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長福很是詫異,太後這是把向家姑娘當作孫女了?太後這是想孫子孫女了?可在普霞寺,主子抱了向姑娘,還讓無悔大師給向姑娘看了傷,怎麼看都不像是把向姑娘當女兒看吧,可向姑娘還沒及笄,有的等呢。
十一撞了撞他,“你唉聲歎氣什麼呢”
“我說出來了?”安長福緊張的看向禦座後看奏折的主子,還好還好,主子沒聽到,轉念一想,不對啊,要是真的說出來,主子怎麼可能聽不到。
安長福瞪着一旁忍着笑的十一,咬牙切齒的道,“你小子吓我”
十一也不敢笑的太大聲,“誰讓你一副又糾結又好似要出恭的樣子”
“你”安長福差點就要動手了,突然一陣壓迫感襲來,瞬間安靜了。
景墨塵把奏折扔到桌上,“夠了沒,要不要給你們騰地方”
“主子恕罪”,十一和安長福都跪了下來,期間,兩人還瞪了對方一眼,都是你的錯。
“行了,起來”景墨塵捏了捏眉心。
安長福起身給皇上倒了茶水,“皇上,歇一會吧”
昨夜皇上和向大人,沐大人談事談到了半夜,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起來了,身子哪受的了啊。
景墨塵用了茶,确實有些累,是該出去走走。
靜華亭位于宮内的西角,很偏,周圍是一些怪異嶙峋的大石,還有一條小溪,亭子在大石堆砌起的最高處,走入亭中,宮門的一切盡收眼底。
景墨塵無事會來這坐坐,他對花草樹木這些無甚喜好,而此處幽靜,水聲,風聲,更能讓人靜心。
高大挺拔的身姿,站在欄杆前,眼神幽深,似乎在看什麼,又好似什麼都不在他的眼裡。
要是平日,安長福或許真的以為主子就是來散散心,可今日這個時辰,真的有些不好說啊。
向府的馬車在宮門外停了下來,向希瑤從馬車下來,帶着張嬷嬷和玲珑進了宮門就看到福秋姑姑,行了禮,“福秋姑姑安”
當然,這個禮沒成,福秋早就扶住了她,“姑娘不必多禮”等向希瑤站定,笑着道,“姑娘,太後擔心你的腳傷,吩咐奴婢備上轎攆在此等候”
這真的是意料之外了,不過,向希瑤很喜歡,她是真的不想走,不是因為腳傷什麼的,僅僅隻是懶得走。
福秋:“向姑娘,請”
向希瑤點了點頭,走到轎攆旁,剛要踩上腳凳,猛的扭頭看向了四周,有人在看她,是誰?
可除了宮殿,侍衛,并無其他,難道錯了?不,不會錯,有人在盯着她。
“向姑娘?”福秋随着她的眼神看過去,沒看到什麼,這是怎麼了?
向希瑤收回眼神,搖了搖頭,“沒事”上了轎攆,她還在想着剛剛被盯着的感覺,不是嫉妒,不是恨意,也不是輕佻,這些眼神她太熟悉了,而剛才那感覺說不上來,好似在探究,到底是誰,對她這麼好奇呢?
而靜華亭裡,安長福和十一都很是驚訝,向姑娘這是發現了?可向姑娘沒有武力啊?“向姑娘是知道主子在看她?
額,兩人說完很是嫌棄的看了對方一眼,明明是有感而發,怎麼就跟這傻子(馬屁精)說了一樣的話,真是晦氣。
景墨塵看着轎攆緩緩而行,平靜幽深的眼眸有了一絲波瀾,這小姑娘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