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洛已經顧不上其他事,一個宮宴都在絞盡腦汁的與葉容殊搭話。
但奈何葉容殊根本就不帶搭理他的,不知道在生什麼氣。
皇帝宣布他成為右相的這個事,也沒有提前告訴他,他也沒來得及給葉容殊說。
說起來也怪剛才葉容殊問他的時候,他一時間沒想到那麼多就回答了。
……
葉容殊:“你是否知道皇上要讓你當右相?”
傅洛:“知道!”
于是葉容殊不說話了,整個宴會都沒說過一句話。
智商終于回歸的傅洛差點沒忍住給自己一巴掌,你說你那麼能說會道,怎麼關鍵時候就隻知道說一個知道?
他後面倒是想解釋,但葉容殊像是根本心不在焉,他說了,葉容殊不一定聽得進去。
他還有意避開傅洛的視線,看樣子并不想和他說話。
但傅洛并不想他們能相處的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之上,連葉容殊已經回曲蘭禁了,他們還搭不上一句話。
他輕輕的捏了下葉容殊的袖口搖了搖,在葉容殊面無表情的看過來時,硬着頭皮解釋,“葉将軍,我想跟你說來着,但宮宴開始的猝不及防,我沒來得及。”
葉容殊……他面無表情的移開臉,沒有再看傅洛。
傅洛:“……”
傅洛一時間拿不準葉容殊到底是聽了他的解釋還是沒聽?
而這一切,被覺得宮宴無聊的趙肅看在眼裡,他心情頗好的擡起杯子喝了一杯酒。
他環視着殿内片刻,就站了起來,誰和他走到了傅洛前面,“朕給你禦賜了一座府邸,傅愛卿可别忘記去看!”
傅洛……他木着臉,麻木道,“謝陛下!”
趙肅勾了勾唇,将手中的酒杯對着傅洛的方向舉了一下,随後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葉容殊,“那就祝傅愛卿與葉将軍在宴會上喝得盡興!”
傅洛:“……”,死皇帝怎麼還不走?
還非要火上澆油,信不信他撂挑子不幹了?
他舉起酒杯,極不情願的敬了趙肅一杯。
趙肅心情愉快的離開了宮宴。
既然皇上已經離開,大臣們也陸陸續續找理由走了。
至于漠顔,與皇帝心照不宣的一笑後,因為漠塵身體不适而提前離席。
葉容殊看起來真的特别生氣,宮宴結束也不等他就走了。
如果不是傅洛反應快,他都要被葉容殊丢在宴會上了。
“葉将軍,你等等我!”葉容殊走的特别的快,傅洛連忙跟了上去。
驟然,葉容殊停了下來,努力追上他的傅洛松了一口氣,站到了他的身邊。
等看到故意攔住他們的玉長陵,傅洛才明白葉容殊為什麼會停下來。
玉長陵抱着手臂,極不情願的開口,“宋先生問你們什麼時候有空來荒原玩?”
要不是宋靈澤,他才不邀請這兩個人去他的地方。
但宋靈澤喜歡,所以他捏着鼻子,勉為其難的邀請一下吧!
傅洛:“……多謝王子好意,暫時先不去了。”,他以為玉長陵會為難他們,卻沒想到是宋靈澤讓他邀請他們去荒野。
葉容殊面色冷漠,“不去!”
玉長陵這人不是什麼好人,他要是去了,說不定還兇多吉少。
兩個人不去正好,省的打擾他和宋靈澤說話。
玉長陵也不管葉容殊語氣裡面的冷漠,心情舒暢的走了。
隻留下心情複雜的傅洛與心裡還生着氣的葉容殊。
葉容殊剛要擡腳走,一道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後傳出來。
“傅右相,葉将軍,請留步!”左相的聲音氣喘籲籲。
傅洛心神一凜,連忙轉頭。
小老頭提着官袍下擺,正一步一颠的從他們走過來。
雖然小老頭長得不高,但走路卻不慢,隻不過片刻的功夫,已經站到了傅洛的旁邊。
他先是四處看了看,然後朝傅洛拱手,“恭喜啊,我們以後就是同僚了。”
傅洛搞不懂他有什麼目的,謹慎的點了點頭。
小老頭做賊心虛般地又看了看四周,然後低聲開口,“右相,既然是同僚,那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後請多關照!”
随後他不由分說的往傅洛手裡面塞了一樣東西,神神秘秘的開口,“一點心意,别把你在宴會上看到的事說出去!”
還不等傅洛反應,左相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甩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