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了……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不敢想象接下來的血腥。
霸總遇見蹿出來的妹夫,他們會打起來,霸總直接去廚房拿菜刀,鮮血如柱般噴到天花闆,我的房子将成為兇宅,再也賣不上價……
但,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根本沒有看見蹿出來的妹夫,屋裡靜悄悄的,隻有風吹起窗簾的沙沙聲。
天神眷顧我!
妹夫肯定還在儲藏室,因為剛剛我并沒有聽到大門開關的聲音。
我趕緊拉住霸總的衣袖,撒嬌道:“我們快去吃飯吧,肚子好餓。”試圖再次給妹夫創造逃跑的機會。
然而,霸總将我的手重重地撫開,皺着眉,警惕地環視屋内,最後堅定地向卧室走去。
——卧室,最容易藏J夫的地方。
“顧晨,你做什麼?我快餓死!”
我瞪大了眼,慌不擇路地大喊。
“呵,找東西。”
霸總冷笑,開始一間間房間檢查,每一個抽屜,每一個櫃子,統統打開。
從卧室開始,卧室的衣櫃,大床的下方,再去書房,書房的書櫃,辦公桌下方,甚至是廚房的櫥櫃,每一個角落他都不放過。
他的眼睛像鷹一樣銳利,他的動作機械而迅速,而每一次櫃門打開又關閉,都似一劑強力腎上腺素,打在我的心髒上,幾乎讓我的心髒支撐不住。
沒有,沒有,全部沒有。
終于,他站在了儲藏室的門口。
霸總的手握在了儲藏室的門把手上。
妹夫就藏在這扇門後。
我的心髒跳到了嗓子眼,鼻子也無法呼吸。
我想尖叫着讓霸總别開門,可恐懼将胃酸反嘔上來,酸液堵在喉嚨,什麼也喊不出來。
忽然,霸總莫名地回望了我一眼。
他這一眼,似一柄冰冷的利刃,帶着審視、惱怒、仇恨,刺進了我的胸腔。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他已經猜到妹夫在裡面了。
那些霸總帶我去看瘋人院和監獄的恐怖記憶再次襲來。
這男人心狠手辣,若我和妹夫的奸情被發現了,我要麼被送進去,要麼被送下去。
咔嚓——!
門打開了。
我再一次絕望地閉上了眼,在心中默念臨死遺言。
我的存款給我媽,我的房子給我爸,我的考公遺物給徐老師,把象棋“馬”還給小奶狗,給小狼狗說聲對不起,最後别把我和妹夫葬一起,我恨他。
然而……
空的。
裡面是空的。
除了塞的滿滿當當的各種雜物,并沒有188大高個的妹夫。
霸總不信邪,扔出了所有雜物,他認為J夫是用過季衣物做掩護,窩在儲藏室裡的某個角落。
依然什麼都沒有。
妹夫并沒不在儲藏室裡。
可他也沒有在書房、卧室、浴室,他壓根沒有離開這個屋子。
他到底藏在哪裡?
我松了一口氣,我的心髒逐漸恢複了正常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