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郁再三追問下,兩人糾結讨論了一會,說出了一個讓她扶額和操心的答案。
事情的大緻經過和楊識栯概括的差不多,隻是陳郁沒想到她們還動手了。
。
五樓洗手間,一女生雙手插兜,對堵在門口外的溫向陽和楊識栯極其不悅,語氣也嚣張慣了,毫不含蓄地朝她們罵道。
“好狗不擋道。”
她們相不認識,完全沒交集,兩波人能在這對峙完全出于剛才一個耳光聲。
幾分鐘前...
溫向陽收拾完卷子,正準備回本班教室。
但是困勁一直引誘她想什麼都不管,放棄一切活動直接躺下,睡個天昏地暗。
她無奈又把清醒的方式寄托于洗手間的冷水。
一出教室,她就碰見上樓尋她的楊識栯。
光線原因,灰暗的色調揉在溫向陽沒血色的臉上,導緻鏡子裡的臉看上去冷灰冷灰的沒生機,被刺骨的水洗去疲憊,耷拉的眼皮也将墨色的瞳孔展出。
嘩啦啦的水流聲中突然穿插不易察的其他聲響,仔細傾聽辨别又覺得在水聲裡很突兀。
溫向陽眨眨眼,略歪頭,這是她認真或者思考時下意識的動作。
楊識栯打了個哈欠,對她這種突然陷入思考狀态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
水龍頭被毫無征兆地關掉,突然停下的水流将隐藏在它之下的聲音猝不及防的暴露出。
抽打肌膚發出的清脆聲,甚至可以大膽地直接認為那是手掌和臉頰的碰撞所發出的。
大概率是有人在發洩自己的情緒,這是溫向陽的第一個跳出來的想法。
楊識栯的第一反應非常正常且戲劇性————隔間裡有人被欺負了。
兩人通過鏡子觀察身後,中間的隔間關着,她們用眼神交流,決定先佯裝離開。
最後一步漸弱的腳步聲徹底遠離後,隔間裡的人才把不耐煩的臉色換成無語。
隔間一共三個人,被逼到角落的女生緊貼牆角,冰冷的瓷磚吸取她的體溫,校牌上寫着高二2班,南淺禮。
此時她的嘴被緊緊捂住,半個身子被迫貼在門上,但她似乎并沒有反抗的意思,她眼神裡剛浮出的期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人了,還不出去在這幹嗎。”
站在最裡面的女生不耐煩準備出去,被狠狠蹬了一眼後她不服氣地卻又隻能壓着聲抱怨。
叼着煙的女生翻了個白眼,彎腰撿地上的兩個胸牌,把寫着南語的牌子挂回自己胸前,另一個寫着許橙。
南語整理完衣服,擡頭對上南淺禮空洞的眼神,沒有害怕也沒有退縮,就像隻被人遺忘的沒有生命的木偶直勾勾地盯着她。
南語扣扣子的手一怔,被她着副模樣晃了下神。她用指甲敲打手機後背,語氣也帶着些謹慎地警告道:“你要死别扯上我,不過你死了......”
南淺禮聽到這話,垂下眼皮遮住一半眼瞳,淩亂的發絲下臉頰用力鼓起一小塊。
那雙麻木恐怖的眼睛也擋住了。南語暗自松了口氣,緊接着扯起她的上衣,将手上的煙點燃,及其熟練地摁在她白嫩的腹部,紅色星點熄滅,轉移到皮膚上留下一點煙灰。
煙頭被随意丢棄,南語開門自顧自往外走。
剛踏出隔間她就被兩道犀利的目光刺穿,那正來自于堵在外面的溫向陽和楊識栯,她感到意外,懸着的腳緩慢落下。
兩人側面受光,一左一右站在門口看着她。
于是,她上下打量兩人,靠近後見她們沒有讓開的意思,便對離的最近的溫向陽擺擺手,虛僞的禮貌開口。
“同學,讓一下。”
溫向陽沒有退讓。
許橙聞聲跟出,錯愕不解:“你們兩個幹嘛呢?”
楊識栯頂着她們的視線,帶着怒氣揚起下巴質問:“我還問你們在幹嗎呢!”
南語皺眉,下意識往後退一步,手收進校服口袋裡。
楊識栯一副很憤怒要即将發飙的樣子,她不害怕。
反倒是沒說話的溫向陽,一直用一種捉摸不透的眼神地盯着她。
溫向陽眼眸幽深,表情不斷在眨眼和垂眸間混雜變換,時不時還露出無所謂,甚至還挂着莫名的似有似無的笑意。好像一直在借着現在的場景抽空幻想其他的事情。
南語感覺一陣發毛,她又後退一步背靠陽台,顯然更害怕離自己最近最有威脅的這個女生。
楊識栯将許橙逼得連連後退,對方也被她的态度激的惱羞成怒,最後,她實在忍不住罵道。
“你**說話啊,你啞巴啊。”
她這樣一說,溫向陽的視線從固定變成在兩個人之間遊移,臉色也從不和諧變成了統一的平靜。
上課鈴聲響了,短暫停止了火藥味的彌漫。
封語犯怵,給了雙方一個台階,“同學,我們也不認識吧,沒必要搞成這樣。”
“還是說你們跟她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