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耽擱了些時間,傅洛他們出來後并沒有看到漠顔,傅洛一猜就知道漠顔應該是跟着沈钰松去丞相府接人了。
風将車簾吹開,前方的路上站着一個人,傅洛覺得有些眼熟,他撂開車簾,與南國人衣着不一樣的人就映入眼簾。
他疑惑的望着漠顔,漠顔神情有些不對勁,這讓他神情忍不住警惕起來。
漠顔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突然毫無征兆地朝他扔了一枚銀光。
葉容殊反應極快的提起傅洛後衣襟将人扔到他身後,擡手拔劍打掉朝他們飛過來的暗器,神情戒備的看着突然發瘋的漠顔。
暗器掉在了地上,傅洛低頭,看到了一枚泛着冷光的飛镖。
傅洛:“……?”
這裡是皇城,漠顔不可能在這裡殺他,他的這舉動不利于兩國邦交,這讓傅洛一頭霧水。
受什麼刺激了?
漠顔偷襲完卻沒有再動手的意思,他望着傅洛,開口,“我當初就該在漠達時殺了你!”
這句話并不是對着葉容殊說的,漠顔想殺葉容殊從來都沒有掩飾,看着漠顔的眼神,傅洛有一種預感,這句話,漠顔是對他說的。
傅洛沉着眉,等着漠顔發難。
但漠顔隻是面色不善的盯着他們,看了片刻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傅洛:“……”
他一頭霧水,所以漠顔就是來放一句狠話,所以他到底受什麼刺激了?
他很好奇,但他更想罵人。
神經病啊,莫名其妙。
“這不是去我們住的地方的路,葉小将軍你……”馬車走着走着就拐進一個小巷子,傅洛有些莫名,他望着葉容殊。
葉容殊卻像是早已預料,他開口,“剛從宮裡面出來,你我都沒吃飯!”
傅洛恍然大悟,他望着前面的酒樓,這座酒樓看起來長了一副他們高攀不起的樣子。
于是問題來了,傅洛轉頭問葉容殊,“我們的錢夠吃一頓嗎?”
他可并沒有忘記在曲蘭禁,他們吃的那些東西有多樸素。
“沒事,平日隻是需要省點來備不時之需,葉府名下經營得有不少店鋪,夠花銷的!”
有時候打仗需要糧草,而朝廷又未及時補,他隻能自己備點了。
傅洛的這一句“我們的錢!”葉容殊很喜歡,他忍不住翹唇,但他不敢讓傅洛發現,畢竟這個人好像不願意看到他喜歡他。
他轉頭看外面,聲音平和,“這段時間不打仗,你不用擔心。”
傅洛一下子就明白了葉容殊的話,既然沒有問題,他自然也放下心來。
正好第一次來古代,他也想知道,像這種很大的酒樓,飯菜與現代相比如何!
皇宮是不可能了,但酒樓也不錯。
葉容殊帶着他進去,然後傅洛看到葉容殊對着朝他們走過來的人吩咐幾句,因為離得遠,他聽不清楚葉容殊說的是什麼。
葉容殊将他帶到了一間典雅的房間,快陸陸續續的就有人上了菜。
看着安靜吃飯的傅洛,葉容殊目光不知不覺就帶着一些寵溺。
同時也有一些苦惱,這個人什麼時候能喜歡他一下呢?
雖然知道可能沒有結果,但他還是想在試一下。
于是他開口,“傅洛!”
正在悶頭扒飯的傅洛聞聲擡頭,目光疑惑的看他。
葉容殊心念一動,深吸了一口氣,“傅洛,我……”
話還沒有說完,他們包廂的門被敲得叮當響。
葉容殊:“……”
還不等他們反應,敲門的人已經毫無禮貌的推門進來。
漠塵目光黑沉,兩頰通紅,手裡面提着一壺濁酒。
“是你們啊!”漠塵開口,“我在隔壁聽到你們聲音特别耳熟,推門一看,果真是你們!”
葉容殊:“……”,他沉着臉,十分不悅。
這酒樓居然隔音效果這麼差,早知道他就不帶傅洛來了。
不然他心悅傅洛人盡皆知,而且還可能慘遭傅洛拒絕,饒是葉容殊臉皮再厚也覺得有些過于遭不住。
葉容殊下意識忘記,酒樓的隔音效果雖好,但對内力比較深厚的人來說是不起多少作用的。
漠塵毫不見外的一屁股坐在了傅洛旁邊,葉容殊臉一黑,就聽這個人對着傅洛開口,“陪我喝一杯!”
這話斬釘截鐵,并沒有給傅洛拒絕的餘力。
傅洛:“……”,看漠塵的臉色與眼神,他終于相信,漠塵此刻真的醉了。
他還沒有說話,葉容殊已經忍不住了,他一把揪起漠塵往外扔,聲音冷冽,“玻嗒要找人喝酒可以去找别人吧,傅洛他并不會喝酒!”
漠塵鐵了心的要纏着傅洛,他手腕一翻,擡手打掉葉容殊抓他衣服的手,然後又打算坐回去。
清醒時的漠塵尚且不是葉容殊的對手,喝醉了更打不過葉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