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青抿緊嘴唇,飛快搖了搖頭。
霍謹宵喉結一滾,視線從上到下把人看了一遍,最後落在Omega白皙的腳上。
他手臂一用力,把人單手抱了起來。
謝南青順勢環住他的脖頸,心虛地解釋道:“我就是想找件衣服穿,不是故意進來的……你不是在樓下做飯嗎?”
霍謹宵道:“這是你未來的家,你想去哪就去哪。”
謝南青一愣,心裡溫熱一片。
霍謹宵嘴唇一彎:“餓了?”
說着,就拿起櫃子上散落的糖果,喂給Omega。
謝南青神情戒備,鼻翼翕動,聞到了一股香甜的椰子味。
霍謹宵誘惑道:“我嘗過了,這家的椰子糖比海島上的還要好吃。”
“嘗一顆,嗯?”霍謹宵把糖咬在齒間,嘴對嘴親了上去。
謝南青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囫囵吞下了椰子糖。
Alpha隻當他答應了,帶着人往衣帽間的深處走去。
“啊——”謝南青突然覺得後背一涼,原來衣帽間裡有一面巨大的落地鏡。
霍謹宵也沒想到自己故意放置的鏡子這麼快排上了用場。
他把Omega放下來,惡劣地讓他轉過身正對着鏡子。
突然,卧室裡傳來一陣手機鈴聲。
謝南青如獲新生,登時就要跑:“我先去接電話。”
“不許去!”霍謹宵一把将人攔住。
在Alpha的鐵臂下,Omega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謝南青道:“手機在響呀……”
沒有人接聽,手機的鈴聲斷了又響,響了又斷。
謝南青被霍謹宵堵在鏡子前面肆意親吻。
半晌,卧室裡的鈴聲再次斷掉,霍謹宵褲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謝南青拍着鏡子,哭腔濃厚道:“接電話,你先接……”
霍謹宵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霍言川。
霍謹宵勾起唇角問道:“你确定要我接電話?”
謝南青快被折磨瘋了,崩潰道:“接……快接吧!”
霍謹宵饒有興味地看着接聽鍵,與鏡子裡的他對視,聲音帶着一種不易察覺的興奮:“我真的接了?”
謝南青眼神渙散地點頭。
接着,他就從鏡子裡看見霍謹宵轉動手機屏幕,屏幕上赫然顯示着“霍言川”三個字。
謝南青的大腦登時一片空白。
他驚惶地連連搖頭:“不要!”
下一秒,霍謹宵當着他的面摁下了接聽鍵,謝南青詫異地瞪大了雙眼,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意志力才沒發出異響。
霍謹宵清了清嗓子道:“喂?”
一瞬間,兩人同時停下了所有動作。
電話裡傳來霍言川的生意:“在哪呢?”
霍謹宵語調平常道:“在家,怎麼了?”
霍言川不溫不火道:“沒怎麼,給你嫂子打電話沒人接,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嫂子去哪了?
嫂子正在他前面,哭着求他給件衣服穿呢。
弟弟惡劣地笑着,大拇指毫不留情地揉捏Omega紅腫的嘴唇。
謝南青趴在鏡子前面,一丁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找不到老婆的霍言川起了疑心,他仔細聽着電話那頭的動靜,可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得甚至有些詭異。
霍謹宵滿足地喟歎一聲:“你說嫂子啊,他就在家裡呢,我幫你找找?”
霍言川道:“找到了讓他接電話。”
謝南青眼角紅了一片,死咬着嘴唇,求饒地搖頭。
霍謹宵好似沒看見:“啊,嫂子在這裡!”
謝南青的身體猛地僵住。
霍謹宵不由分說地把手機貼到他的耳邊。
當丈夫的聲音在謝南青耳邊響起時,弟弟一巴掌拍在他腰間。
“!”
謝南青眼前一黑。
霍言川:“在幹什麼,怎麼不接電話?”
謝南青顫抖着,身上出了一層細汗,散出Omega特有的體香。
霍言川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道:“你手機呢?說話啊。”
霍謹宵聞着他的味道,掐了掐他腰間的軟肉,試圖讓他回神。
他不鹹不淡道:“嫂子,是我哥。”
謝南青被逼着發出了一道幾不可聞的聲音:“……嗯。”
聽着妻子敷衍的聲音,霍言川惱羞成怒道:“我在問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霍謹宵的手繼續在謝南青的身上遊走。
“睡、睡覺了。”謝南青說完話,立刻用手捂住嘴巴,生怕傾瀉出一絲異響。
霍言川依舊不滿道:“這是下午三點,你睡的算是什麼覺?”
謝南青一動都不敢動,哀求地看向弟弟,可憐極了。
霍謹宵勾唇一笑。
與他相比,霍謹宵太過泰然自若了。
他面上波瀾不驚,但謝南青知道霍謹宵正處于一種極度的負面情緒中——Alpha在嫉妒。
名義上,霍言川是謝南青的丈夫,所以他可以随時對謝南青查崗,他擁有這份權利。
隻要他們一天不離婚,霍謹宵就拿霍言川無可奈何,所以他隻能在别處找補,來維持心裡的平衡。
霍謹宵面無表情地把電話重新放回自己耳邊:“哥,我媽昨天找青青聊了半夜,睡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