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在所有人不注意時,看見了躲藏在不遠處的神秘身影,看那身形,心中不由‘咯噔’。
“莫蘭姐,你怎麼了?”南陽旭喚了一聲發呆的莫蘭。
“沒什麼。”莫蘭讪笑道。
靈玑向莫蘭看去的方向望了望,眼神中掠過一絲疑惑。
這時,荀葵匆忙趕來,走到南陽旭身邊焦急道:“少爺,城主中毒了。”
“什麼?”南陽旭瞪大眼睛道。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靈玑喚住準備趕回府的南陽旭,轉過頭對古小萸和瑤衣吩咐道:“你們趕快回府裡,别讓奶奶擔心。”
“好。”古小萸和瑤衣雙雙應道。
靈玑和南陽旭趕到南陽府,南陽瑾正在審訓着一婢女。
“你還不從實交代?”
“小姐,不是我,我沒有下毒。”婢女委屈道。
“休要辯解,這養生粥可是你端來的。”南陽瑾斥道。
“我絲毫不知情。”婢女泣不成聲道。
“來人,将她拖下去。”
“少爺,救我,真的不是我。”婢女無力哀求道。
“慢着。”南陽旭攔在門口,吩咐衛侍退下。
靈玑将點綴着桃紅花瓣的白色玉碗擱在手中,閉眼感知道:“不是婢女下的毒,她在經過庭院時,養生粥就被人做了手腳,是西冥冥鸠下的毒。”
“西冥魔徒?”南陽瑾疑惑道。
靈玑驅使天蝶‘王母’去吸南陽瑁身上的毒,天蝶就是不肯出來,隻聽見它輕歎道:“這種毒,解不了。”
南陽城百姓中的毒是彌漫在空氣中,被吸進去的,不同于南陽城主養生粥中的毒,這兩種毒無色無味,不注意是難以分辨。
百姓的毒顯然輕了許多,不足以斃命,但南陽城主的毒是冥鸠下的,是緻命的,那給百姓下毒的神秘人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靈玑暗忖片刻,試圖用靈力去救治,可惜靈力根本無法進入南陽瑁體内。
南陽瑾見狀,哭成淚人地趴在南陽瑁床邊,南陽旭也一籌莫展。
靈玑看向南陽旭,神情凝重道:“或許有别的辦法能救你二叔,不過我需要用分靈術去找一個人幫忙,你要幫我護法,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好。”南陽旭應允道。
…
花仙圃的花開得争奇鬥豔,芬芳濃郁,風水車澆灌着花叢,一道道水霧凝成的彩虹煞是好看。
花籬的仙屋别具一格,花枝纏繞,與花圃渾然一體,此時,她應正在仙屋中休息。
“花籬,花籬。”靈玑用傳音術呼喚。
“有客遠至,不勝歡喜。”花籬飄渺的聲音傳來。
花圃中的各種花瓣聞聲平地而起,花籬一襲花衣在花圃上平飛而來,仙姿飄然,穩穩落在靈玑面前,打趣道:“天蝶異象,沒想到靈女也遇到麻煩了。”
靈玑嬌嗔看向花籬。
“我敗了,說吧,我能幫上什麼。”花籬妥協道。
“這才是我認識的花籬。”靈玑燦然道,揮手招來祥雲。
花籬茫然道:“要帶我去哪?”
“南陽城,騰雲的路上對你細說。”
靈玑靈身回體時,花籬顯出身來,看向被驚到的南陽旭和南陽瑾,禮貌笑了笑。
南陽旭将靈玑拉到一旁,忐忑道:“她真的有辦法救我二叔。”
“放心,花籬是仙界的醫仙。”
“那就好。”
花籬走近南陽瑁的床榻前,聞了聞放着的玉碗,化出瓣刃割開南陽瑁手心,立馬流出濃稠的黑色血液,血腥味頓時充斥着四周,令人作嘔。
花籬将瓣刃的血絲抽出辨識道:“是曼羅陀花的花毒。”
“曼羅陀花?”南陽瑾訝道。
“曼羅陀花喜陰,生長在地靈,花有劇毒,聽聞是地靈掌令幽千羅喜歡的花,千年用珠淚滋養,也隻有她的珠淚才可以解此毒。”靈玑道。
“不錯。”花籬應道。
南陽旭聽完稱羨道:“你們怎麼知道這麼多。”
“那還等什麼?”南陽瑾催促道。
“你這樣貿然去,隻怕有命去,沒命回。”花籬拉住南陽瑾道。
“那有什麼好的辦法?”南陽瑾道。
“幽千羅曾欠我個人情,由我出面讨要,或許她會看在情面上賜予珠淚。”花籬看了一眼靈玑道。
“恩。”靈玑點了點頭。
花籬化出音瓣,用靈力将瓣刃中殘存的血絲引到飄在半空的音瓣中,留過言後,音瓣穩當的如同浩瀚中流星快速向地靈方向飛去。
此時,正在寒凝殿前撫琴的幽千羅夾住飛來的音瓣,辨識過後,音瓣又飛回到花籬手中,一來一回也就不過爾爾。
花瓣在花籬手中上下飄蕩,發出陣陣微波,從裡面傳出幽千羅魅惑的聲音道:“珠淚的确可以解曼羅陀花的花毒,但此毒夾雜地冥的陰血,無能為力。”
花籬傳音靈玑道:“我們出去說。”
“你們去哪?那地靈的掌令給沒給解藥?”南陽瑾欲去問個究竟,被南陽旭攔住。
花籬面露憂愁道:“天蝶解不了,幽千羅那也沒解藥,這血毒看來無藥可解。”
“果真無藥可解。”靈玑擔憂道。
花籬環顧南陽府,腦中靈光一現,道:“我想到辦法了,你那裡不是有卷萬生典?”
“恩,那是娘親留的。”靈玑拍了一下腦袋,明朗道:“對啊,我怎麼把它給忘了,天地萬物相互呼應,萬生典藏萬生,破萬象,肯定會有要找的解藥。”
“花籬,你真的太棒了,就知道找你準沒錯。”
靈玑抱着花籬開心的像個孩子,随後念了句訣:“天地映,萬象生。”
一道光芒乍現,‘萬生典’上金晃晃的字很是耀眼,裡面包羅萬象,應有盡有,着實眼花缭亂,
花籬遂将瓣刃中的血絲引到萬生典中,立即顯示出曼羅陀花的花樣,光毒性、分解配毒和解藥的制成就有上百種。
“找到了。”靈玑欣喜道。
花籬看去,上面寫着:幽海北岸——血芝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