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停下與織田作之助交談的動作,擡眸看向校門口。
“Zero,海鬥你們倆好慢。”
望月海鬥鼓起臉頰,神情幽怨地側過臉盯着降谷零,“因為零醬拒絕和我一起逃訓,還不讓我先離開。”
“Zero要是哪天陪海鬥逃訓才不正常吧。”
諸伏景光習以為常走到望月海鬥另一側,但絲毫沒有為降谷零分擔重量的想法。
降谷零無奈地笑了笑,揉了揉望月海鬥的頭發。
望月海鬥哼唧了兩聲,轉頭又看向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不用這麼早開始工作的,等我開始拒絕晨訓的時候送我去學校就好。”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降谷零咂舌,盯着織田作之助看了兩秒,“這就是海鬥要把人帶回來的原因?看來是早就想好逃訓的時候怎麼去學校了。”
諸伏景光一臉看熱鬧的模樣,“怎麼像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莫名其妙去依賴别人了,是我們不好嗎?居然又找一個。”
降谷零失落地垂下頭,“原來海鬥是這樣想的啊。”
望月海鬥十分抗拒地推開降谷零貼過來的臉頰,“不,原本我打算早上去部活室睡覺的,但是相比之下我還是更喜歡床。”
所以說織田作他隻是個意外,逃訓這種事情是闆上釘釘。
至于睡課桌,那還是算了吧。
“幸虧織田君來了嗎?”
以諸伏景光這幾次和他們的接觸,在部活室睡覺幸村君他們幾個人會被氣到吧,絕對會。
望月海鬥撇了撇嘴,“那隻是相對比較優越的睡覺地點,事實上要不是怕你們之後找不到我,才不會選擇這種非常容易被發現的地方。”
“多謝海鬥為我們考慮了。”
降谷零臉色一僵,有些咬牙切齒,明顯想到了之前出去玩,找了半天,最後發現在樹上睡覺的海鬥。
望月海鬥裝聾作啞,“呐,織田作周末麻煩你陪我們去橫濱一趟,主要保護零醬就好。”
織田作之助:“太宰說‘老鼠還是待在一個地方比較好。’”
望月海鬥嘟囔:“就會使喚我。”
不過倒是想到一起了,雖然有趣,但我可沒打算讓平靜的日常被迫打亂。
望月海鬥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卻在擡眸一瞬間又恢複了溫和。
織田作之助眨了眨眼,将視線從望月海鬥身上移開。
降谷零将又開始往自己身上爬的望月海鬥拎起來,“海鬥你倒是自己走路啊,我又不是貓爬架。”
望月海鬥嘴角下垂,琥珀色的眼瞳濕漉漉盯着降谷零,“才不要!”
諸伏景光熟練地将望月海鬥摘了下來,然後推着兩個人往前走,“你們倆别鬧了。”
降谷零試圖為自己正名,“Hiro我才沒有和海鬥鬧。”
諸伏景光極其敷衍地回答:“你說是就是吧,快點回去了,家裡還有三個人,不能像以前一樣磨磨蹭蹭的。”
降谷零有些炸毛,“我在你眼裡到底什麼形象啊Hiro。”
望月海鬥大膽舉手,“是幼稚的男麻麻!”
“望月海鬥!”
望月海鬥比了個鬼臉,拔腿就跑,“你追不上我,略略略。”
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睛變得銳利,咧開笑容,“被我抓住你就完蛋了!”
諸伏景光拍了拍手,朝織田作之助露出個笑容,“我們走吧織田君,那兩個幼稚鬼丢不了的。”
織田作之助:“很有活力。”
“他們是太有精力了。”諸伏景光頓了頓,“織田君你以後就明白了。”
……
丸井文太在樹蔭底下找到了望月海鬥與仁王雅治,兩個人頭湊在一起,時不時還露出一個笑容。
丸井文太做好了心理準備才走過去,“海鬥你完全不打算去看降谷的比賽嗎?這幾天都待在奇奇怪怪的角落裡面。”
望月海鬥理所當然說道:“不去,零醬肯定會赢的,除了和幸村的比賽沒有什麼必要去。”
“海鬥有時間可以教我和桑原同調嗎?”
丸井文太将焦糖蛋糕從身後拿出來,遞給望月海鬥。
望月海鬥拒絕的話瞬間吞下去,快速接過焦糖蛋糕,對丸井文太鄭重地點了點頭。
“沒問題。”
望月海鬥打量了丸井文太幾秒,“文太我記得你有弟弟妹妹吧。”
“他們都很可愛。”丸井文太盤腿坐下,“海鬥怎麼會突然想問我這個。”
望月海鬥一臉懇求,“如果文太願意幫我說服一個撿回來的弟弟認真洗澡,那麼無論如何我都會幫助你和桑原開啟同調。”
昨天晚上關于芥川龍之介不肯去認真洗澡的事情終于被發現了,家裡發生了一場大追逐,最終以失敗告終。
就沾了那麼一點水算什麼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