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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計劃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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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綠川悠到達交易現場時,看到的便是一個高瘦青年領着他的一幫手下,守在一輛面包車旁。

青年的頭發是最為平凡的黑色,沒有染什麼花裡胡哨的顔色,他本人也規規矩矩地穿着西裝,隻是西裝不夠合身,那股子精英範便也蕩然無存。

他眉眼淩厲,眉宇間帶着幾分戾氣,有一種混雜着幾分痞氣,卻又并不僅是如此的氣質。

那是一種見過血的氣質。

綠川悠對此再熟悉不過。

殺過人的人,給人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殺人”這個罪名不過是衆多犯罪行為的其中之一,但殘害同類這個舉動本身就會給人帶來一種徹底的改變。

因此一直以來,“殺人”都被當做是一條分界線。

一條底線。

越過底線的人和沒有越過底線的人,是有着天壤之别的——無論越過底線的那個人,究竟是為何而越過去。

這也是為什麼盡管綠川悠已經重生了好一段時間,也接觸了不少他上一世認識的人,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将他和這個世界線的諸伏景光混淆起來。

因為他們不僅僅是外貌天差地别,就連氣質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綠川悠想,就算是這個世界線的諸伏景光本人,在見到他時,應該也隻覺得有些熟悉,而不會猜到他們本就是同一人吧。

心中百轉千回,現實中其實隻過去了不到一秒。綠川悠頂着那張中年男人的易.容.面.具,将視線移向面前那高瘦青年的臉上。

在掃視他一圈過後,那青年果然用狐疑的目光注視着他,甚至沒有半分掩飾。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不怕得罪了哪位大客戶。

不過既然都混黑.道了,那些人情世故,倒也不必那麼傳統。

綠川悠心下已經有了些結論:那青年以前大抵是個打手,因此才如此鋒芒畢露。隻是看他這樣子,狠厲有餘,卻心計有限,此次能被派來做任務,大概隻是因為他的敏銳。

綠川悠對自己的易容水平還算有點自信,倘若對方是個馬大哈,他一直表演作那個買家,瞞到最後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偏偏一個照面便已經有了暴露的端倪,這就足以說明那高瘦青年的敏銳程度。

“在我們交貨之前,你先說說看吧,”高瘦青年直勾勾地盯着綠川悠的眼睛,臉上懷疑之色更顯,“比如,我相信你應該還記得,當初我們雙方談好交易的情形?”

畢竟是新人,出于緊張,高瘦青年的面部肌肉有些緊繃,但卻還是笑着,攤開了自己的手。

“不管怎麼樣,這可是一批新貨。誰知道你是不是條子。”他哼笑着,“我們還是做做驗證比較好吧。”

這聽起來有些像折了大客戶的面子,但他們畢竟做的是犯罪的勾當,謹慎些也不算有什麼壞處。

“你真的想讓我回答這個問題?”完全出乎高瘦青年的意料,頂着一張平庸中年男人臉的綠川悠卻反問道。

綠川悠的眼睛眯起,這放在那張中年男人平庸的臉上分明該是看着有些慈祥的表情,此刻卻顯得他如同一隻不懷好意的狐狸。

很奇怪。

高瘦青年心想,盡管從對方的外貌和其他信息來看沒有半點錯誤,但那人就是給他一種并不匹配的感覺。

像是有人偷換了身份,卻偏偏頂着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過來,在這場交易中摻了一腳。

他或許應該再多試探一下,這畢竟是他第一次作為隊長出這種任務,如果這次任務沒出問題,他往後的晉升必然會更加順遂。但一旦出現問題,以他們老大多疑的個性,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至于錢,他肯定也不可能拿得到了。

麻衣也會被迫……

不行,這次任務一定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擡起頭來,高瘦青年有些惡狠狠地看向綠川悠,準備張口催促他回答自己的問題。

那人看起來有些不算傲氣,但高瘦青年自己清楚得很,混黑混成這樣怎麼可能沒有傲氣?不過是内斂罷了。

還不知道那人接下來會如何發難……

在即将開口說話的那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種可能。

卻唯獨沒有想到,綠川悠選擇了先發制人。

“我怎麼不知道和你們集團做交易,還要回答問題?”綠川悠冷笑一聲,眼中的冰冷和懷疑幾乎要滿溢而出,“這不是你們上頭的安排吧,或者應該說……是你自己的想法?”

他一步步走近那個領頭的高瘦青年,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話語間也是完全沒有掩飾的危險和威脅。

“你是新人吧?”他突然又開口,帶着懷疑的語氣,“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可你這是想拖住我?條子的信息并不靈通,就算接到有外人舉報,一般也來不了那麼快。所以你想要借此拖延時間?”

“然後瞞天過海,移花接木,嫁禍給我?”

幾字一頓,綠川悠這段話越說越咬牙切齒,聲音早已冰冷得如同劇毒之蛇,說出的話雖是問句,卻早已斬釘截鐵。

不過輕飄飄的幾句話,便把黑.道中最令人诟病的罪名“背叛”牢牢釘死在了他身上。

經過琴酒的授意,綠川悠此次任務的目的,可不僅有解決那個背叛組織的化學家和銷毀那份藥物資料,還要把那些已生産出來的藥物全部找到,然後毀掉。

但如果單靠扮演買家,他便隻能到手目前這一批貨,但卻很難找到那個化學家此刻所處的位置,至于銷毀藥物資料和毀掉全部藥物,那便更是無稽之談。

事實上,那三條任務内容本身就是一體的。那個化學家就算再不清楚組織的水有多深,浸.淫.在其中的那幾年,也不可能允許他對“黑暗世界”裡的生存法則一無所獲。

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推論:化學家叛逃,帶走了那份藥物資料并投靠販毒集團。他為了盡可能保證自己的安全,為了在加入集團後擁有足夠緩沖的時間并站穩腳跟,一定會将那份資料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包括那個新型毒品的制造方法,短時間内,他也會盡可能握在自己手裡。

換句話說,惜命膽小的化學家會牢牢握住那批新貨的生産線而不讓他人染指,出于“人才就是第一生産力”的想法,販毒集團的高層在他剛加入集團後不久對他還有些許優待。

化學家會在販毒集團的安排下躲進一個秘密的制毒窩點中,并在那個制毒窩點裡制造新型毒品。

因為那裡,就有着新型毒品的完整生産線。

那個地方不一定有多大,但一定保持着絕密。

因為對毒販而言,制毒窩點永遠都是重中之重。

隻是這批新貨對販毒集團來說,既重要,也不重要。

說重要,是因為迷幻劑的市場已經越發擴大,新藥給瘾.君子帶來的吸引是緻命的,在有眼光的人看來,化學家帶來的那份資料以及他制造出來的新貨,很有可能就是他們未來商品轉型的重要指向标。

但也不重要,是因為這畢竟隻是個虛無缥缈的未來。

在涉及更大利益的關鍵時刻,是不需要猶豫多久便可以舍棄的東西。

因此,綠川悠若想要一次性完成任務……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動聲色地引導販毒集團的上層,讓他們自己将那化學家、藥物資料以及已生産出來的新貨全都清理幹淨。

這就需要達成兩個條件。

其一,讓販毒集團的上層心甘情願地去做這件事。

其二,遞給販毒集團一個殺掉化學家、毀掉藥物資料以及新型毒品的完美理由。

要想不能動用組織的力量、不讓那些販毒集團摸清楚他的具體存在、又不讓組織反應過來這裡面存有貓膩,發現這是他、是琴酒的手筆,他就必須要向販毒集團給出一個理由。

一個在外人看來,毫無引導痕迹的、一切都渾然天成的、并非出自販毒集團本心的,完全由于不可抗力因素而毀掉那批藥物的理由。

要知道,販毒集團内部并沒有明擺着的理由去侵害自己的利益、毀掉藥物。而有理由去做這件事情的人——比如官方組織,又比如對家集團,又無法得知新形毒品的制度窩點。

如果沒有合适的理由達成這個結果,任誰來都知道這裡面有問題了。這明顯不是他、也不是琴酒想看到的結果。

不過嘛……事在人為。

綠川悠心中暗笑一聲。

像這種本身就處于迷霧當中的事件,誰都不知道最後究竟有多少個人、有多少方勢力參與其中,從來都是棋手最大有可為的領域。

押貨前來的那個高瘦青年雖然隻是個新升上來的小隊長,但處在這個位置上,他的職責已經非常明顯了:負責将毒品從制毒窩點運輸過來,并一路監督。

雖然不算大角色,但卻是關鍵人物。

如果這個人都叛變了呢?

如果這個人……本來就是卧底呢?

他不需要真的是卧底,但隻要别人相信他是卧底,在旁人的眼中,制毒窩點便很可能已經暴露了。

此時隻要綠川悠再想辦法讓販毒集團内部暗地裡解決掉化學家、毀掉藥物資料以及已生産出來的藥物,一切串聯起來,“真相”變煞然變成了另一副模樣——

押貨前來的小隊長是卧底,暴露了制毒窩點,使制毒窩點受到攻擊,化學家死亡,連帶着化學家掌握着的藥物資料被毀,已生産出來的少量存貨全部被毀。

順理成章,天衣無縫。

如今往高瘦青年的頭上扣上“叛徒”的帽子,理由遞上,條件其二已經完成。

再謀劃其一,也不是什麼難事。

……

綠川悠的話音剛落,在場衆人果然臉色大變。

被高瘦青年領來的那些小弟都以一種不可置信和狐疑的目光,轉頭看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青年。青年則是後知後覺地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感到震驚和納悶,對于被懷疑的恐懼就已經一下席卷了他的全身,讓他顫抖起來。

“你血口噴人!”他對此其實并沒有太多經驗,高瘦青年不過初出茅廬,隻在各種道聽途說之中逐步清楚叛徒最後落得的下場,第一次作為領頭人出次大任務便被人按上這個罪名,自然驚慌失措。

一心想要證明自己,忙亂之中,他根本來不及計較得失,便掏出了自己配的手槍,槍口直接對準綠川悠的心髒。

“先生,您也是在道上混的,應該知道,有些話可不興亂說。您再如何,也不過是我們的客戶之一罷了,再敢亂講,小心老子一槍斃了你!”

極劇的緊張之中,他沒有注意到,他的同伴原本看他的目光隻是些許考量,在他如此過激的反應後,反倒逐步對“他是叛徒、問話是想拖延時間”這樣的結論信服起來。

或者說,是不是完全信服其實根本就不重要。

因為無論如何,他們在表面上都會做出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看着眼前的場景,綠川悠帶着些冷意,笑了起來。

能夠被一個還算新人的隊長領出來做任務的,自然也沒有幾個老鳥。一群新人窩在一塊,也就更容易被煽動、去懷疑。何況新人可是功利心最強的成員類型之一,把最有可能爬上去的那個人扯下來,他們就有了更多爬上去的機會。

兵不刃血地将競争對手按死在“叛徒”的位置上,誰說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呢?

就算那個高瘦青年正盤算着該如何洗清自己的嫌疑又如何。

對大部分的人來說,要想靜下心來思考,就必須有一個相對沒有那麼緊迫的安全的環境。而綠川悠當然不會給高瘦青年以及他身後的那些小弟們一個冷靜下來思考的機會。

綠川悠勾了勾唇角。

是時候該登場了吧。

巴貝拉。

不過刹那間,警笛聲便驟然充斥了在場衆人的耳朵!

聲響很大。并且還在逐漸提高音量。

警車正在靠近!

“條子!條子來了!——”

“快快快,把貨處理了——”

“山崎智久!你竟然真的是叛徒!”

場面瞬間混亂起來。

“該死,你們集團出了叛徒,還連累我要一起承擔風險!”綠川悠故作憤怒地大喊道,“我需要你們給個說法!”

“你胡說,我不是叛徒,我不知道警車是誰叫來的!”高瘦青年,也就是山崎智久,同樣憤怒地大喊道,隻是聲音中更多地夾雜了幾分恐懼,令他目眦欲裂。

他如何不明白,目前這個情況,如果他再不能有力地洗清自己的嫌疑,任由其他人告狀,日後哪怕洗脫罪名,對他懷疑的種子也已經種下,他便再難以獲得上面的人的信任了。

隻是警車的到來,已然讓局勢緊迫了起來……

警笛聲越來越大,預示着警車距離他們已是越來越近。山崎智久卻依舊寄望于自己能夠洗脫嫌疑,日後繼續為集團效力、升職加薪,他手中雖然握着槍,卻并沒有開槍的意思。

他想說些什麼、做些什麼,為自己開脫,但不過瞬息之間,事實便告訴了他——

晚了。

從他掉進綠川悠陷阱的那一刻,便已經晚了。

他的同伴沒有放過他。

不過“砰”的一聲,山崎智久便感覺自己的胸腔傳來一陣劇痛,好像有什麼突然噴湧而出,那血色的噴泉一下子在他的面前綻放,如同最絢麗的花朵。

沒有風吹向他,可他還是感覺自己的身體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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