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淩歐從樓梯上下來,謝南青登時蹦起來,朝着淩歐飛奔過去。
過了一會兒,霍言川找了個借口去了醫院。
他最近胃疼得愈發頻繁,找人聯系了知根知底的醫生,打算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檢查結果不太樂觀,醫生說他胃裡長了個腫瘤,具體是良性還是惡性還要做進一步檢查。
醫生看起來很輕松的樣子:“這種腫瘤一般都是良性的,一個小手術就解決了,十天半個月就能痊愈。”
霍言川也沒什麼擔心的。
Alpha很少生病,即使生病,他們的身體素質也會更容易痊愈,更何況他是A級。
醫生道:“等檢查結果出來後,我會馬上聯系您。”
與此同時,大廈22樓的密閉房間内。
裴涵身上還是昨天那身髒衣服,瘋瘋癫癫地縮在角落。
“救救我,救救我……”
這個房間除了天花闆上的燈之外什麼都沒有,隻站了四個氣勢洶洶的Alpha保镖。
與其說是公司的會議室,不如說是一間審訊室,霍謹宵經常在這裡解決一些麻煩。
裴涵目光呆滞地呢喃道:“放過我吧……救命……”
在高階信息素的威壓之下,Omega的理智在崩塌,他如同束手就擒的獵物,恐懼快從七竅裡噴出來了。
此時,房間門打開了。
霍謹宵不緊不慢地邁着步子,走了進來,身後跟着談笑風生的裴父。
鄭垣是昨天晚上聯系的裴父,裴父和霍家不在一個城市,但一心想搭上霍家這條線。
偏偏裴涵不争氣,在霍言川那個私生子身上吊着不下來,裴父生怕因此得罪了霍家的正主霍謹宵。
當他接到鄭垣電話時,他覺得天上仿佛掉下來了個大餡餅,裴父推了其他工作,連夜趕到了這裡。
雖然裴父比霍謹宵年長很多,但無論是家底背景還是信息素等級都和霍謹宵相差甚遠,兩人見面,裴父畢恭畢敬的态度更像小輩。
鄭垣給他安排了酒店入住,裴父住了一晚,沒想到第二天就見到了霍謹宵,受寵若驚地跟他來了公司。
霍謹宵說要跟他做個生意,裴父心裡樂開了花,結果一開門,裴父的笑容一瞬間僵在臉上。
“涵涵!”裴父朝着地上那一灘撲過去,瞬間被保镖攔下。
大門“咚”得一聲合上,發出沉重的一響。
霍謹宵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
裴父掙了兩下沒有掙脫,連忙轉過身哀求霍謹宵。
“霍總,霍總!裴涵是不是惹到您了,我替他向您賠禮道歉,我就這麼一個兒子,霍總,我求求您……”
裴父說着就跪倒在地上。
霍謹宵這架勢,是不想讓裴涵活啊!
“一個兒子?”霍謹宵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一個兒子怎麼了?他死不得?”
裴父試圖去抓霍謹宵的胳膊求情,保镖直接從後面拽住他的領子把人往後拖。
“霍總……霍總求求您!”裴父跪在地上乞求,他在U市也是個傑出的企業家,但在霍家面前卻毫無反抗之力。
“你知道你兒子和霍言川有一腿的事吧?”霍謹宵緩緩開口。
鄭垣把一疊子照片放到裴父面前,捋了一遍時間線,把昨天裴涵作的死也告訴了裴父。
裴父恍然道:“是不是裴涵和霍言川的事惹您不痛快了,我馬上讓他們分手,我把裴涵帶回U市,保證他再也不敢來這了!”
霍謹宵不甚滿意地輕啧一聲,那張俊臉瞬間多了冷面寡情的味道。
他蹙眉道:“你還是沒懂我的意思。”
裴父的眼珠子轉了半圈,腦子裡出現一個駭人的想法:“您、您的意思是……”
他不敢繼續揣測。
“裴總以為裴涵現在還全須全尾的躺在這裡是為什麼。”鄭垣提醒道:“是他還有用。”
裴父震驚地看向兒子。
經曆了一天一夜的信息素鎮壓的折磨,裴涵已經快不行了,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半天,他的腺體就會徹底報廢。
裴父小心翼翼道:“您的意思是,讓裴涵繼續……”
霍謹宵冷聲道:“我要他繼續留在霍言川身邊,誰都不能拆散他們。”
他要用裴涵這顆棋子,下一盤大的。
裴父的心瞬間跌倒谷底。
他隐約能猜到霍謹宵的真實意圖,可這一番操作下來,裴涵還有命嗎?
鄭垣道:“裴總還在猶豫?”
話音落下,幾個保镖緩緩走向裴涵。
壓迫感十足的信息素從四面八方襲來,裴涵瞬間嘔出一口血。
“不!”裴父的反抗之力被完全鎮壓,瞳孔裡折射出本能的恐懼。
半晌,他絕望道:“……都聽您的。”
霍謹宵眼神漠然地看着裴父呼喚裴涵,幽幽道:“看十分鐘得了,時間到了送裴總離開。”
他可沒時間看這出父子情深的戲,收拾完外人,還得規整自己家裡那個不省心的呢。
鄭垣送走霍謹宵,不緊不慢地走到裴父身邊。
裴父懇求道:“能不能求您找個醫生……”
“當然,”鄭垣道:“幸虧夫人沒事,所以霍總隻是小懲大誡,裴少爺這身子骨也不行,還希望裴總這段時間就留在這裡,照顧好他。”
裴父心裡一凜,這是要變相囚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