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慧宇等人被關到了一個地牢裡,沒一會兒,廖紅葉和薛明、柳素錦也被關到了隔壁。原定的午時之約雖然位置不對,但終究是沒有失約。
孫興雲沮喪的問道:“你們怎麼也被抓了?”
柳素錦嘴快,道:“進了一家黑店,千防萬防還是被迷暈了。”
連慧宇望向廖紅葉,道歉道:“對不起,他們的目标是我,是我連累你們了。”
廖紅葉問道:“你怎麼知道,你見到人了?”
連慧宇問道:“你們沒見到人?”
廖紅葉搖頭,“我們進店後沒多久就被迷暈了,什麼人都沒見到,什麼都不知道。”
見廖紅葉什麼都不知道,連慧宇便把遇到老七、小少年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廖紅葉。聽完後,廖紅葉松了口氣,靠在監牢的牆壁上,淡淡說道:“既然如此,他們必定不會急着殺我們,我們還有機會。”
孫興雲并沒有廖紅葉那般樂觀,沮喪的說道:“我們還有什麼機會,都沒人知道我們在這裡,我們該怎麼逃出去啊?”
廖紅葉看着他,微微一笑,“你知道嗎?這世上有人愛你,就會有人恨你,有人拼了命的要殺你,就會有人拼了命的要救你。”
孫興雲明白廖紅葉的話中之意,是說會有人來救他們,可是他并不相信。他們出來之後來到此處,朝中無人知曉,又怎麼能夠及時趕來救他們呢,難道皇上他早有安排?他剛想再多詢問一些,監牢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小少年帶着許多人來到了他們面前,瞧模樣,都是菜場後街店鋪的老闆。少年小小的身闆走在最前面,俨然一副老大的樣子。
少年走到連慧宇面前,道:“我們想了一個辦法,可以保你和你朋友的命。”
連慧宇好奇問道:“什麼辦法?”
少年道:“隻要你告訴我們寶藏在哪,我們就放了你們。”
“寶藏?”連慧宇一臉疑惑,“什麼寶藏?”
“你不要跟我們裝傻。就是齊國遺留下來的寶藏啊。當年他們逃亡大景城之前,将所有不能帶走的金銀珠寶都放到了一個地方,你别告訴我你不知道。”
“我……我真不知道。”連慧宇從沒聽說過什麼寶藏。
少年顯然不信,“你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跟着你?”少年手指向段玉成。
“他?他是為了抓我獻給齊軒素。”連慧宇說道。
“你真是天真。”少年嘲笑他,“他要抓你,直接抓你就是了,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待在你身邊,他……”
“羽老大!!”一直安靜的待在連慧宇身後的段玉成忽然開口,眼神兇狠地看着少年,“你是想造反嗎?”
“造反”兩字一出,羽老大和他身後一群人的臉色驟變,看着又氣又恐懼。
連慧宇不明白,羽老大為何聽到“造反”兩字會害怕?他既然已經是老大,還會造誰的反?難道是造宇朝的反嗎,想要自立為王?不可能啊,江湖向來與朝廷分的很清楚,當初戰亂之時,四處起兵,他們都不為所動,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忽然造反朝廷。
羽老大沉默不語,身後的老七站了出來,看着段玉成道:“什麼造反不造反,江湖中就沒有這個說話,有的隻是勝者為王。段玉成,不要把你在齊軒素那裡學到的腌臜詞用在江湖上。”
每次提到齊軒素這個名字,段玉成就會很生氣。他立即回怼老七,“詞語不分朝堂還是江湖,是你沒文化,見識少才沒聽說過!”
“我沒文化?你好意思說我沒文化。”老七也生氣了,“當初若不是我賺錢給你上學堂,你會有文化!你可真是狗娘養的,沒半點良心!!”
“是,我沒良心,當初我跟着齊軒素離開這裡,沒有帶走你,是我自私。但是,當時他隻要帶走我一個人,多一個都不肯,難道,你真願意看着我跟你一樣,永遠留在這裡嗎?!!”
“……”老七語塞,一時回答不出來,隻是眼中似乎含淚,像是說到了傷心之處。
聽着他們的對話,連慧宇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原來是自幼相識的好友,因為一個離開名額而反目成仇,真是相愛相殺的一對。
在連慧宇沉浸在兩人情感糾紛之時,廖紅葉從他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了其他的意思,問道:“是什麼阻止了你離開?我瞧着,羽老大不像是會阻止你離開的人啊,你們上面是不是還壓着某個人?”
聽到這話,衆人紛紛低下頭,就連羽老大,也是一副被說中了的模樣。
廖紅葉膽大的問道:“是翁明洞洞主嗎?是他不讓你們離開,是他逼着你們幹那些髒事?”
衆人一緻沉默。
連慧宇說道:“你們想離開,抓我沒有用,雖然我是……但是,我一不值錢,二不知道寶藏所在。但是,如果你們放了我,我可以替你們剿滅洞主,還你們自由。”
“哼?就你?”羽老大并不相信連慧宇,“我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可以調動人來這裡,但你赢不了。”
“我豈會赢不了。”連慧宇不相信。他連天下都拿下來了,區區一個翁明洞,他會拿不下來?
“退一步講,就算你能拿下來,到那時,我們早死了。現在,隻有錢能救我們。要麼,你告訴我們寶藏在哪,要麼,我們把你送去齊國。我想,那邊應該願意出大價錢買你們的命。”羽老大盯着連慧宇,“尤其是你。”
連慧宇疑惑:“為什麼你們想把我送去齊國,而不是想把我送去慕京換錢呢?”
羽老大回道:“自己人不一定願意買你的命,但是仇人一定願意買你的命。”
不得不說,羽老大這個觀點,雖然悲觀但卻正确。實在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年紀的少年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觀點,才會成為殺人越貨人群中的老大。
連慧宇說道:“我的确不知道所謂的寶藏在哪,如果你要送我去齊國,那就去吧。”連慧宇幹脆坐到了地上,一副任人擺弄的模樣。
廖紅葉坐了下來,語氣平淡的說道:“你們要送我們去齊國就快一點,不然,等洞主發現你們有造反的心思可就來不及了。”
段玉成跟着坐了下來,看着老七輕輕搖頭。
老七疑惑了一會兒,然後忽然對羽老大說道:“出事了!我們快離開這裡!!”
羽老大臉色一變,立即轉身離開,但是他們剛到監牢門外就遇到了洞主的人,雙方迅速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