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不在身邊,那就意味着他又要靠抑制劑來度過發情期。
謝南青讨厭抑制劑,更讨厭不在自己身邊的Alpha。
他把飯碗“咚”的一聲放在桌子上,另外兩個人頓了頓,不約而同地看向他。
霍言川半是意外半是不悅地看過來,看這個向來忍氣吞聲的Omega想作什麼妖。
飯桌上驟然安靜。
謝南青頓了頓。
其實他摔完碗就後悔了,氣勢一弱,垂眸道:“下周是我的發情期,你就不能陪陪我嗎?”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Alpha還有什麼理由拒絕自己的Omega呢。
誰知,霍言川瞥了一眼霍謹宵,皺眉道:“這種事也拿上飯桌說?别人還在呢。”
謝南青的肩膀慢慢沉下,飯是一口也吃不進去了。
晚飯後,謝南青坐在小房間的椅子上,摸着餓癟的胃,不知道在想什麼。
敲門聲突然響起。
霍謹宵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笑彎了眼:“青青,你晚上沒吃什麼東西,我給你煮了面。”
謝南青驚訝地看着他。
霍謹宵把面條放在桌子上,遞給他筷子。
面條熱氣騰騰,謝南青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夜深了,霍言川在主卧又看了會文件,洗漱後,發現謝南青還沒回房。
他走到樓下倒了杯水,看着一樓的小房間還亮着燈。
霍言川推開門。
隻見自己的弟弟正在陪謝南青吃面,兩人有說有笑。
“言川,你怎麼下來了?”謝南青驚喜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叫你回去睡覺。”霍言川穿着謝南青買的睡衣,語氣帶着夫妻間不可捉摸的親密:“這都幾點了,還不上樓。”
“知道啦。”謝南青放下筷子,奔着自己的Alpha就去了。
“小宵,碗先放着吧,我明天收拾。”謝南青挽着丈夫的胳膊,回頭道:“晚安。”
霍言川也朝他點頭示意,道:“早點睡。”
可能夫妻就是這樣,總歸是要睡在一張床上的人,有點小摩擦,說過去也就過去了。
霍謹宵看着他們的背影,神色晦暗難辨。
轉眼到了霍言川出差那天。
早上,霍言川扣好襯衫,謝南青拿出一條灰色領帶,熟練地幫他系上。
霍言川擡頭配合他:“這些天我出差,拜托你多照顧一下弟弟。”
謝南青點頭:“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謝南青把外套遞給霍言川,霍言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謝南青不舍道:“我在家等你回來。”
行李箱轱辘聲響起,霍言川沒有回他。
霍言川一走,謝南青心裡空蕩蕩的,上班也忍不住給霍言川發消息,隻是收到的回複很少。
謝南青恨不得了解霍言川的每一個行程,但霍言川似乎沒有什麼分享欲,謝南青隻能從霍言川的隻字片語來窺探他今天都做了什麼。
這天休息,謝南青掏出手機又開始沒話找話。
“你到哪裡了?”
“我給你帶的衣服夠嗎?不夠的話讓你助理幫你再買兩件。”
“青青!”霍謹宵從謝南青的後面突然出現,“不經意”地看見他的聊天頁面。
“怎麼了?”謝南青放下手機。
霍謹宵佯裝無事:“今天休息,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
謝南青不喜歡待在家裡,能出去散散心是最好不過的了,隻是他的Alpha總是很忙,沒時間陪他。
戶外商業區熱鬧非凡,還有樂隊演出。
謝南青和霍謹宵買了一套咖啡杯,剛出店門就看見另一家賣表的商鋪外面排起了隊。
他拍了張照片給霍言川發過去。
“你那附近有沒有什麼商場?”
“幫我看看手表好不好?”
霍言川問:“要哪個?”
謝南青嘴角上揚,還沒來得及回,身子一歪。
“诶呀!”
一直走在身邊的霍謹宵突然蹿到了他懷裡。
那麼大一個Alpha,把他手機都撞掉了。
謝南青下意識護住驚魂未定的弟弟。
再一看,原來是商場請來的街頭藝術家,裹了一身金粉,霍謹宵還以為是個雕塑。
他們走在雕塑旁邊,雕塑突然一動,霍謹宵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
“雕塑”朝他們行了個禮,又恢複了固定動作,等着驚吓其他遊人。
“青青!!”霍謹宵死抱着謝南青不松手。
謝南青無奈笑笑,拍了拍拱進自己脖頸間的Alpha,隻當小孩被吓到了。
他認真地安慰道:“摸摸毛,吓不着。”
“噗呲”霍謹宵沒忍住笑出聲。
他擡起頭,看向謝南青的眼神耐人尋味。
晚上兩人在一家西餐廳解決了晚飯。
不知道是吃的不合胃口,還是什麼原因,謝南青胃裡翻江倒海,坐在副駕駛上就開始不舒服。
霍謹宵一路把車開得平穩:“直接去醫院吧。”
謝南青縮在副駕駛,搖搖頭:“不了,回家就行。”
霍謹宵拗不過他,車都沒停穩,就把人抱進了家,一路上了三樓主卧,微喘着找出了體溫計。
“我摸你有點燙。”霍謹宵拿着體溫計,掀開謝南青的上衣。
謝南青按住他的手,“我自己來。”
霍謹宵松了手,坐到了旁邊。
發熱,排斥食物,還不去醫院。
“青青,”霍謹宵聲音微沉道:“你偷偷打抑制劑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