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海鬥向後退了一大步，臉上滿是驚奇，“哇，零醬你現在的鼻子怎麼進化成這樣，明明我也沒有吃多少。”

降谷零絲毫沒有被望月海鬥的動作轉移注意力，斯條慢理地猜測，“3包？居然吃了6包。”

“過分，教零醬的微表情觀察怎麼可以用在我身上。”望月海鬥鼓起臉頰，“再說了這裡有一半都分給了亂步，才不是我一個人吃掉的。”

“所以……”

望月海鬥果斷士下座，仰頭可憐巴巴扯着降谷零的衣角，“我錯了，下次一定不會了。”

“海鬥你真的有認識到哪裡錯了嗎？”降谷零低頭看着望月海鬥清澈的眼眸。

“沒有。”望月海鬥誠實地搖了搖頭，“但是有看出來零醬你不高興了，所以我現在應該認錯。”

降谷零歎了一口氣，側頭看向諸伏景光，“Hiro麻煩你現在去安排一下那幾個人，我和海鬥好好談談。”

“交給我吧。”諸伏景光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Zero要仔細說明一下為什麼，不然海鬥一直不會理解的。”

“我盡量吧。”降谷零蹲下身子，和望月海鬥的視線齊平，“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其實還有兩個左右沒有來，我額外吃了一份蛋糕，其他我就不知道了。”望月海鬥看着依舊沒有神色變化的降谷零，小心翼翼地問道，“我還有什麼做錯了嗎？”

“海鬥我并不是因為這些事情生氣的，吃了額外分量的甜點這都是小事。”降谷零的手蓋在望月海鬥頭上，“事實上當我聽到目暮警官說的事，就一直止不住擔心，海鬥又和我抱怨環境，但是我更害怕的是海鬥會遇見什麼危險。”

望月海鬥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些，“所以零醬是在擔心我嗎？”

降谷零明白，海鬥還沒有意識到哪裡有問題，“是在擔心海鬥，更多是懊悔，我應該跟在海鬥一起去的，至少我想保護海鬥。”

保護嗎?這個詞在望月海鬥唇齒間萦繞，最後消失。

好難見的詞語。

望月海鬥歪了歪頭，琥珀色的眼瞳裡面一片淡漠，“可是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零醬也不會哪裡都陪着我去的，最後都會是我自己一個人。”

當初沒有人保護，現在已經不需要了。望月海鬥已經學會怎麼僞裝自己，成為普通的人。

隻不過是懶得去僞裝而已。

“原來海鬥是在害怕最後隻剩自己，即使我和海鬥之間會存在地理上的距離，我也會一直牽挂着你，會跨越千裡來到海鬥身邊，所以請不要把自己一直孤立起來。”

降谷零手往下移動蓋住望月海鬥的眼睛，“Kaito如果哪一天聽見你出事我會非常難過的，哪怕為了我，請不要讓自己處于危險之中，非要去做的話帶上我吧就和之前一樣。”

望月海鬥眼前一片漆黑，鼻尖是來自降谷零的味道，耳畔是來自兩個人的心跳聲，寂靜之下，心跳慢慢趨于同頻率，心髒已經陷入甜蜜的陷阱裡面，四肢發軟，但是望月海鬥莫名有些不想掙紮。

人都是善變的，承諾從來不會長久。

零醬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會有人發現自己的所有思想與行動在另一個人面前變成白闆還無所畏懼嗎？

大多數都會後悔的。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不想要被更多人知道。

屬于另一個人的氣息湊得更近，望月海鬥有些晃神，眼前變得光明，随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降谷零帶着歉意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抱歉，讓海鬥你感到不安了，我并不需要海鬥你的回答，隻要你記住我的話就好。”

望月海鬥将頭埋在降谷零的頸窩内，擡手回抱住降谷零，聲音有些顫抖，“知道了，等到哪天零醬發現了最大的秘密以後還想知道就告訴你我的答案吧。”

抱歉，我隻是一個膽小鬼，再稍微讓我貪戀一下這樣的溫柔吧，這樣失去的時候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降谷零輕聲嗯了一下，知道這是海鬥最好的回答了，“那幾個人要怎麼安排？”

望月海鬥收拾好情緒，語氣又變得活潑起來，“讓他們收拾一下準備去上學，怎麼樣也不能吃白飯，織田作可以在家擺爛，這是唯一的友情價，其他人隻是附送的。”

望月海鬥動了動腿，然後變得龇牙咧嘴，“腿麻了。”

降谷零哭笑不得，伸手給望月海鬥揉腿，“還是早點恢複訓練吧。”

望月海鬥哼哼唧唧倚靠在降谷零身上，“才不要呢，有一點自保能力就夠了，我隻是一個柔弱的腦力派。”

降谷零輕笑，“能夠暴打犯人的柔弱腦力派？”

“我難道不柔弱嗎？”望月海鬥無辜地睜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