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塵皺眉,語氣很沖,“就沖他的身份這一點,我就不可能讓你把他帶去南國!”
把葉容殊帶到南國無異于放虎歸山,這會給漠達帶來不可預估的災難,他是很想去南國,但也不是說他為了去南國可以不顧漠達的人!
傅洛自然也知道漠塵不會同意,但他的目的不可能因為這改變。
“你贊同大王子把曲蘭禁攻占嗎?”傅洛開口,“你要找的那個人就在曲蘭禁,如果破關,沒有人能幸免,你回漠達不就是為了他不被抓到漠達嗎?”
漠塵臉色變了幾變,那些在曲蘭禁被俘的人下場都不會好,他可以收仆從,但他不能收那個人,因為那個人在南國很重要,一但被抓,他都可以想像得到那個人絕對會淪為犧牲品!
他思考了一盞茶的功夫,開口,“你什麼時候準備走?”
“再等等!”傅洛目光深沉,“等一個能讓我們都脫身的機會!”
葉容殊認真的看着這個看起來會發光的人,随後他起身往外走。
葉容殊掀開營帳簾門,“我去看看你的藥好了沒有!”
傅洛一分鐘跌回現實,他眼角下拉,比凋謝的花還枯萎。
漠塵看得好笑,他還是第一次見像傅洛這麼食人間煙火的。
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他也不打算在這裡多留,轉身掀開簾子打算離開!
“我想殺宋書!”傅洛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背後響起。
漠塵并沒有回頭,隻是道,“宋書是我哥的麾下,他極為寵信這人!”
這句話的意思很多,但傅洛聽出了漠塵的意思,宋書受漠顔的器重,如果他想殺他,或許會給他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但……宋書他是一定要殺的。
這個人對葉容殊嫉妒已經成為執念,葉容殊落到今天這副田地,很大一部分都是宋書的功勞!
如果葉容殊回到了曲蘭禁,而宋書無損,他一定會給葉容殊添亂。
也會成為他回家的阻礙。
宋書……必須死!
就在他在腦海裡面走神時,葉容殊突然間走了進來,他的手上端着一碗藥,那黑漆漆的顔色直接讓傅洛成功臉色更加難看。
葉容殊并沒有看見,他端着藥,腳步穩健的朝着傅洛靠近。
因為不知道突然哪裡來的自尊心,傅洛深吸了一口氣,把臉上的表情收斂起來。
在葉容殊看向他時已經找不到端倪!
傅洛沒有殘手,在葉容殊靠近他時就想自覺地把藥端過來,早喝晚喝都得喝,他早點一口悶也不至于受那麼多苦!
但這個想法在觸摸到葉容殊手指的溫度時就已經出重新改變。
接觸到葉容殊手上的溫度,傅洛差點跳了起來,他本身燒就沒退多少,但他居然覺得葉容殊滾燙得可以煮熟他。
“你在發燒?”傅洛臉色一變,想起剛才滾燙中與這個人對峙,其實這個人狀态不佳已經初見端倪。
否則就算是他偷襲也不可能把人扯上床去,這人可是從來沒有信任過他,防備他自然也是很正常的。
既然已經防備,那麼按道理來說,以葉容殊的警覺性,他偷襲葉容殊是不會成功的。
葉容殊并沒有說話,看樣子對自己身體的情況,并不在意。
他并不是傅洛這種因為發燒就直接燒到暈厥的人,他沒有回答,而是不動聲色的把藥遞過去,開口,“把藥喝了!”
傅洛:“……”
他也是服氣的,自己都要燒起來燙熟雞蛋了,還勸他先喝藥!
該說他刻闆,還是說他傻!
傅洛開口,“我已經好多了,你把這藥喝了吧,反正它是能退燒的!”
葉容殊不動。
傅洛開口,“你如果不喝,我就把它倒了!”
他補充道,“要是想離開漠達,你拖着一副高燒的身體是走不了的!”
聽到這句話,葉容殊眉頭一動,端着藥一飲而盡,并且表情連變都沒有變化一下。
傅洛……他佩服的看了葉容殊一眼,心中感慨萬分。
看着葉容殊幹脆利落的動靜,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上手拉住葉容殊的衣服就要動手。
葉容殊:“……”
他一把擒住傅洛亂摸的手腕,“做什麼?”
傅洛擡頭,“你身上的鞭傷是不是沒處理?”
葉容殊……他沉默了一下,突然就是一涼,傅洛已經看到了他想看的傷。
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痛的傅洛倒吸一口涼氣。
猛然擡頭去瞧葉容殊,就見這麼嚴重的傷,葉容殊臉色動都不帶動一下。
那些鞭傷已經不再流血,傷口邊緣泛白,看起來被潦草的清洗過,并且沒有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