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知道啦。”雲程見裴瑾之窘迫,不再逗他,“怎麼樣?在那邊一切都好吧?你那些叔叔肯定很疼你吧?”
“嗯,二叔和三叔有公務在身已經前往各自所負責領域了,四叔和五叔每天都會來看我。”
龍族秘地領域廣闊,并不僅僅是雲程看到的幾座宮殿,基本上有小半個妖界那麼大。光靠玄稷一人鎮守難免分身乏術,玄钺和玄戎各自都有要負責守護的領域,不似玄锟和玄烨悠閑自在。
“五叔?哦!寶物法器裡面被悄悄放了一個傳聲法器,裡面全是關于宣示你的主權的話。是他幹的吧?”
雲程當時和師尊他們一起收到龍王寄過來的贈禮,護送之人帶着靈舟直接來到了鴻蕪宗,言明這是感謝淩天峰多年對裴瑾之的照顧,要他們一定要收下,否則交不了差。
滿是寶物的靈舟被塞的滿滿當當,船身萦繞着五彩靈氣。他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有一個球狀物從甲闆上蹦蹦跳跳來到他們面前,随即吐出一長串的話。
總結的意思就裴瑾之現在是他們龍族的少主,雖然很感謝嶽淵渟的收留教導,但人還是他們龍族的,不要想着裴瑾之能丢下龍族來人界接任淩天峰峰主之位。
巴拉一通說完後,球體又蹦回靈舟之上。嶽淵渟疑惑的看向護送的守衛,隻見守衛也是一臉尴尬,硬着頭皮解釋這是五爺自己的意思,龍王并不知曉。
說完,逃似的離開了,丢下一船靈寶和搞不清楚狀況的雲程衆人。
“你不知道,當時我聽到一個球吐出人言都驚呆了!不知道是不是法器的緣故,再加上你五叔氣息沉穩,聲如洪鐘,整片山頭都回蕩着他的聲音,守衛走後,好多鴻蕪宗弟子來看熱鬧。周兮都不想見人,直接躲在了珞一的身後。”
雲程想到當時那副畫面就頭皮發麻,腳底恨不扣出一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龍族的人都這麼狂霸拽麼?這宣誓主權的說法,這霸氣逼人的語錄,簡直讓雲程夢回非過的那些年。
裴瑾之也沒想到玄烨會有這樣的操作,他一向隻覺得五叔性格莽直,暴躁易怒,卻不想還會在背地裡偷偷宣示主權。
這種場景放在他身上,裴瑾之又是作為主角之一,如果在場,估計他也不能淡定。
“五叔,的确有點出其不意。”裴瑾之含蓄的形容,又問道:“那些靈寶師兄看了嗎?師尊他們可有喜歡的?”
“沒有。師尊說了,收你為徒也好,照顧你也好,他從來不求什麼回報。守衛把東西撂在這,師尊也不好叫人再送回去,來回推脫搞得怪尴尬的。他想着到時候你若是成親娶妻,或者日後有什麼需要的,再原封不動的給你還回去,算是借花獻佛了。”
說完雲程注意到裴瑾之笑的十分奇怪,不禁問道:“怎麼了小師弟?哪裡不對麼?”
裴瑾之搖頭但笑不語,若真按照師尊的意思,到那時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但眼下,還有一個重要的事要做,裴瑾之道:“師兄,别的暫且不論。靈船船艙内部有一朱紅描金的沉香木盒,你讓師尊把那個取出來。”
雲程躺的有些發軟,伸了伸懶腰,從躺椅上站起,一邊舉着鱗片一邊往外走,問道:“怎麼了?那個盒子有什麼不同嗎?”
裴瑾之盯着雲程因為走動而晃動模糊的面容,分心答:“是,裡面有四叔和五叔舊日換下的龍鱗,還有龍息草和各種丹草。一并交給溫宗主,看看能不能對治愈師兄的身體有所助益。”
本來閑庭漫步甚至還在玩弄花枝的雲程蓦地停住,眼睛瞪的溜圓,裡面是明晃晃的驚訝:“你說什麼?你四叔五叔的龍鱗?天呐!我沒聽錯吧?”
裴瑾之好整以暇的對視師兄水潤的明眸,道:“師兄沒聽錯。”
雲程還是不敢相信,激動的直比劃:“天呐,怎麼感覺自從沾了小師弟的光,龍鱗和不要錢一樣,這可是龍啊!小師弟,你怎麼本事那麼大啊!你四叔五叔可是老龍了,龍鱗說給就給?”
裴瑾之被某個形容詞逗笑,不說話,淡笑着耐心聽雲程說話。
“喂!”某個不甘的聲音插進來,“你們兩真的忘了還有我麼?卿卿我我,你誇我我誇你,簡直旁若無人!”墨無冉擠進畫面,忿忿不平控訴雲程和裴瑾之。
嘔吼,雲程心下咯噔,到真的把墨無冉給忘了。
“可不就是旁若無人,大黑你不是蛇嘛。”雲程玩笑道。
墨無冉被晾在旁邊這麼久,可不是雲程三言兩語就能哄好的,他控訴道:“這小子還問你不關心他,雲程,你關心我了嗎?啊!每回聊天都來回問他過得好不好,我呢?!我的生死就不重要了嗎?!
最可惡的是,不關心我就算了,還回回把我當傳聲器,就知道利用我!還有,你和他客氣什麼?他是龍族少主,他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龍了,就那幾片龍鱗,瞧你那不值錢的樣子!以後出去别說是我墨無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