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在他驟然緊縮的瞳孔中把他拽了過來,他掙紮扭動卻毫無辦法的被我節制,用牙齒狠狠地咬住了我的手
那力度幾乎把他牙齒與我的手骨相貼,卷着皮帶着血,恨不得扯着筋把我的手直接廢掉,我沒那麼多好的脾氣哄他,他咬我我也沒多餘的奉獻精神慣着他
所以拽扯着他的頭發把他往地闆上掼,“砰砰砰”直至他的腦袋上面湧出了血,滴滴答答的流在被撞壞的地闆上,粘着頭發終于松嘴為止
“小夥子你要知道你現在為什麼還沒被我直接扔下去淹死,得感激一下我的好脾氣”
我扯着他的領子,一半的猜測并沒被證實,但我的問題或許他可以回答
“不出意外,你應該叫貝羅蒙特.嘉文”
他的臉一半粘着血,一隻眼睛半閉着,另一隻眼睛睜着,棕色的頭發粘連來一起,流浪狗都比他幹淨的多
他看着我,終于有了恐懼的神色
……
在沒有比結局是早就知道,這樣令人索然無味的故事
我乘興而來,卻敗興而歸,就是不知道裡布文知不知道,他被陷害的導索和最終的判決,可能是出自于他想要保護的一個孩子手裡
他的家人因不确實的證據追責,堕入大牢無故而死,可能出自于他的一時心軟
可能他知道,要不然也不會給了我這麼一封信
意境闌珊的把他的領子放開,我拿起闆凳想要離開
“…你什麼都不知道!”
“居然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真讓人惡心…”
他沙啞着
悲天憫人?我嗎?
無由來的,我突然惡趣味了起來,我沒當過善人,惡人做過不少,平生所見大多,都是悲苦痛恨的惡毒模樣
于是我重新蹲了下來,想要打量他的樣子
沒什麼斟酌着,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事跟他很像
那是一個小男孩為了救自己兔子卻被鷹啄瞎了眼睛,兔子沒有感激他的救命,一蹬腿的跑走了
兔子心心念念的以為自己終于逃走了,卻被重新返回的鷹用爪子勾破了喉嚨,它發不出慘叫,無力的蹬着腿,吊在爪子上被抓走
可悲的是
它被抓到半空中後,它的血灑了男孩滿臉
兔子失去了生命成了鷹的食物,男孩沒了一隻眼睛,又被兔子的血撒了一臉
……
“首先,我不依靠裡布文活着,我是他債主,其次,你……”
“大仇得報,來不來我店裡幫忙?”
我認識裡布文的時候他還不是什麼鬼的軍隊長,當然,也不是什麼小混混,他是個有老婆的大小夥子
他孩子比薩博大兩歲,新手老爹,當新手老爹不容易,但他看起來比我要明白如何照顧孩子,我說跟他沒什麼交情,這是事實
我跟他老婆比較熟以及他家的小丫頭,年紀不大,十裡八鄉全知道的不太好脾氣,每次想到這兒的時候我總會歎氣又炫耀的想薩博真是……太省心了!!
我沒怎麼去過那座過于貧窮混亂的島嶼,小混混滿街都是,可能是為了給自己老婆孩子一個好生活,他參軍了
這年頭參軍比想象中容易,海上死的人太多了,怎麼填也不可能把大海填滿,在南海,不在這居住的人,都不知道這兒該死的日子有多麼難過
他在那座島嶼的最後一個任務,是把前來占島的海賊殺光了,這任務讓他熬出了頭,帶着妻子孩子終于能離開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的心軟了,明明……
都把對自己有恩的海賊都殺死了
還留下來年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