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将軍,我家殿下在酒樓等你!”南山啟堵着傅洛他們回丞相府的路,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危險,“請吧!”
傅洛抿着唇,這裡是皇城,是天子的地盤,九皇子大張旗鼓的見葉容殊,也不怕被皇帝忌憚嗎?
偏偏南山啟看起來并沒有讓他們離開的意思,見葉容殊擡頭看向酒樓上面,傅洛也跟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在酒樓二樓有一個青年,他面容與當今聖上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當今天子的哥哥了。
見傅洛看他,那人挑了挑眉,遙遙隔着窗戶舉着酒杯敬了他們一杯。
“帶路!”葉容殊面色不變,見南山啟鐵了心要帶着他們與九皇子見面,他皺着眉,不着痕迹的将傅洛往身後一攬,跟着南山啟走進了酒樓。
“看來想見葉将軍一面還真的不容易啊!”坐在窗戶邊的青年遙遙舉杯,示意葉容殊兩人落座,“三年前本皇子請你是這樣,三年後依舊還是這樣,這也太不給本皇子面子了。”
葉容殊從容落座,傅洛警惕的打量着對面的青年,這個人他知道,他寫的滄溟将軍這本書,有一個劇情就是九皇子離開自己的封地在曲蘭禁想見葉容殊,共同密謀皇位之事,但是葉容殊拒絕了,于是九皇子惱羞成怒,用計延遲了援軍,于是緻使葉容殊被俘。
九皇子,趙肅九哥,奪嫡失敗後被上一任皇帝貶出皇城,并沒有封号,此次回皇城,估計就是用請求賜封号的理由回來的。
傅洛的視線太過于明目張膽,趙月初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想必這位便是将你從漠達帶回來的救命恩人了吧!”趙月初打量着傅洛,目光并不算不懷好意,但傅洛總覺得身上像是被螞蟻爬過一般,他不自在的動了動,下一刻,葉容殊手指輕輕按在他腿上,力道不算重,但傅洛卻一下子鎮定下來。
“想必今日九皇子冒這麼大的風險,并不是因為好奇傅先生吧!”葉容殊擡頭看着九皇子,下意識把手放在傅洛膝蓋的手不着痕迹的收了回來,“九皇子有什麼話便直說,在皇城之中,你我見面并不合适。”
葉容殊雖然不懂朝堂,但也明白此刻在皇城中與九皇子見面并不合适。
饒是傅洛也看不懂這個九皇子想做什麼,難道隻是約葉容殊來“叙舊”的嗎?
趙月初笑了下,“當然,三年前我與你所說之事,你考慮的如何了?”
葉容殊臉色不變,“三年前我的答案與現在一樣!”
九皇子竟然沒有生氣,他笑了一下,說,“行,南山啟,送客吧!”
葉容殊與傅洛對視一眼,但葉容殊也迅速反應過來,不管九皇子在想什麼,他們都要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九皇子,告辭!”葉容殊帶着傅洛站起來,他拉開房門,卻見南山啟并沒有阻攔他們離開的意思。
“殿下,就這樣放他們離開嗎,不殺了葉容殊?”南山啟一臉的不服氣,他奉命追殺了葉容殊這麼久,不趁着皇城中葉容殊并沒有人殺了,當他回到曲蘭禁,他們要殺葉容殊還要費好大力氣。
趙月初搖了搖頭,“不用,趙肅從小就疑心病強,今天我與葉容殊見面的消息,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到我那好弟弟的桌上,葉容殊在皇城并沒有家人,我那弟弟想拿家人制衡他都不行,他一旦要反就會很麻煩,所以我那好弟弟一定會殺了他,重新扶持一個将軍掌管曲蘭禁!”
其實不管葉容殊上不上來見他,今天的這局就已經成功了,隻要讓他那好弟弟知道他有意與葉容殊合作,那葉容殊離死就不遠了。
至于跟在葉容殊身邊的那個人,既非達官也非顯貴,更非朝堂之人,不值得他花費心思去算計。
南山啟卻還是憂心忡忡,趙月初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挑眉,開口,“你這什麼表情?”
南山啟開口,“殿下,趙肅上次因為陛下并沒有能取你性命,此次入皇城,他會不會對你下手,要不我們還是回封地,從長計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