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芬格達離開之前,傅洛讓他送了點能退燒的藥過來。
他并沒有讓芬格達幫他請大夫,而芬格達也不會替他請大夫。
因為不确定傅洛能否哄得玻嗒高興,所以芬格達并沒有去請大夫,以免浪費時間,還吃力不讨好。
漠達軍裡面的大夫極少,請一個過來醫治一個什麼價值都沒有的人是不可能的,芬格達不會做這種無價值的事。
如果他是芬格達,他也不會做這種事!
頂多就是送點微不足道的退燒藥,能活就活,不能就死!
經過一夜的垂死掙紮,葉容殊額頭的溫度終于退去,眉眼舒展,蒼白的唇也恢複了點血色。
傅洛卻感覺自己不大行,雖然吃了芬格達送來的藥,但他依舊還是在發着燒,頭疼絲毫未見緩解!
負責給木籠裡面的人送食水的漠達人與往日一樣,給他們送過水之後就走了。
因為高燒與饑餓,傅洛此刻的情況也不是很好,離與葉容殊躺在一起昏迷不醒的樣子也差不了多少。
他拿出當時做五三那時的狠勁,逼自己将碗裡面那黑漆漆的水喝了下去,火燒火燎的胃短暫的得到解放。
他又給昏迷不醒的葉容殊灌了一些,不知是否是求生的本能還是早已經吃慣了這種食物的原因,葉容殊配合着他的動作,将那東西喝了下去。
還能吃東西,情況不是很遭!
傅洛松了一口氣,隻要芬格達說的是真的,那麼他應該能保住葉容殊。
辰時,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傳來喧鬧,傅洛搖着半昏沉的腦袋爬到了籠子靠近鎖鍊的位置,撐着腳下的木頭往外看。
一隊漠達人訓練有素的朝着他過來,時不時的從旁邊的木籠裡面拽一個人出來,捆住那人雙手後就将人往後一丢。
在四周都是手裡提着武器的漠達人裡,那人身不由己的裹挾在從木籠裡面推出來的人裡面,茫然的跟着人走。
看着這一幕,傅洛眼底平靜,想來,這些被從籠中挑選的人應該就是給玻嗒所挑選的仆人。
領頭的漠達人往傅洛這邊看了一眼,徑直朝着他走了過來,他揮一揮手,身後的漠達人有兩個出來,人高馬大的往傅洛木籠兩邊一杵,站着不動了。
“将軍讓我們來接你,請你安分點,别耍什麼花招!”領頭人顯然極為警惕傅洛,也不知道芬格達給他們說了什麼。
“你們将軍是怎麼評價我的?”等這些人把鐵鍊解開,傅洛晃晃悠悠的出了籠子。
領頭人直言直語,“城府極深,讓我們少和你說話!”
傅洛:“……”,行叭!
漠達的将士生性豁達坦率,不搞南國那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
但這并不代表他們沒有心機,隻不過是懶得耍罷了。
芬格達作為玻嗒的護衛,又是将軍,對他有這個評價一點都不奇怪。
而這漠達人估計覺得告訴他實話也沒什麼,所以就直接說了!
因為芬格達交代過,所以傅洛一路上并沒有受到刁難,他被這些人客客氣氣的裹挾着往前走。
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們已經來到了目的地。
看得出來,眼前營帳中的人身份地位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