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絕如此提防着我,生怕我知道些什麼,直覺告訴我,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絕對不像掀桌子砸牆那麼簡單。我想起了我在淺層夢境中看到的數以萬計的白色遊魂,除去少部分眼生的,絕大部分的長相我都在現實世界裡見到過,很多都是搏一搏高中的學生。此時我嘴唇退去紅潤吓的瞬間泛白起來,心中得出了個大膽的假設“鹽絕他該不會…“血洗高校了吧”……所以會不會是我想的這樣呢?
我含住茶杯牙齒在不斷打顫,白開心不能出事,等這次成功逃離後我得回趟學校,如果能見到白開心我一定要帶她走。
鹽絕見俞揚面色難看,誤以為她冷的發抖,于是他攬住了俞揚的肩頭,将人一把抱起,俞揚手裡還捏着那喝茶的小杯子,她靠在鹽絕的懷裡把玩轉動着杯子,細細的琢磨着起什麼。回到屋内鹽絕将我抱回了床上,他的手伸向了我身後的被子。
我語氣比剛才冰冷僵硬了許多道:“你這輩子到底殺過多少人。
鹽絕拿被子的手一滞,他面部表情崩的很緊,卻顯而易見地努力裝着平靜。
我眉頭上一挑心裡卻有些猜中的歡悅感:“哼哼,他在心虛,像是做壞事别抓現行的“小琅琊”(壞孩子)。不會是覺得血洗了我學校,怕讓我知道後會對他剛剛樹立的形象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吧?
我抱住膝蓋道:“你不用回答,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鹽絕的語氣聽不出的情緒變化:“你都知道了?有沒有親眼看見過。
俞揚頭靠着膝蓋道:“這重要嗎?事實已經發生也是過去時了,你放心,我隻是個普通人,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會改變什麼的。
鹽絕暗暗松了口氣,隻要俞揚沒親眼瞧見,隻要俞揚還什麼都不知道那他就還有回旋的餘地,他想抓緊揭開這個話匣子道:我記得你說過你想堂堂正正做一個好人,我見你面相生的老實,做過的事可比你這張乖臉瘋批的多啊,你身上背着什麼我一清二楚,還記得“王家嗎”
我荒了荒神,調查我調查的真透徹啊,不過他說的不錯,我害死的人确實不比他少。四十萬籌款買炸藥,夜半殺人還放火,綁票徐肖連累了夢穎,到最後和夢穎不告而别,把不忠不義之事做盡了。
鹽絕捏了捏我的肩膀,随之翻身上床一把攬住了我腰,他奪過我手裡打轉的杯子,将那礙事的杯子随意擲了出去,鹽絕小動作不斷,有一搭沒一搭地伸手進我的衣服裡來,我又想認真聽完他說話,還要有一搭沒一搭的防備他下一秒伸出來的狐爪子。
那雙毛茸茸的腦袋架在俞揚的肩頭,在她頸間猛吸了一口氣道:“我很佩服你的膽識,居然敢單槍匹馬轟炸王家,但你卻疏忽大意了一件事。
我剛扒拉開他不正經的手抓,聽的他接下來的這句話讓我心頭泛起了冷汗道:“我漏了哪一查,我炸王家莊園這麼順利也不過是王小川父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他也想借我的手,拔徐肖這顆釘子來保證王家不被肖家吞并的命運,到底還有什麼是我疏忽大意的事情呢。
鹽絕的那隻手順勢摸進我的衣服裡,我反抗性的按住那兩雙四處亂捏的手道:“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
鹽絕雙手被我鎖住,稍稍安分了些道:“你為什麼要寫那篇日記?你是不是覺得你放的那把火足夠燃盡一切啊,可是在你綁架徐肖上車時,那場火就已經熄滅了,而且你那本日記早就到了肖家人手中,你現在可是華陽城的大明人,10個億才能請的動的大明人啊。
俞揚心往下一墜,後怕的總結了一下後果,她也沒想道自己在鹽絕的一念之間身家飙升的這麼快,10億什麼概念!我可以為了40萬的船票錢綁票徐肖,出1個億就可以逼着華陽城周勇他們滿世界跑。我要是哪天回到華陽城,沒準腳剛落地就要被肖家眼線給擄走了,下場可能要比進緬北kk園區還要慘。
但理智告訴她不要慌張,絕處逢生必有路,一路不通萬路通。就算華陽城是回家路途的必經之路那又何妨,在艱難也會有辦法的,大不了一死了之。
(俞揚為什麼這麼執着回到家裡?
她的家人對她不好,她執着的是家人嗎?
家代表的會不會是其他東西而不是家本身呢?)
那雙絕美修長的手滑到俞揚的肩頭,手慢慢的将那衣服往下推去,領口滑至肩頭時,我條件反射般一把抓緊那隻手的腕部,回過神道:“上次給周勇打電話時,你能瞬間移動。我想回家,你帶我走一趟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