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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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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步履,一不小心就踩着了九月的尾巴。

閱兵儀式兩人完全錯過,要不是甄巢打電話宣告解放,施宇差點忘了曾經有過軍訓,他現在還隻是個大一新生。

因為這半個月,他每天跟着常銘,明白了“腳不沾地”不是誇張手法,“沒日沒夜”原來是客觀事實,“不知今夕是何夕”是人的真實體驗,時間真的會被遺忘……

為了不影響常銘正常工作,施宇每天飯點去找常銘外,其餘時間都在太古彙和盛放的辦公室。兩家單位的人第一天還沒認出“太子爺”,直到和上級确定後,才四門大開地迎接“太子爺”視察。

遠在集團的施廣善了解這個情況後,很是驚訝。一直以來,他對施宇繼承家業不抱希望,早就做好了跳過二代直接培養三代的準備,哪曾想轉機突如其來。足足半個月,廣善集團自上而下一派祥和。

反觀太古彙和盛放,“太子爺”親自查賬,所有中層網上隻覺得脖子上懸着一把刀,極個别做賊心虛的,在鍘刀落下之前主動請辭。

在這樣高壓的環境下,太古彙的營業額半個月内上漲30%,盛放上年度的稅退回來了20多萬。國慶節到來的那一天,兩家單位的員工有種新帝大赦天下的釋放感,紛紛回家燒香拜佛,祈禱假期結束後由“太子爺”晉升為“閻王爺”的施宇别再出現。

其實這個頭銜,施宇戴的有點冤。他查賬純粹是打發時間,沒有半點處理人的意思。隻是他習慣冷臉,看到對不上的數據就想刨出問題點。他話又少,所以每次開口都直中要害,半點不給人緩沖和造假的空間。幾次過後,每個被他問過的人都會劫後餘生地感歎一句“折壽”啊,這才有了頭銜的轉變。

後來的幾年,盡管施宇沒再管理集團,但有關他的傳說一直都在。新入職的員工從前輩那裡學到的第一個經驗就是“務必做好所有數據工作,否則半夜會被閻王索命”。

當然,這些神叨叨的職場傳承都是後話了。

國慶收假後,大一新生就要正式上課,常銘的兼職必須調整。

為了早日修完學分,他将所有的課都選在了大一大二,導緻他從周一到周六全天滿課,且每晚晚到十點。原本他想保留盛放的工作,但施宇看了他的課表後,如何也不同意了,并且威脅他說下課後還工作的話就做好帶他一起的準備。

對了,這半個月,施大少除了收獲令人聞風喪膽的頭銜之外,還突飛猛進地漲了社會生存經驗,其中最立竿見影的,就是和常銘的交往之道。

這半個多月,為了讓常銘一日五餐定時定量地吃,施宇幾乎自創了他的賴皮三十六計,中心詞就十五個字——威逼利誘,撒潑打滾,撒嬌賣萌裝可憐。

鐵石心腸如常銘,被他磨得沒半點脾氣,老老實實地任他折騰。

忙碌的日子,頭一回有人相伴,結束的時候常銘竟生出一絲不舍,他覺得這樣的情緒有些好笑。但看着原本空蕩蕩的更衣室,被施大少螞蟻搬家似的填得滿滿當當,又覺得它值得留念。

“三個行李箱差不多。”施宇一邊整理一邊說道,“你的宿舍我看過,全部放得下”

常銘用鑰匙打開了最開始用的那個衣櫃,雖然旁邊的也都塞滿了東西,但上鎖的一直隻有這一個。想起那天施宇說的話,常銘故意道:“這些都是你寄存的,為什麼要放我宿舍?”

施宇張了張嘴,一時語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悶聲道:“我要繼續寄存在你的宿舍。”

常銘故意道:“憑什麼?”

施宇厚臉皮道:“憑我們是朋友。”

常銘笑了笑,他半開玩笑道:“我們之間的友誼最多裝一個行李箱。”

施宇沉思片刻,竟然妥協:“那好吧。”

常銘有些驚訝,但沒再松口。

“就算隻有一個行李箱,我也能裝得比宇宙還多。”施宇悄悄握了下拳頭,開始動手收拾。

常銘聽到這句話,眼底的玩笑淡了些。

這麼久以來,他發現施宇買東西從來不看價簽,也就不會注意到價簽的存在。而常銘是個買東西必看價簽的人,所以眼前這個36寸的行李箱自然逃不過。

噼啪。

算盤珠子撥動的聲音。

***

施宇堅持送常銘回宿舍,正值國慶返校高峰,兩人拉着個行李箱也不算突兀。一下公交,施宇突然變出一把太陽傘。見常銘臉上寫着疑惑,施宇主動道:“一個月前買的,我每天都背着。”

常銘看了眼他的雙肩包,确實像個碉堡,難怪什麼都有。

“和你說了很多次,我紫外線不過敏。”常銘無奈道。

施宇從包裡翻出一個保溫杯,打開蓋子遞給常銘,“嗯,不過敏。”

常銘習以為常地喝了一口溫水,擡頭看着頂上的美少女戰士,有點想笑。

施宇見狀主動解釋道:“施魅選的,她說這款防紫外線強。”

嗯,很可愛。

常銘不吝誇獎,施宇很是受用。

一個多月沒回校,常銘對路都還記得。反觀二十多天沒回的施大少,從進校門起就暈頭轉向,每到一個岔路口就問:

“哪邊?”

常銘指個方向,他還要表示質疑:“我記得是那邊。”

常銘白了他一眼,不客氣道:“還是請您不要記得了。”

施宇經過這二十多天的社會生存,已經聽得出來常銘在嘲笑他。但他不生氣,因為常銘這樣和他說話意味着兩個人變得親近。

之後,施宇還是會問,因為常銘會不厭其煩地回答他。

一直到看見操場,施宇總算不用問了,畢竟那是他一戰成名的地方。

“我知道了,操場右拐就是你的宿舍樓。”施宇迫不及待地顯擺。

常銘笑道:“嗯,這次記得對。”

施宇傻笑:“嘿嘿。”

常銘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如何也想不到,初見時的“不良少年”其實是個“二愣子”“傻白甜”。

這不,“二愣子”又開始犯傻了。

隻見施宇突然把傘塞進常銘手中,撂下一句“稍等”,背着他的“碉堡”,拉着他的杆箱往操場跑去。

常銘連忙提醒道:“你把行李放下。”

施宇聽見了,又吭哧吭哧地回來,把行李箱和書包放在常銘腳邊,叮囑一句“等我”,又跑了。

常銘笑得像個慈父。

遠處的施宇在操場入口的失物招領箱裡翻找着,過了一會兒,隻見他滿臉是笑地回頭招手。常銘看着他的笑,跟着他的目光,挪開頭頂的太陽傘,看見了一抹綠色。

那是一頂軍帽,很新,應是沒有陪它的主人參加軍訓。

自己做過的事,無論多麼微小,都不會忘記。那天的對話完整地浮現在腦海,常銘擡頭看了眼代表月亮的美少女,挪開傘後,陽光照在臉上,竟真有些許灼痛感。

可遠處的人,站在正午的太陽下,暴曬在正午的太陽底下,沒有一絲陰涼。晶瑩的汗水沿着後頸滑落,明明他的手裡攥着一頂遮陽帽。

事過一個多月,常銘後知後覺,明白施宇将軍帽套在自己頭上的用心。

他的心也跟着顫了顫。

溫度太高,糖化開了。

施宇像撿到寶一樣跑回來,将帽子遞給常銘,“給你。”

常銘看着他,不伸手也不說話。施宇收回手,仔細拍了拍帽子,又重新遞給常銘。

“施宇。”常銘輕聲喚道。

常銘很少叫他的名字,所以施宇每次聽到都感覺有電流滑過全身,很是舒爽。他興奮地應道:“哎。”

常銘看着他的眼睛,問他:“你對朋友都這麼好嗎?”

施宇愣住了,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常銘也沒指望他能想明白,隻是想提醒他,也提醒自己。

常銘拉着行李箱往宿舍樓走去,過了一會兒,行李箱和傘又都被接了過去。

沉默着走了一段路,施宇突然出聲,“我沒有朋友。”

常銘道:“同學、發小、青梅都是朋友。”

施宇堅持道:“不一樣。”

他接着說道:“同學是一個班的,他們和我玩兒是為了借我的筆記。”

施宇的語氣聽不出諷刺或是難過,常銘沒說那些課本上正面教育的話。

施宇認真地對應着解釋:“甄巢是發小,發小算家人。”

常銘沒有發小,他也不懂這個定義是否準确。

施宇繼續說:“如果青梅是芳馨姐,但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

常銘輕輕踢了下地上的石頭。

“所以。”施宇停住腳步,轉身面對着常銘:“你是第一個朋友。”

他又貼近了點,認真地說:“也是唯一一個。”

常銘擡眸對上了施宇的目光,過了一會兒,他伸手蓋住了施宇的眼睛,不想讓眼底的歡喜被看見。

“哎,那邊的小情侶。”宿管大爺語不驚人死不休,沖他倆喊道:“别膩歪了,快來看看有沒有你們的包裹,放個假回來都堆成山了。”

方才的旖旎都被打破,施宇拉下常銘的手,跑了過去。

常銘想說不可能有他的,就見宿管大爺翻出了一個文件袋。他的心驟然一緊,飛快地跑到窗口将施宇拉開。

“你先幫我把行李送上去,我待會兒上來,可以嗎?”

常銘第一次主動提要求,施宇不疑有他,欣然答應。

施宇剛拐進樓道,宿管大爺就拿着寫有“京都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的文件袋走了過來。

“這位同學,學生證給我看一下。”大爺道。

常銘取出學生證,大爺對了下信息後将文件袋給他,還關切地問了一句:“身體還好吧?”

常銘禮貌回道:“還好,謝謝大爺。”

他沒有拆開文件袋,折疊幾下後本想直接扔垃圾桶,但最後還是塞進了書包。

宿舍沒有人,施宇守在門口等他,常銘走過去後沒有掏鑰匙。

“今天謝謝你,我改天請你吃飯。”

趕人意思明顯,但施宇聽不懂。

“不用。”

說完,他熟門熟路地從常銘書包側袋裡掏出鑰匙,打開了宿舍門。

“施宇。”常銘握住了他推門的手,“宿舍還有其他同學,你進去不方便。”

這次施宇聽懂了表面意思,有些小驕傲,“我認識他們。”

說完又補充道:“很熟。”

常銘沒有松手,施宇終于察覺到他的異常,斂了笑。

“快遞裡面有什麼?”

常銘赫然松手,回避了他的問題,推門而入。

“既然很熟,那就一起進來吧。”

施宇站了一會兒,進去帶上了門。他找到常銘的衣櫃和床,把箱子裡的東西整齊地放好。整個過程,常銘隻是坐在書桌面前,背對着他,一聲不吭。

等施宇收拾完,宿舍安靜地掉根針都聽得見。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常銘聽見宿舍門打開又關上。

施宇走了。

常銘肩膀顫動了一下,他有點累,就沒有起身去送。

施宇帶着清粥回來的時候,已經三點半了,常銘還是他離開時的模樣。施宇走過去想幫他把書包卸下來。手才碰到肩膀,常銘像受到了很大的驚吓,猛然起身打掉了施宇的手,以及他手上的滾燙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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