着被刀刃割裂了脖頸、隻能勉強喘着氣的瓦間,他每一次的拼命喘息都會從脖頸的割裂口處溢出鮮血,如漏風的手風琴發出陣陣哀鳴。
【對不起……我來晚了】
她的嗓音顫抖着,淚水混合着血水,不斷地從臉頰滑落。她輕輕地抹開他臉上的血迹,手指卻不聽使喚地顫抖着。恐懼、自責和痛苦再一次緊緊抓住了她,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瓦間拼命地呼吸着,想要活下去,哪怕脖子疼得好像要斷掉。他無神的眼睛望着妹妹那張吓人的、血淋淋的臉,心中卻為她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
他知道自己可能撐不了多久,但他不想讓妹妹難過。他想告訴她不要哭,可是喉嚨裡隻能發出奇怪的氣音,根本無法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誰來...
救救我們..
逐漸泛黑的視線下,他猛然驚覺有個頭發似雪的少年挨着雲,垂頭在她耳旁說些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瓦間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她絕望地抱着他,感受着他的生命正逐漸消逝,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看着呼吸停去的瓦間她再也抑制不住淚水,嚎啕大哭起來,累在她耳邊說了許久她也沒發覺。
在這一刻,她恨透了自己的無力,恨透了這個殘酷的世界。
她甯願替他承受所有的痛苦
【活下來……】
【讓尼桑活下來……】
雲終于聽清了那幽幽的聲音,淚水順着臉頰滑落,她哽咽着,将臉緊緊地貼在瓦間的臉上。
【我答應你!】
【不管是什麼代價!】
雲的聲音帶着絕望,孤注一擲。
【是嗎?】
累青藍色的手指輕輕一動,搭在唇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絢麗而詭異的笑容。
就在這時,一道鮮紅色的蛛絲突然從累的身邊沖了出來,如同靈動的蛇一般,迅速纏繞在瓦間被割開的皮肉上,然後緊密地縫合起來。緊接着,另一道蛛絲穿過掉落的碎骨,将斷肢準确地接回到原來的位置。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雲幾乎沒有反應過來。當她回過神來時,發現瓦間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原本蒼白的臉色也逐漸恢複了些許血色。
【尼桑!】
瓦間的胸膛突然開始上下起伏,伴随着輕柔的呼吸聲。
她緊緊地抱住瓦間的身軀,仿佛要将自己融入其中,但身體失去了控制,仿佛不再屬于自己。
或許是因為心情愉悅,累随手修複了被搞得“七零八落”的悠太。
累靜靜地抱着瓦間,等待了很長時間,終于看到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累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然後親昵地将頭埋進瓦間的懷抱裡,輕聲呼喚道:
【尼-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