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屈辱離家百年,但他也确實沒吃什麼苦,實質性的傷害沒有。墨肖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若他再不依不饒,反而顯得他不能容人。
裴瑾之這小子,聽他描述的三言兩語就能看破背後目的,不愧是龍王的兒子!
雲程毫不吝啬的誇獎:“小師弟就是聰明,看來大黑求你去果然沒錯!”
“那大黑,你是怎麼想的?”
“能怎麼想,你師弟都分析的如此清楚了,我隻能算了呗。這次我收買知容,尋找溪慕,斷絕了墨肖繼位的希望;又讓媚怡在衆人面前暴露出真是嘴臉,顔面掃地,就當是和她過去設計我兩兩相抵了。日後井水不犯河水就是。”
墨無冉還是有點不甘心,踹了下腳邊的凳腿,“本想慢慢報仇的,卻被墨肖給堵死了路,越想越覺得他們還是欠我的!”
雲程看到随着墨無冉的踢打,他頭上的散落的幾根毛發都豎了起來,像沒人疼的小白菜,蔫哒哒的迎風飄揚,不禁被逗笑。
裴瑾之眸子裡倒映着雲程的笑容,他道“墨無冉,溪慕是什麼人?”
嗯?墨無冉的注意力被轉移,答道:“溪慕曾是府中一個照料花草的奴仆,不知什麼時候和墨肖看對眼了,兩人悄悄在一起。
不過紙終究保不住火,他們兩的事很快被姨娘知道。姨娘勃然大怒,将墨肖幽閉起來,勒令兩人分開。
我那弟弟對溪慕倒是真心,怎麼都不願意。姨娘沒辦法,派人打斷了溪慕的腿,将人丢到妖界邊境。又騙墨肖溪慕被她用法器誘惑給打發走了。這一段孽緣才結束。”
雲程奇怪道:“以你繼母的性子,居然沒将溪慕打死?”
墨無冉給了雲程一個“你太天真”的王之蔑視:“呵,你以為她是心軟?妖界邊境是最魚龍混雜的地方,秩序混亂,妖族弱肉強食的天性在那裡體現的淋漓盡緻。
溪慕一個被打斷腿的兔子精在那能有什麼好果子吃?我得知府裡曾經有他這個人的存在,就派人前去尋找,終于在一條臭水溝裡找到了他。
當時他渾身青紫,小腿傷口已經腐爛,臉腫的像豬頭一樣。我的人把他接回蛇族,給他養好傷,又告訴他隻要他配合我就能重回墨肖身邊,他很痛快的就同意了。”
雲程想到溪慕渾身殘破,絕望不堪的躺在髒污水溝裡,心中燃起對媚怡的怒火:“你繼母是故意折磨溪慕?憑什麼?你情我願的事!又沒人逼着她兒子和人家在一起。
折磨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妖算什麼本事?你繼母這種人就是攀附權貴、欺軟怕硬,若是換成小師弟這樣的身世和墨肖在一起,她立準樂開了花。嘁!”
“師兄。”裴瑾之雖然喜歡看雲程氣鼓鼓罵人的樣子,但不滿意師兄把他和别人配成一對。
雲程熟練的哄:“小師弟莫生氣,打個比方而已,你那麼好怎麼會和墨肖相提并論?!不會的!放心,你以後的妻子一定是人中龍鳳!”
“龍鳳”本人雄赳赳氣昂昂的說完,還頗為得意朝裴瑾之眨眨眼。裴瑾之望着不開竅的師兄,歎了口氣,還是忍不住笑了。
處于兩人磁場之外的墨無冉試圖加入這個家,他拉着裴瑾之問:“你剛剛為什麼問我溪慕的事?你不是好奇的人啊。”
裴瑾之不悅被打擾,側眸看了墨無冉一眼,墨無冉表示絲毫不慌:“雲程,你想不想知道啊?”
雲程道:“想啊。”
墨無冉得意的笑,拿捏住雲程,就是拿捏住裴瑾之。
裴瑾之心甘情願中計,開口解釋:“墨肖鐵心和溪慕在一起,這婚事在墨族長那裡已經通過,是闆上釘釘的事。兔精雖天性溫和,但經曆這麼多,溪慕難道還會保持初心?他和媚怡之間的好戲,才剛剛開始。”
“真的诶,媚怡有了這麼個兒媳婦,以後日子恐怕不會好過的!小師弟,你怎麼這麼聰明啊?”
雲程表示很高興,順便發動誇誇技能。
“師兄也很聰明。”裴瑾之開心接受,并使用禮尚往來技能。
沒有技能的墨無冉被點撥了十分欣喜,并試圖加入對話,但被拒絕。
墨無冉一臉喪色看着另外兩人歲月靜好,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他卻始終不能有姓名。這日子真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