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日為期。”
雲苓怒道:“你這也太胡鬧了,縣衙自己不查案子,還限制平民百姓。”
李清澤斬釘截鐵道:“好,就一日。”
雲苓石化,緩緩側頭,隻見李清澤看着她,面上還有淡淡微笑,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就被雲苓踢了一腳。
“踢我幹什麼?今日尚早,我們去查線索。”
土匪被關了下去,縣令随主簿離開,隻有花老爺留在原地,默默将白布蓋回。
雲苓衆人往縣衙外走,靈機一動道:“我們先回酒樓問問老闆花家的事情。”
“你問,他們就會跟你說嘛?”柳正:“我還是覺得要去花家看看。”
雲苓莞爾一笑:“别忘了,我們還欠酒樓老闆錢呢。這樣,我們兵分兩路,你和小葉去花家,我跟他去街巷打聽打聽。”
小葉默默點頭:“也好。”
酒樓老闆正在擦拭櫃台,迎接客人來來往往,咚的一聲,劍身砸桌的聲音呼嘯而來。
“哎喲~我的寶貝桌子。”
雲苓斜靠在櫃台一側,李清澤背手站在一旁。
“兩位客官回來了,大早上就走了,我還以為......”
雲苓手指敲打桌面:“以為什麼?以為我們跑了?”
酒樓老闆連連擺手:“怎麼會呢,這不你們就回來了,是回來付......”
“不廢話了,我有件事情問你。”
雲苓和李清澤看起來江湖氣很重,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尤其李清澤名字帶青,天天一身黑色,像準備随時夜半偷盜似的。
“客官想問點什麼?”
“就說說你這麼的花家吧,就懸賞告示那人,他的生平,還有他有仇人嗎?”
酒樓老闆揚起手中抹布,喚起身旁小二,這小二就是昨日告訴雲苓他們懸賞告示之事的人:“來,你說說。”
小二是個活潑性子,看起來就是在這裡幹了很多年的樣子,客人來來往往,平日所聊,他都能聽個七七八八。
小二手帕一甩,正了正帽子道:“花家是我們這兒的絲綢大戶,花老爺的女兒花舒小姐,從小知書達理。因為就這麼一個女兒,寵愛有加,花小姐閑着無聊鬧着要去學堂讀書,花老爺拗不過她,便讓她去了,去了知道就出事了。”
“花小姐喜歡上了同在學堂讀書的王武,王武這小子家道中落隻有他一人,想着靠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走上仕途。在學堂遇到花小姐後,兩人就陷入愛情當中。”
雲苓摸了摸下巴:“這麼簡單嗎?”
小二搖了搖頭:“花小姐可是有婚約的,花老爺也是極力反對,後來......後來聽說花小姐未婚先孕,花老爺這才妥協,退了婚約,花了不少銀子堵住衆人的嘴才擺平這件事情。再後來呢,王武入贅花家,疏于功課,花老爺想讓王武考取功名,便勸他去在外求學。”
“五年前王武出外求學,但是與花夫人終究是蜜裡調油,時常歸家,每次都被花老爺痛罵不學無術。可奇怪的是,就在半年前,性情大變,就連我們這些外來人都能看出,他失去以往的溫情學識,反而變得有些狂妄浮躁,這不一個月前,他要開店,好像要開什麼筆墨紙硯之類的店吧。因為這事還與花老爺鬧過呢!”
雲苓撓了撓頭,好像并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問道:“想開就開呀,為何要與花老爺鬧呢?”
“姑娘有所不知,這王武手中支出都是花老爺給的,所以這次開店,也是王武向花夫人索要,花夫人去求她父親。”
李清澤眉頭緊皺:“鳳凰男!!”
“這些矛盾也不能算作案動機......那王武有什麼仇人嗎?”
小二怔了一怔:“往日王公子還是比較客氣,是個老實人,後來半年倒是......若是說惹到什麼人,可能是要開店,搶了老張的生意吧。上次還看到他們兩人在店門口争吵呢。”
“走,找老張!”
張老闆一開門就遇到了兩位不速之客,看到二人之後,立馬關上了門。
雲苓看了李清澤一眼,李清澤秒理解,青絲一甩,一腳踹在門前,木門應聲而開,好一招孔雀開屏。
“你們要幹什麼?”
“别怕,我們是好人。”
雲苓越是這麼說,張老闆越是害怕,一點點往回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