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因哈特揮揮手,“你先出去。”
迪特裡希看了一下希爾,希爾并不想迪特裡希出去。總覺得這個時候兩人獨處,有些危險。這也是她急着回去的原因。
隻是迪特裡希服從和忠誠的人是萊因哈特不是她,所以房間裡很快就隻剩下了她和萊因哈特兩人。
“你要去哪裡?”萊因哈特又問了一遍。
“...呃...自然是回家。天色不早了,陛下...早點休息吧。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希爾斟酌着小心說道。
“回家?”萊因哈特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迷茫,随即惡狠狠地說道:“不許你走。”
伴随着話音落下,希爾已經被拽着撞進了萊因哈特的懷裡。
“希爾,說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快說......”
因為離得近,希爾很容易就聞到了萊因哈特身上濃濃的酒味,“陛下,你喝酒了。”
“喝了。别管這個了,你快說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萊因哈特表現的很不耐煩道。
“陛下,你醉了,需要休息。”希爾岔開話題道。
誰想萊因哈特這個時候卻低低地笑了,“朕有沒有醉自己還不知道嗎?隻是你不願意回答朕而已,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想留在朕的身邊。你不相信朕,所以什麼事情都不願意告訴朕。你說讓朕給你時間,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你以為朕沒有聽到你對迪特裡希說的話嗎?你誇他做事變得穩重了,又有艾密爾細心又認真,有他們兩人在,即使以後你不在了也能放心了。不在了?呵呵,你告訴朕你要去哪裡?”
聽到這話,希爾猛然一驚,那是前段時間剛回到費沙時,要忙于戰争中犧牲士兵家屬的安置工作,又有遷都的大事,她實在忙不過來,便将一些事情交給了迪特裡希和艾密爾。艾密爾素來認真仔細,倒是沒有太多擔心。就是迪特裡希性格跳脫,也有些粗心,讓她有些擔心他做不好。
不過想着年輕人需要多一些機會去曆練,曆練多了,做事也就成熟了。還是将事情交給了迪特裡希。結果也沒讓她失望。她就是親自去做,也不會比他做得更好了。
高興之餘便誇了他兩句,一不小心有些話也就說漏了嘴。
她的确是覺得,在她離開之後,艾密爾和迪特裡希可以接手她的工作。
沒想到那些話卻被他聽去了,怪不得他那天看起來有些不太高興。
希爾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能以沉默應對。
萊因哈特卻步步緊逼,掰正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朕在等你的答案。”
希爾眼睛躲閃,不肯看向他,“陛下,你...别逼我,我不知道。”
萊茵哈特再次笑了,眼裡卻閃爍着冷芒,“那就讓朕給你答案吧。”
說完,嘴唇就落在了希爾緊抿的嘴唇上。
“希爾......我很冷......我想要你......”
驚懼害怕間,希爾似乎聽到萊因哈特如此喃喃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希爾想,就這樣吧,就這樣不再掙紮,順了他的意。可眼淚卻不争氣地大顆大顆落了下來。
萊因哈特自然也看到了希爾流下的眼淚,卻沒有一點心疼的感覺,隻有無論如何要将她留下來的堅定。
擡手覆上希爾的眼睛,說道:“别這麼看着我,這次無論發生什麼,朕都不會停下來了。朕......不想一個人。”
希爾哽咽着欲開口,“陛...下...”
萊因哈特卻沒給她這個機會,嘴唇再次覆上了她的嘴唇。
不知道什麼時候,身上被風卷席過來的雨滴浸的半濕的衣服被褪去,然後貼上來一具同樣帶着濕意的身體。
輾轉糾纏間,一陣撕裂般的巨大疼痛幾乎要将希爾整個人淹沒開來。
手緊緊地抓住身下的被子,咬着唇扭過頭,恰巧透過指尖縫隙看到了窗外黑沉的夜空。
暗的仿佛沒有盡頭。
漸漸地她的意識仿佛也飄進了這一片黑暗中,所有的聲音都在漸漸離她遠去,直到陷入黑暗的沉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