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姩姩還有點虛浮地跳下床,為了以防萬一順手拿鎖鍊把胡主任拷在床頭。
“出來吧。”周姩姩拍拍床沿,一隻洋娃娃滾了出來。
周姩姩一把抵住安安,把她拿起來拍幹淨灰,拿走手機怼着胡主任的臉。
“你?你不是我們這裡的人?!你……你到底是誰?”
胡主任抽搐着一把鼻涕一把淚,眼睛死死盯住安安:“這是什麼東西?你怎麼也有這種東西?”
也?
周姩姩的好奇心成功被勾起來--還有什麼是沒浮出水面的?
“密碼。”手機丢給安安,周姩姩把筆記本轉向胡主任,指甲點了點屏幕上的空格。
胡主任似乎突然瘋傻:“呵呵呵呵呵!你就算回來了又怎麼樣?你……”
“不!不是這樣的……密碼……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啧。”周姩姩不喜歡看人裝瘋賣傻,她這雙沒下過廚房的手緩緩摸過窄台上的每一支刀具:“不說……不說好啊……”
“不說我就把你片成片!丢到外面去喂狗!”
這個明明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拿着一把刀在自己肚子上比劃:“你說要不要先把你開個膛,好讓你的黑心腸全都露出來呢?”
圓潤如玉的五指若有若無地勾起胡主任的襯衫衣扣,芳指一點一點解開衣物的畫面卻隻能讓胡主任卯足了勁往後推。
刀尖在冷白的肚皮上打轉,眼見着周姩姩五指用力就要刺下去,胡主任終于繃不住了:
“我說!74589854!”
周姩姩将信将疑輸進去果然打開了電腦,她迅速拿出U盤插上,同樣也有密碼。
胡主任此時已經被藥麻得渾身無力,隻能眼睜睜看着周姩姩重複輸入一次密碼,打開了他的U盤。
!!!
足足大幾百G的視頻照片錄音鋪滿屏幕,周姩姩随手點進去都是會被封禁的東西。但是結合牆上的東西和胡主任剛剛說過的話,周姩姩不相信這裡面隻有這些顔色。
鼠标飛快下滑,直至最近的一個視頻,點進去就再也不是哭嚎狂笑,反而是死一樣的寂靜。
視頻裡床上的女人一動不動,任由胡主任對她上下其手,但很快胡主任意猶未盡地停下了惡心的動作,轉身拿起刀慢條斯理地分解了床上的人。
他的手很穩,剝下的完整的人皮就挂在床頭一根釘子上,随後他一塊一塊地片下暗紅的血肉放入餐盤,一點一滴吃了個幹淨。這期間人皮的血一直在滴落,床邊幾乎形成一個小血窪。
視頻結尾,床上隻剩下一具血肉模糊的森森白骨,而胡主任“吃飽喝足”地脫去衣服,拿起人皮,貪婪地撫摸着,對着牆上的一面挂鏡,一點點剪下來貼到自己的身上。
怪不得這麼多年他還是這麼個模樣……周姩姩滿臉複雜地看着閉眼等死的胡主任。
但是這麼多年,不可能隻有這一個U盤,周姩姩這次光明正大地翻箱倒櫃,找出了一個裝滿了U盤的木匣子!
“安安,打110。”
張麗說過,她要一個真相也要人。但是以周姩姩現在的狀态,把人給她帶出去簡直天方夜譚。
周姩姩能給她的,也就隻有這個飄渺得像風一樣的“真相”了。
簡單地跟警方報了個地址周姩姩就挂斷了電話,在那個不知真假的警方勢力介入之前,她得問出張麗女兒的情況。
“哈哈哈哈哈哈!瞧瞧我聽到了什麼胡話?
小丫頭,我剛剛給你打的藥藥效還沒過去呢吧!你居然問我張麗和跟她那個寶貝女兒……你居然問……”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她那個寶貝女兒不是早就被她做成洋娃娃了嗎?!
喏,就跟你旁邊那個一樣,變成怪物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主任像是聽到了什麼幽默的笑話,笑得喘不上氣來。
周姩姩的表情逐漸嚴肅,刀尖在胡主任臉和鬓發交接處用力按了按:“什麼意思?張麗拿她自己女兒做洋娃娃?”
“咳!呵,你是不是那個賤人騙了?嗯?”
“她跟你說的什麼?我殺了她還是殺了她女兒?”
“可,明明就是她給了我一本書啊……”
胡主任的眼鏡早就在掙紮中碎雜一邊,他的臉皮掉下半邊,所說的話颠三倒四,猶如陰溝裡吐着蛇信子的蛇:“看見那邊都快被燒成焦灰的骨頭沒有?那可都是拜她所賜啊!”
“這個賤人怎麼不敢自己來找我?!是不是還接受不了呢?!”
胡主任用嘴狠狠撲向周姩姩,想要咬下她胸前的工作銘牌。
周姩姩急退一步,腦子還沒轉過神:張麗究竟要的是什麼?
帶這個人去她面前又會這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