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陸文闫在外面抽煙時偶遇了剛回家的陸川柏,兩人目光交彙了一瞬,随後迅速錯開。
就在陸川柏即将走過的時候,陸文闫突然開口叫住了陸川柏。
“他……會來嗎?”他的聲音低沉而猶豫。
陸川柏停下腳步,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諷刺,“怎麼?大哥很希望前任伴侶過來觀禮嗎?”
陸文闫的臉色略顯尴尬,“是白甯把邀請函寄給他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陸川柏扯了扯嘴角,對于陸文闫的這種毫無說服力的說辭嗤之以鼻。
“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把邀請函追回呢?還是說大哥也想要看一看賀君清到底會不會來?”
陸川柏冷厲的目光盯着陸文闫,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陸文闫皺眉看了陸川柏一眼,沒有反駁他的話。
事實上他的内心确實存在着這樣的荒謬的想法。
“送邀請函隻是禮貌而已,”陸文闫别過臉,“不要過度發散。”
“呵。”陸川柏輕笑聲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強詞奪理一般。
似乎再也無法待下去,陸文闫把手中的煙摁滅在一旁的煙灰缸裡就轉身離開了。
“他說,他會去。”陸川柏卻在這個時候開口。
陸文闫的腳步頓了頓,然後不再停留。
*
陸文闫和白甯的婚禮舉行的前一段時間,陸川柏開始變得忙碌起來。就連賀君清都沒見過他幾面,每次隻是光腦上匆匆幾句問候。
終于在婚禮當天,陸川柏出現了。
他身着一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兩個人一起去了婚禮現場,現場布置得美輪美奂,鮮花簇擁。
坐在台下,陸文闫給賀君清倒了杯酒,“這酒不錯,先慢慢喝着。”他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賀君清輕輕晃了晃酒杯,那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旋轉。
他遙遙地望了眼穿着禮服的陸文闫,對方的視線時不時地望向他這邊,目光複雜。
“調查的結果怎麼樣了?”賀君清問,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目光卻緊緊盯着陸川柏,等待着他的回答。
“确認無誤。”陸川柏一隻手臂撐在賀君清背後的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兩個人看起來親密至極。
“調查結果顯示,白甯的身體數據沒問題确實是人類無疑,不過他的生長環境有些特殊。”
陸川柏說着,銳利的目光對上了陸文闫。那一瞬間,仿佛有一道無形的電流在空氣中穿梭,充滿了緊張和對峙的氣氛。
他輕輕一笑,歪頭湊近賀君清。
賀君清掃了他一眼,“你離我遠一點我也聽得見。”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耐煩,試圖推開陸川柏過于靠近的身體。
“這種機密,我當然要小聲說才行。”陸川柏回答,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狡黠和堅持,不顧賀君清的拒絕,繼續靠近他。
賀君清早就習慣了陸川柏的說話方式,所以也沒做過多糾結,“那繼續吧。”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陸川柏的臉上,專注地等待着後續的信息。
“白甯的父母曾經發生過異變,死之前白甯被扔到了異種堆裡,有意思的是,因為他身上有父母的氣息,所以這些異種把他當作了同類,白甯是在異種中間長大的。”陸川柏的聲音低沉而緩慢。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賀君清的耳側,他有些不适地側了下頭。
然而,這樣一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變得更近了,在外人看來似乎正親密地貼在一起一樣。
他們的身影在燈光的映照下,形成了一個暧昧而獨特的剪影。
“他對異種的感情非同一般,而且,我殺死的那名異種,是他在異種中認的哥哥。”陸川柏說。
“他想要報複陸家,所以他為什麼和陸文闫結婚,而不選擇你?”賀君清問道。
“很難吧,”陸川柏笑了下,那笑容中帶着一絲嘲諷。
“不過據我的猜測,他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報複,更多的是想要借助陸家的勢力向聯邦複仇。”
陸川柏的聲音低沉冷冽,讓人不寒而栗。“今天,聯邦軍會在這裡抓捕他,白甯的婚禮,也一定會有異種混進來,正好一網打盡。”
賀君清若有所思地望着臉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白甯。
“系統,我記得我有一次自由抹殺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