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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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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什麼花招,統統使出來吧。”書房門被關上後,元仲辛直截了當地說道,仿佛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米禽牧北微笑着,不緊不慢地走到茶幾旁,伸手招呼道:“坐。”接着又給元仲辛遞過去一杯茶。

元仲辛不屑地一笑,卻也毫不客氣,直接接過茶杯坐在了雕花木椅上,還翹起了二郎腿。他依然很警惕,但在得知米禽牧北并沒有傷害趙簡之後,他其實已經沒有那麼多敵意,更多的反而是摩拳擦掌想要較量一番的興奮。

“你真要談心啊?”元仲辛搓弄着茶杯邊緣,“你該不會是想對我用那個什麼傳道大人在牢城營裡的那一套吧?還是說,你又想讓我開個價把趙簡讓給你?”

“你讓給我?你可别忘了,剛跟趙簡成親的人,是我。”米禽牧北搶白道。

“你别自欺欺人了。”元仲辛也開始冷嘲熱諷,“喜日沒變祭日,隻能算你命大!”

米禽牧北眉心微微一緊,顯然是被這話戳到了痛處。不過他并未動怒,而是慢悠悠地坐回書桌旁,端起茶抿了一口,“我今天并不想跟你談趙簡。”

元仲辛感覺自己赢了一回合,便把茶杯往矮桌上一放,雙手叉在胸前道:“不談趙簡也行。可我先跟你說好,我這個人呢,既沒人格也沒心肝。你威逼也好,利誘也罷,吃虧的事我絕對不會上當。你要是對我用刑,我可能還會因為怕痛跟你求一求饒,可你讓我舒舒服服坐在這兒聽你談心,那你恐怕就要白費口舌了。”

米禽牧北擡起眉毛盯着他,“你這油鹽不進的性子,還真是有趣。”

“你是在誇我嗎?”元仲辛輕蔑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故意說客套話就能讓我放松警惕?還是說攻克我這樣一個勁敵能讓你更有成就感?”

米禽牧北像被說中了心事,很不自在地收回了眼神。

“米禽牧北,”元仲辛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我知道你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但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人能面對面玩得過我。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能看穿背後的動機。你的那些手段,對我一點用都沒有。”

米禽牧北淡然地笑了笑,看上去有些讓步,“跟你逞口舌之利,我自然是占不到什麼便宜。不過我并不是要玩什麼花招,而是真心實意地想跟你談談。”

“真心實意?這個詞用在你身上還真是新鮮!”元仲辛譏諷道。

米禽牧北不動聲色,卻抛出了一個令人意外的問題:“我想知道,在你眼裡,陸觀年是個什麼樣的人?”

“啊?”元仲辛一愣,這個問題未免有些太跳脫了,“你問我陸掌院?他可是死在了你的手裡,你還有臉問他?”

“你對陸觀年的感情是不是很複雜?”米禽牧北卻開始自問自答,“你敬他一心為大宋,卻又恨他不擇手段,出賣包括你哥在内的大宋将士。敬不得,恨不得,左右兩難,卻因為我殺了他,就讓你把所有的怒火都轉移到我身上,而不願再去深究他的所作所為。”

“那又如何?反正罪魁禍首都是你!”那段不堪回首的創痛被仇人直接提起,元仲辛立刻變了臉色。

“是我嗎?”米禽牧北微微擡起下巴,“五年前的祁川寨戰役,是誰主動送出了宋軍布防圖?”

“可陸觀年說是你找的他!”元仲辛已經被不由自主地帶入了這個話題。

“這正是我想跟你說的。”米禽牧北的眼神變得犀利,“陸觀年在撒謊,當初明明是他主動找的我!”

“我憑什麼信你?”

“元仲辛,你就不能用你聰明的腦子想一想,這合理嗎?”米禽牧北重新站起來,走到屋中間,“如果我找你求和,提出的條件卻是讓你自斷一臂,你會不會覺得我有病?還有,說主動要求議和的人是我,你信嗎?”

元仲辛倒吸一口涼氣。這麼明顯的破綻,以他的心智不可能察覺不到。但正如米禽牧北說的那樣,他對陸觀年有太複雜的感情,關于祁川寨的一切也是他最深的傷痛,所以他不願多想,這才一直沒去深究。

“可他為什麼要說假話?這樣說也改變不了他出賣宋軍的事實啊。”元仲辛仍然滿腹疑團。

“因為他心有不甘!”米禽牧北擲地有聲,“他心底裡不願承擔這件事的全部責任,所以才會把我拉進來墊背。而這正是因為……”他一字一頓地說道,“陸觀年并非出賣宋軍的真正主謀!”

“你是說這幕後主使另有其人?”元仲辛開始感到隐隐不安,但對米禽牧北說的一切他都懷有萬分戒心,便故意揶揄道,“你該不會是想說,在幕後操控一切的是大宋官家,你想讓我把矛頭指向他,指向大宋?”

米禽牧北背起手端詳着元仲辛,比剛才又多了一分興緻,“你這頭腦确實不簡單啊。”

“切……”元仲辛很是不屑,“你這離間計也太沒技術含量了吧!”

米禽牧北隻是笑了笑,繼續說道:“我是想說,你猜得很準。能讓陸觀年不顧自家性命和聲譽去維護的,大宋朝中隻有一人。”他欣賞着元仲辛漸漸變得陰沉的臉色,“我知道空口無憑,我的推斷再嚴絲合縫你也不可能相信。不過,我這兒有一樣東西,你可以看看。”

說完,他從書桌上拿起一封信劄遞給元仲辛。

元仲辛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泰然自若。他忐忑地接過信,打開一看,那信是寫給陸觀年的,落款是樊文正。

這封信大概是在元伯鳍從祁川寨回到大宋後寫的。信中說,為了結束宋夏戰争,祁川寨九千将士枉死,讓人痛心疾首。樊文正事後才從官家那裡知道了獻布防圖之事,若是提前得知,他定會用死谏來阻止。如今覆水難收,他也隻能不惜一切代價促成宋夏和談,否則九千英靈無法瞑目。而元伯鳍獨活歸來,定會受人猜忌指摘,但求樞密院護他周全,萬不可給他造成更多的傷害。

如果這封信是真的……元仲辛腦子裡頓時像亮起了一盞燈——難怪當初樊文正為了和談成功不惜賭上自己的前程也要修改元昊的議和文書,也難怪陸觀年會在梁竹為難大哥的時候出面相助,他把自己招進秘閣也是為了給樊文正一個交代,既是牽制也是保護。

可如果這是真的,那把大哥和九千将士推入深淵的罪魁禍首豈不就是……

“我不信……這不可能是真的!”元仲辛一把将信扔到地上,像扔掉一塊燙手的焦炭,“周懸的文書都可以造假,你這封信肯定也是假的!”

“我又不是陸觀年,對造假文書不感興趣。”米禽牧北不急不惱地拾起那封信,“樊文正還健在,你若是真想弄個明白,倒不如去鄧州找他當面對質。”

“聽你這意思……是要放我走?”元仲辛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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