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容殊自然也注意到了傅洛的情況,他皺了一下眉。
漠顔沉着臉,對傅洛開口,“我勸你不要亂動,畢竟刀劍不長眼,傷到了你,我對我妹妹也不好說!”
他苦惱了一下,“她實在是太能無理取鬧了!”
葉容殊擰眉,“你站在那裡!”
漠顔很明顯是沖着他來的,如果傅洛做小動作,難保不會傷到他!
說完了這句話,葉容殊試了試握住刀柄,然後……把刀當劍用!
傅洛:“……”
漠達人極有順序的一字排開,留出一片空地來!
傅洛擔憂的看着葉容殊,漠顔看起來不會講武德,雖然他對葉容殊的武力值不擔憂,但他對漠顔的人品卻不報什麼希望。
漠顔可是一個為了赢能不擇手段的人,他一定會好好利用葉容殊負傷的這一點!
他說得不錯,漠顔拿到武器後就直接出手,他手裡面的紅纓一下子劈向葉容殊的腹部。
傅洛臉上神情頓時難看了起來,葉容殊所有的傷中,就腹部的最嚴重,養了這麼久也才結痂,要是用力過猛,肯定還會裂開!
他開口,“大王子,你這有點勝之不武,葉将軍都沒有養好傷!”
葉容殊用刀靈巧的隔開漠顔攻擊後,就順勢将刀當成劍劈了過去,刀的手感用起來并沒有劍的靈巧,他還是習慣用劍多一點!
漠顔冷笑,“我早就說過,今天無論如何,葉容殊都必須死在這裡,所以……你的激将法對我沒用!”
他一紅纓想将葉容殊手裡的刀挑開,葉容殊避開了他的攻擊。
“死在戰場上是每一個将士的榮耀,我敬葉容殊是一位好将軍!”漠顔開口,“我願意給他這個榮耀!”
傅洛:“……”
他險些破口大罵,這榮耀也沒見葉容殊被抓的時候這人給啊,現在才來給。
恐怕是擔心漠塵去鬧他罷了!
眼看着葉容殊躲避的時候被紅纓掃到,他急得差點跳起來,“你太過了,比武就比武,你為什麼還亂來!”
傅洛叭叭,“你給他身上添了好多的傷,唉,你打到他的腰了,都出血了!”
傅洛所說的話很亂,像是在抱怨漠顔在葉容殊的身上留下傷口,旁邊的漠達人都聽得無語了。
明明從一開始,他們的大王子就說了他是沖着要這個南國将軍的命去的……
“你瞎嗎?”漠顔忍不住了,他罵傅洛,“他在我身上也留了不少的傷口,還有,什麼比武,我們這是死鬥!”
說這一番話的功夫,他差點被葉容殊削掉腦袋,連忙專心對戰!
傅洛明顯沒聽他的辯解,他清了清嗓子,準備繼續幹擾。
“大王子不用管他,這人心眼不少,恐怕他說這些話都是為了幹擾大王子!”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
這聲音十分耳熟,傅洛臉色一變,因為他忙着與漠塵聯系,想早日帶葉容殊離開,一時間竟然把這個人給忘了。
宋蘇才不管他心裡有什麼謀算,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葉容殊今天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他惡意滿滿的望着正在對戰的人。
“大王子與病人打,你勝之不武不能服衆吧!”傅洛開口。
漠達衆人:“……”
漠顔陰恻恻的問,“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宋書,讓他閉嘴!”
宋書求之不得,他嘴角上揚,“這是大王子的命令,我也隻是奉命行事,對吧?”
說的時候,宋書靠近了傅洛。
傅洛臉色一沉,兩旁的漠達人直接将傅洛抓起來,方便宋書下手。
宋書将劍拔出來,“聽說文人都怕疼,我下手快一點!”
說這話時,他已經一劍劃過傅洛肩膀,傅洛身體一顫。
宋書沒什麼歉意的道歉,“不好意思,刺偏了!”
一個曾經在戰場上作為士兵的人,說刺偏了,傅洛并不相信,他看出宋書還在記恨他将葉容殊帶走害他不能殺葉容殊的仇,故意在報複他罷了!
這樣很好,隻要活着,他就有機會!
他眼睛偏開,不想再看宋書下一劍會刺在哪裡,但餘光看到一柄刀朝他們的方向飛了過來。
頓時瞪大眼睛,心裡一驚,葉容殊不要命了嗎?這種時候棄了刀,處境會更危險。
宋書并沒有那個本事,旁邊的漠達人不知道是平時看不慣宋書還是對宋書有意見,他們連提醒都沒提醒一下。
傅洛眼睜睜看着那炳刀穿過宋書,就在他的面前。
傅洛:“……”
胃裡面一陣翻湧,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
他聽到旁邊傳來一陣譏笑,這聲音的主人前不久剛把他按着像扯布娃娃似的。
傅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宋書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後知後覺的發出了慘叫。
他倒在地上,想要說話,想要叫讓人幫他請大夫,但他看到了那些漠達人臉上的冷漠。
和看蝼蟻并沒有什麼區别!
于是他便懂了,這些人從來沒有接納過他,隻不過是利用他完成一些事而已。
見此情況,漠顔罵了一句,“廢物!”
但他也沒有再管傅洛,傅洛這會兒特别安靜,他不作妖,漠顔自然省得麻煩!
葉容殊因為沒了武器,自然處于更劣勢狀态,他閃身避開一擊紅纓,同時一腳踹在了漠顔的腹部,但他動作一頓,被漠顔一紅纓掃飛。
葉容殊落地時後退了幾步,喉結滾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在日光下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