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李達樂甚至還在一旁妄想能認結識唐卯,拓寬生意路子,她瞬間起了壞心思,墊起腳尖一把薅過李達樂的腦袋,讓他看清楚,眼前曾經的商業天才,正在做什麼傷天害理的的事情。
“樂哥,那來看看你的偶像正在丢什麼下去?”
随着唐立青眼神所指,李達樂目光焦距在遠處血迹斑駁的白的布袋上,此刻天空有一道驚雷劈下,訓練有素的保镖将布袋摔落在地,暴露出幾截被碾壓折斷的殘肢斷臂。
“啊!血!鬼啊......,阿青那手手腳腳會動啊!”李達樂緊緊攥着她的襯衫袖口,似是怕她跑了。
“會動你個頭,放手,别抓衣服!”
唐立青念着李達樂在這方面敏感異常,故意借機吓唬,讓他少做做白日夢。誰想着這樂哥兩三年裡胡吃海喝,體重多上二十斤,膽子到是一點沒肥。幾聲驚呼下,竟然将外側保镖的視線勾了過來,待他下意識捂住嘴巴時,已無可補救。
“誰在那邊!”
“抓回來!小唐總說了,今天在場的一個活口都不能有。”
“是!”
“完了完了,這下完玩兒,哎...怎麼辦!早知道就不過來了.....”李達樂緊張得語無倫次,胡亂拽着她的手腕不肯松開。
“趕緊跑呀,還蹲着做啥子。”樂哥見唐立青身子絲毫不動,自以為對方也吓傻了,趕忙出聲提醒。
跑?又要跑嗎?樁樁件件、林林總總,這幾年以來亦或者說從她記事以來,她和她身邊的人所遭遇惡事從未停歇。她今天可以跑脫,那明天呢?後天呢?她可以回到明鹽山或者離開G城,那所有事件會停止嗎?會轉變嗎?
陳哥可以在地下瞑目嗎?茶茶可以得到安息嗎?大廈裡幾十位商戶的生命可以用短短30秒的新聞播報遮蓋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以”
“人我來引開。”
“阿青,這多危險啊。”李達樂望着遠處保镖靠近,本能松開半邊手掌,腳尖朝外挪動。
“趕緊滾!”
“對了,我有個小徒弟叫毛文明,應該在來的路上,要是遇着他,樂哥您就受累把他帶回去。”
時間緊迫遠處的腳步聲越靠越近,唐立青來不及交代,直接将手機甩給他,自個兒則跨步向前翻過矮牆,拍拍身上沾上的灰沙,朝保镖的方向大步走去。
藏在角落的人能自投羅網,确實出人意料,帶頭的保镖本剛要揮手示意将人按下,唐立青卻搶在衆人動作前,手指圓坑處,鎮定自若開口說道:“帶我見你們的小唐總......”
李達樂蹲在殘壁下,死死捂住嘴吧不敢大聲喘氣,直聽着前方陣陣腳步聲遠去,他才顫巍巍半直起身子,連滾帶爬朝出口狂奔。他慌亂間絲毫未察覺到,自己将唐立青丢過來的手機落在砂石縫隙,機身摔成兩半。
悶雷如排空的怒濤,由遠而近,由弱而強的滾動翻卷。沙礫在風中摩擦,發出沙沙的響聲。心念十聲,陣法已成,唐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望向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驚訝,反而帶着種深邃的平靜。半響,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後退,随後緩緩走向唐立青。
“就差你了。”他的嗓音平靜而低沉,似是在短短十息之間,蒼老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