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洛:“……”
沈钰松:“……”
兩人四目相對的時間,葉容殊已經朝着準備逃跑的黑衣人出了手。
傅洛與人對視了片刻,默默了爬到屋沿。
他們來時并沒有做僞裝,所以他的面容清晰可見,相信沈钰松并不會認錯,所以此刻逃跑與不跑已經沒有了什麼區别。
他乖乖的坐在屋頂,等着葉容殊把那個人追回來再帶他下去。
傅洛很有自知之明,不打算給葉容殊添亂。
沒過片刻,葉容殊就回來了,他面色複雜,手臂受了傷,正在流血。
傅洛坐在屋沿,擡頭眼巴巴的瞅着他,“你沒追回來嗎?”
他們本來看得正起勁,那個人突然發出動靜,還把人家屋頂上的瓦片蹬破了,導緻他們現在被人家發現,傅洛簡直無語。
葉容殊沉着臉,扔給傅洛一件東西。
那是一塊雕着金色龍紋的令牌,令牌形狀古樸大氣,上面的金龍活靈活現。
“月鈎?”傅洛眼神詢問。
葉容殊點了點頭,他本來可以把那個人抓住的,但是看到了那個人腰間的令牌。
所以那一瞬間,他放了手。
但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會再次出手,所以他傷到了手臂,不過他也沒有放過他,他把那個人的腰牌扯了下來。
月鈎隸屬于皇帝,一般隻執行刺殺和探聽情報的任務,這個月鈎身上沒有殺意,那他的任務就是探聽情報。
丞相府到底有什麼值得皇帝忌憚和探聽的,還值得專門派人來監視沈钰松?
葉容殊有些疑惑,傅洛也不清楚,畢竟葉容殊隻在曲蘭禁和漠達活動,他也沒有寫那麼細,對于皇帝為什麼會監視沈钰松也并不清楚。
他隻知道,沈钰松與皇帝幼時曾經是玩伴。
“兩位待在屋頂還不想下來嗎?”沈钰松語氣不善。
傅洛也不想一直待在上面,他瞄了一眼沈钰松,沈钰松雖然面色不太好看,但好像也沒暴怒的意思。
他朝着葉容殊點了點頭,随後便被葉容殊攬着腰帶下了屋頂,輕飄飄的落在了院子裡面。
沈钰松走了出來,他看着兩人,“不知道葉将軍與軍師突然造訪,是有什麼要事嗎?”
值得你們大半夜不睡覺翻牆進來?
聽到沈钰松所說的這句話,傅洛佩服的看了他一眼,不愧是能成為丞相的人,說的這話真滴水不漏。
直接把他們擅闖丞相府說成了拜訪,這樣的話,兩邊也不會起沖突。
傅洛還沒有說話,葉容殊開口,“你和漠達的漠塵是什麼關系?”
沈钰松不動聲色,毫無畏懼的直視着葉容殊,“和将軍有關系嗎?”
兩人對視之間,傅洛有些尴尬,畢竟是他執意要來丞相府,而且他們還悄悄的趴人家屋頂上,葉容殊現在的語氣太過于理直氣壯了些,這樣會顯得他很心虛。
見沈钰松不想說,傅洛連忙出來打圓場,謊話張口就來,“沈相别生氣,其實我們是追着一個黑衣人進來的!”
見沈钰松轉頭看他,成功轉移注意力的傅洛暗暗的松了一口氣,然後開口,“我們本來在外面……”
話還沒有說完,沈钰松質疑的眼神就顯露出來,“外面在宵禁,你們出來?”
傅洛面不改色,“……醫館,然後看到那個黑衣人進了丞相府,當時丞相府已經關了門,不便打擾,所以我們翻牆進來,想着悄悄的解決了這個人,免得他對丞相圖謀不軌!”
沈钰松懷疑的眼神看着傅洛,看樣子是并不相信。
恰好此時,葉容殊适時開口,“哪個人穿的是皇室特制,身上戴着隸屬于南皇月鈎的腰牌!”
聽到這裡,沈钰松神色一沉,對傅洛的話信了八分。
傅洛恰在此時表露好奇,“不知道丞相大人做了什麼,以至于驚動了皇帝的月鈎?”
傅洛說的這話毫無敬意,但此刻沈钰松心事煩亂并沒有發現,葉容殊則是對傅洛的為人了解。
傅洛并不是他們南國人,對皇帝毫無敬意也是正常的。
聽到“月鈎!”這個詞,沈钰松呼吸一滞,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禁閉的房間。
傅洛好奇地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沈钰松看的,是那間漠塵正在住的房間。
于是他大膽猜測,“與漠塵有關?”
沈钰松目光陡然淩厲,望着傅洛眼神不善。
葉容殊迅速的将傅洛攬到身後,片刻後他才懊惱地想起來,沈钰松并不會武功,就算偷襲,他也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傷到傅洛。
他的這個舉動無疑是暴露了自己很在乎傅洛,要是傅洛因為他控制不了自己,要離開他怎麼辦?
他下意識的偷瞄傅洛,卻見傅洛看着沈钰松,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葉容殊陡然放松下來,轉頭看沈钰松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