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府内,雞飛狗跳,管家在一旁着急的不得了,一邊喊着讓兩個小祖宗小心點,一邊讓人去看看夫人什麼時候到,再鬧下去,屋子都能拆了。
“沐岩,你是不是有病”沐樂歡拿着長槍毫無章法的亂刺,“讓你去賠罪,賠罪,不是讓你癡心妄想,你居然敢,你怎麼敢”。
沐樂歡說一句就刺一下,恨不得打死他。
沐岩一頭霧水,下值回府,一句話還未說,劈頭蓋臉就一□□過來,側身躲了過去,可樂歡這一臉的氣憤是怎麼回事,還有這說的是社麼,什麼癡心妄想?還生氣?“沐樂歡,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沐樂歡怒氣十足,顧不得拿槍的姿勢,橫沖直撞,“讓你賠罪,你怎麼敢,你簡直不要臉”
什麼亂七八糟的,沐岩一邊躲一邊又看着她,以防她傷到她自己,這來來回回的,凳子倒了,花瓶碎了,架子也倒了,簡直是一片狼藉。
管家又是勸又是擔心的,老爺還沒下值,别人的話這兩祖宗根本不會聽的,隻能去請夫人了,雖然老爺夫人是和離了,但将軍府上下都知道,老爺在求和,而且老爺也吩咐了,對夫人如從前一般,甚至要更敬重,“快去看看,夫人到了沒?” 哎呦,再鬧下去,房頂都要掀了。
“管家,這是怎麼回事” 沐青櫻臉色蒼白,時不時還咳上幾聲,管家心道不好,這位怎麼過來了,“二姑娘,你身子不适,要好生養着,還是快些回去吧”
沐青櫻是沐府二姑娘,是姨娘所出,當時姨娘仗着有了身子對夫人不敬,被老爺禁了足,即便這樣都不安分,妄圖利用肚子裡的孩子陷害夫人,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傷了身子,生下二姑娘後就去了,二姑娘也因此病弱,一直用藥養着,沒有大事,也不出院子,畢竟稍一不注意,就會受涼發熱,夫人看她可憐,放在身邊養,可老夫人死活不同意,說夫人心思歹毒,會害死二姑娘,最後夫人也就不問了,但也交代了讓下人好生照料,要說府裡除了大公子,大姑娘,也就二姑娘最得寵愛了,不過,管家總覺得二姑娘怪怪的,明明是個病秧子,可有時給人的感覺陰沉的不行,但仔細看又好似錯覺,反正說不上來。
“管家這話說的,我家姑娘怎麼歇,都打成這樣了”丫鬟牙尖嘴利的為姑娘抱不平,“姑娘頭都疼了”
管家臉色不好看了起來,“放肆,大公子,大姑娘是你能置喙的,規矩都忘了”
“是我沒管好下人”沐青櫻蒼白的臉上帶着一絲羞愧,但也沒有對丫鬟說一句重話,怎麼看都好似丫鬟才是主子,她這個做主子的反而給丫鬟收拾爛攤子。
丫鬟不服氣,有什麼了不起,她可是老夫人的人,要不是老夫人離了府,管家能這麼對她,“管家,還是看着點大公子,大姑娘吧,再鬧下去,屋子都要被拆了,别到時候傳出去,說将軍府沒規矩,要知道老夫人可是很重規矩的”
“我的兒子女兒還輪不到一個下人來說三道四”,陳迎苓回府就看到将軍府的人焦急的等着,一問才知道出事了,急忙趕過來就聽到一個丫鬟諷刺兒子女兒,“管家,教教她什麼才是規矩”
“是”管家心落了地,夫人回來就好,忙讓人拉這個丫鬟下去教訓,看這丫鬟居然反抗了起來,還大喊大叫了起來,“放開我,我可是老夫人的人,你們瘋了不成,這個女人她如今可是下堂婦,你們想清楚了,老夫人回來不會放過你們的”
管家恨不得打死她,什麼話都敢說,真是找死,剛要讓人堵住她的嘴,就看到老爺冷着一張臉過來了,這是下值了?忙迎了過去,“老爺”
沐輕懷自然聽到了丫鬟之言,“堵住她的嘴,拖下去打,打完發賣了,将軍府容不得對夫人不敬之人”
管家應聲是忙讓人過來做事,丫鬟在老爺出現之時就已經吓懵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任由人綁走了。
沐輕懷看了一眼一旁的二女兒,“你是主子,怎麼也不該讓一個丫鬟騎到頭上”對這個女兒,沐輕懷的感情是複雜的,不喜她姨娘,自然也不喜她,可她那副弱不驚風的身子,也有自己的緣故在,所以讓下人好生照料着,“身子不好,就不要到處亂跑,回去吧”
沐青櫻很是羞愧的行禮告退,走的時候要不是丫頭扶着,就摔倒了。
陳迎苓沒空搭理這些,眼看屋頂上的瓦片不停的掉落,兩孩子還在那你來我往,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幾個跨步上了屋頂,站到他們兄妹中間,抓住沐樂歡刺過來的槍,一個用力,槍就從沐樂歡的手裡脫落,沐樂歡一個沒站穩,從屋頂摔了下去,沐岩吓了一跳,忙去接,慢了一步,妹妹已經被爹接住了。
沐岩也落了地,沐輕懷放下沐樂歡,又看了看沐岩,“你們兄妹是又想被罰了是吧,傷都好了是吧,整日胡鬧什麼”
陳迎苓手拿長槍,如燕子一般輕飄飄的從屋頂下來,沒給衆人反應時間,對着沐樂歡就打了過去,沐樂歡直接愣住了,眼看長槍要落到沐樂歡身上,沐岩一個閃身擋在了沐樂歡身前,硬生生的抗下了這一擊。
“哥”沐樂歡吓壞了,哭了出來,“哥,你沒事吧”又朝娘吼了起來,“娘,你做什麼啊,哥身上還有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