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被安排在一個月之後。
沈蘊和即将和沈蘊和訂婚的消息傳揚開來,賀君清照舊上班下班,然後在某天下班坐電梯的時候,助理向他報告前段時間一直停在樓下、中途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的車現在又出現了。
賀君清點頭,到了門口之後果然看到了許永嘉。
他站在門口,人看起來沒太大的變化,比前些日子見到的時候更瘦了一些,嘴裡叼着一根煙,然而不知道人卻在走神,煙幾乎要燃盡了都沒有發現。
許永嘉呼出一口氣,緊接着就看到一隻他無比熟悉的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将他嘴邊的煙拿了出來踩滅了,他許久未曾劇烈跳動過的心髒此時又有些不受控制地怦怦跳動。
“找我有事?”賀君清神色冷淡。
許永嘉的睫毛顫抖了下,知道又是自己自己自作多情了,他看向賀君清,“你要和沈蘊和訂婚了,他的請柬都交給我了,我之前都沒聽到過一點消息。”
“臨時決定的,”賀君清回答,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沒有什麼需要過多向許永嘉說明的,“你還有别的事情嗎?”
“就這麼着急趕我走,好歹曾經也……”許永嘉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你們的訂婚宴我就不過去了,我沒辦法平靜地看着你訂婚,我相信你看我也不會開心的,不過我帶了個禮物送給你。”
許永嘉說着,将一個盒子拿了出來遞給賀君清,“不是什麼貴重東西,隻是個心意而已,你怎麼也不至于和我老死不相往來吧,你把東西收下,我就死心了。”
賀君清垂眸看了眼他手中的盒子。
許永嘉見他始終不動,心越來越沉重,手心的汗也越來越多,他對自己說算了,如果對方真的不收也是正常的,畢竟他曾經差一點就把賀君清害了。
就在這個時候,賀君清擡起手接過了他的禮物,“謝謝。”
許永嘉松了口氣,走前他對賀君清說,“祝你幸福。”
但是如果賀君清不幸福,那麼許永嘉也絕不會坐以待斃,如果真的發生那種事情,那麼無論賀君清是怎麼想的,他都一定會把賀君清帶走。
【收集進度85%】
訂婚當天,來了不少的賓客與媒體,即便隻是訂婚,沈蘊和也給了賀君清足夠大的儀式與關注。
訂婚宴上人來人往,沈蘊和始終牽着賀君清的手來往,隻是在某些時刻,賀君清似乎在宴會之上看到了某個熟悉的身影,然而對方有意躲避,等到賀君清再看去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後來訂婚宴結束,沈蘊和的小姨說禮金裡多了一張卡,不知道是誰的,沒有記名字。
沈蘊和隻是笑了笑,“既然匿名送禮金,那是不需要回禮,不必在意是誰。”
沈蘊和牽住賀君清的手,“君清,你說,對吧?”
賀君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嫉妒濃重到幾乎都要從眼睛裡面流出來了,逗了會兒之後,賀君清點點頭,“既然是對方有意,那就不必非要找出來是誰了。”
而另一邊,飛機的航班即将起飛。
江博延看着手機裡偷拍的賀君清的照片,一滴淚從他的眼尾滑落。
雖然沒能站在賀君清的身邊,但是至少也算是親眼看到他幸福了。
這個時候,江博延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接起來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也和他一起沉默着,過了好一會兒,廣播裡催促登機對方才說,“不要讓我再發現你私自回國。”
江博延朝着登機口走去,他來的時候身上除了手機什麼都沒有,現在離開的時候也是一樣,“不會再回來了。”
這裡已經沒有能夠讓他留戀的了。
【收集進度:90%】
訂婚宴結束之後,賀君清和沈蘊和回了賀君清在公司附近的房子,理由也很簡單,賀君清對于自己的這處住宅非常滿意。
兩個人前腳進了屋子,後腳沈蘊和就把賀君清抱了起來。
“今天忙來忙去的都要忙暈了,”沈蘊和親吻了下賀君清的嘴角,“以前從來不知道,訂婚宴也會這麼累。”
“如果不是你一定要事事親力親為的話,或許不會這麼累,”賀君清順勢用雙腿夾住了沈蘊和的腰部,他笑了笑,“你這是給自己找麻煩。”
“這是我們的訂婚宴,怎麼能夠交給别人來辦,我不放心,”沈蘊和将抱進了浴室,“觊觎你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必須親力親為,隻能這樣,我才能夠确保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把你從我的身邊帶走。”
賀君清被脫掉衣服,輕手輕腳地放進放好溫水的浴缸裡,他笑着說,“那你現在應該放心了吧。”
“還是有一點不放心,”沈蘊和彎下腰靠近他,他身上的衣服還沒脫,被賀君清輕輕一碰就濕了一大片,“隻要我們一日沒結婚,我就一日放不下心來。”
他喜歡的人是個不安分的,一次又一次和不同的男人糾纏,現在他才終于願意跟他在一起,如果不抓緊一點萬一他哪一天又跑了怎麼辦。
沈蘊和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有除他以外的男人出現在賀君清的身邊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或許會嫉妒得發瘋,但是表面上裝得雲淡風輕毫不在意,然後用盡手段将那個男人趕走,然後再次敞開雙臂讓賀君清投入自己的懷抱當中,就像他之前所做的那樣。
賀君清伸出兩隻手捧住了沈蘊和英俊的臉,“你是我唯一有名分的、在所有人面前承認過的愛人,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你的位置。”
沈蘊和的睫毛顫抖着,他低下頭,“真的嗎?除我之外,沒有任何人了嗎?”
“不然呢?”賀君清笑着回答。
沈蘊和終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彎下腰從水中緊緊地抱住了賀君清的身體,“當然是這樣的。”
他會是賀君清最終的歸宿,是他這一生最愛的男人。
賀君清摸了摸他的後背,輕聲在他的耳邊說,“一起洗吧,你衣服都濕了,穿在身上不舒服。”
沈蘊和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笑了聲,然後一隻手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另一隻手卻伸入水下輕輕地落在賀君清的皮膚上面。
沒一會兒,他就邁入了浴缸當中,與自己的愛人緊緊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