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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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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亮起前,加赫裡斯被摩根抛了一袋錢,吩咐去給孩子買些日用品和吃的,買來就被趕回去,臨走前還問,

“父親打算把這裡做成工房?”

立即獲得家父看傻子一樣的目光,并反問他水電煤都沒有的地方怎樣住人?然後就把他抛出去。

女孩率先醒來,身體沒有特别的感覺,她呆呆的望向昨晚的大姐姐,與昨晚不同,華麗的禮裙換成了針織上衣與黑長裙,很漂亮的人。

“醒了就起床洗臉刷牙,吃飽就走,這裡不能住人。”摩根用眼神示意那袋從便利店買來的日用品和早餐。

女孩下地去拿塑料袋,左顧右盼叔叔還在睡,而且睡得很安穩,不像之前那樣痛苦,還有....沒有水....。

摩根注意到她的遲疑,上前在她手中的袋子取出小毛巾用水元素打濕,蹲下來幫她擦臉,又取出杯子生成一整水給她,“刷吧。”

接過水杯,女孩垂下頭看向水杯便愣住,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黑發,眨了眨藍眼睛,水杯裡的倒影都同步做出一樣的動作,再次望向那位大姐姐,隻是視界逐漸變得模糊,水杯也掉到地上。

摩根伸手抱起因安心而哭出來的女孩,讓她能伏在自己肩上,有節奏的輕拍孩子的背,邊安撫邊告訴她沒事的。

沒想到過了那麼多年要重新帶起孩子。摩根腦裡想起的是小哭包高文,阿格規文小時候就已經不愛哭也不愛笑,加赫裡斯則會去照顧加蕾斯能讓他省心。

男人是被女孩的哭聲驚醒,在看到那個昨晚偷襲他的女性從者在熟練的哄女孩,差點脫口而出的Berserker硬生生堵在喉嚨裡。

哭了好一會才止住,女孩看衣服都被自己的眼淚打濕,小聲說,“.....弄濕了衣服,對不起。”

摩根隻是摸摸她的頭,放她回到地上,手撫過弄濕的部分就弄幹,“沒關系,這不就幹了。”

把水杯洗幹淨重新裝好水給女孩,摩根扭頭望向醒來的男人說,“看看倉庫裡有什麼要帶走,收拾就走了。”

男人一聽以為是讓自己滾,激動的質問,“你要把小櫻當成人質嗎!?”

“即使是我也不至于會讓弱小的孩子成為戰争的犧牲品,你連個孩子都保護不了,隻需要閉上嘴跟着來。”摩根都是把孩子鍛煉到一定程度才抛出家裡,事實證明在笨弟弟手下都活得好好的。

男人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而且...冷靜下來他這才注意到,自身和櫻的身體都恢複到聖杯戰争開始前。

眼前這位冷冰冰的女性從者是救了他們。

小櫻刷完牙擦嘴,用剩餘的水洗好杯子,在塑料膠裡又翻出一支全新的牙刷,小跑到男人面前,将手裡的東西都遞去,很小聲的道,“雁夜叔叔,刷牙。”

雁交接過她手裡的刷牙用具,帶着微笑回道,“嗯,謝謝你。”

兩人刷牙用完餐後,雁夜開始翻找倉庫有什麼能帶走,走出倉庫後就愣住了

原本有着間桐大宅的位置,被一個大洞取代了,雁夜不禁希望那老怪物都已經不存在,為求安心,他壯着膽子去試探,

“昨晚除了我們外還有沒有發現其他人?”

摩根作為有劇本的人,當然知道雁夜在說誰,他也不能直說名字便回道,“如果你是說那個長滿皺褶散發着臭味的蟲子,已經連同洋館一起消滅了。”

“......那個老怪物真的死了啊。”

雖然時間很短,但雁夜那些天被那個怪物掌控的恐懼,看着小櫻受苦卻救不到她的無力感,隻能寄托在聖杯上的他,真的擺脫這一切了。

“身上或者銀行裡有沒有錢。”摩根可不給他感慨的時間。

雁夜很快理解到他的打算,離開間桐那些年,他都是以寫小說、到其他地方旅行拍攝做風景特輯,算是賺到不少。

“有,等銀行營業便去取些錢,然後才去租房,這樣可以嗎?”

“可以,走吧。”摩根很滿意他的識時務,牽起櫻的小手先一步離開這個髒地方。

過了沒多久,有關間桐宅的事情傳到其他Master耳中,最先知曉的是聖堂教會,随後是Archer組的Master。

直接鏟除一名Master的根據地造成大空洞,在已知的從者裡,可能性就隻剩下寶具不明的Caster,那位不列颠的魔女。

若是Caster有意在人多的市中使用這份該是寶具的力量,造成的後果是非常可怕。

聖堂教會因此召來了Caster的Master...的使魔,商讨限制Caster的寶具使用條件,為此甚至用令咒禁止以自身意志使用寶具,事後聖堂教補上一劃令咒。

無辜的加赫裡斯被禁止使用寶具,還迎來母親(暫)與其現家屬的責罵,原因是之前父親說不能随便使用寶具,還騙他們用寶具會把冬木市毀滅。

“Caster你讓我信任你,但你卻沒有做好自己的職責,我批準你外出了,不是讓你擅自去攻擊其他Master,而且是Berserker ,就因為我讓你今晚去與Saber戰鬥嗎?!”洛特快要被他氣死,說會為她做任何事,卻處處惹事生非。

“..............。”加赫裡斯很委屈,但他不能說,而且父親當時沒有說出寶具的解放語,那個該不是寶具吧,就算是也該還沒完全解放吧。

“還說自己根本不愛亞瑟王,這不就去為她複仇,鏟除背叛她的騎士了!到現在還不承認自己是深愛着她!”洛特氣急敗壞的怒罵着,一股被背叛的感覺湧上心頭。

加赫裡斯都被罵懵了,不是因為她完全不像母親,而是她罵的内容過于離譜,完完全全是對父親的侮辱。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在我們的曆史裡亞瑟王是位男性。”加赫裡斯斷定絕對不可能。

洛特沒有因此停下來,她失控的怒吼着,“你這不是可以男女轉換,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上床生下孩子真惡心。”

雖然在魔術界部分有這麼一回事,在古時亦有部分變态貴族會這樣做,但在加赫裡斯所在的曆史中沒有發生傳說裡的大多數事情。

在她對吾王和父親的雙重侮辱下,就算是話較少和沉穩的加赫裡斯都忍不住生氣了,“夠了!請您不要再侮辱兩位了!”

為什得她非得被指責,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洛特,以至于沒有注意到他說的是兩位,激動的反駁道,“那又如何!為什麼我要去理解你們的過去!?我不是洛特王!我的名字是洛特.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

“僅僅使魔!我想怎樣對待就怎樣對待!你隻要乖乖聽從我的命令行動!為我這個主人取得聖杯就行了!”洛特抄起一旁的玻璃杯砸向他。

直直被杯子砸中的加赫裡斯是不痛不癢,從者是不會因這點攻擊受傷,而且她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但這不是她能侮辱對方的理由。

加赫裡斯沒有說話靈體化消失,他不能說徹底理解父親的感受,剛才是真的忍不住生氣了。

但父親交給自己的任務是保護她,所以加赫裡斯依然留在室内看她獨自生氣。

回到摩根那邊,他們取完錢并租了臨時居住的民宿,雁夜本來打算去租酒店,但聽了之前那個酒店倒塌是Saber組炸的才改變主意。

開門就能看到客廳裡面的部分隻放了兩張床,櫻擡頭望向摩根問,“大姐姐要走了嗎?”

感到手被握緊了,摩根搖頭笑道,“我會暫時留下。”

雁夜脫鞋的動作頓住,他根本沒考慮過這位不知真名的從者會否留下,也自然的認為對方會回到自己的Master那裡,所以他才租了二人房。

“昨天的大哥哥也會來嗎?”櫻想向那位大哥哥道謝。

對啊,應該還有一名從者才對,等等,人數不對.......。雁夜脫完鞋又一次頓住,七騎從者都現身了,那個從者不是已知之一,所以這次是有八騎???

“他有事在忙,你想見他的話,我可以通知他過來一趟。”摩根對女孩子的态度與對兒子是天差地遠。

聽對方很忙,櫻很懂事的搖頭說不用。

“隻是一會的事,而且在白天見就沒問題,我通知他到附近等着。”摩根透過魔術回路通知小兒子在附近見。

剛開始小兒子還很沒精打采,聽到是讓他外出便松一口氣,看來是在代他承受着洛特的怒罵吧。

櫻點點頭,雖然沒有露出笑容,但能感覺到她是期待一會的見面。

快到約定時間,雁夜不太放心的跟着一起出門,來到附近的小公園。

加赫裡斯是換了身普通的衣服,看自家父親懷裡抱着女孩,旁邊還跟個男人,先是禮貌的問好,“早安,父親。”

昨晚雁夜在痛苦中隐約聽到的稱呼,這下都聽得非常清晰。

櫻不解的來回看兩人都有着相同的發色,眸色都接近能确認是一家人,但為什麼大哥哥會稱呼大姐姐為父親?

雁夜都覺得很奇怪,目光不由得停在那不小的胸口上,随即有一把劍來到他的眼前,吓得他的關注點不再那東西上。

加赫裡斯看對方不敢再亂看,默默把劍收回,然後看回摩根等待說出喚自己來的原因。

“是這孩子說想見你。”摩根放下櫻,讓她自己過去。

櫻上前數步,仰望昨晚把她從蟲倉裡救出來的大哥哥,彎下腰鞠躬道,“謝謝你救了我。”

沒想到隻是為了對自己說一聲謝謝,加赫裡斯以前也救過不少人,大家都會表達感謝之情,但大多數太過熱情的時候,都是同行人來應付,自己做不到像高文大哥那樣和其他人交流。

說得最多話的時候都是和父親,當年的父親是你不開口就當你不存在,問也不一定會回答完整的答案,甚至會發瘋罵人。

執着地多問幾次,經過努力被承認的現在倒是大多都會回答。

加赫裡斯看着櫻,良久才蹦出一句,

“這是我該做的。”

隻是一句,現場就安靜下來,摩根下意識的擡手給他的腦袋來一下,“你什麼時候成你二哥那樣的木頭,昨晚不是很會說。”

加赫裡斯又是一陣沉默才再問,“....身體狀況如何?”

“大姐姐都給我治好了。”櫻的身體那裡都不痛,如同那些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場惡夢。

“那就好了。”加赫裡斯露出微笑,像對待自己妹妹那樣摸摸她的頭,獲得一抹純真的笑容。

加赫裡斯站起身,朝摩根點點頭道,“我先回Master的身邊,父親想通了就回來看看吧。”

“........有什麼想不想得通的。”摩根不時用遠視魔術觀察洛特的情況,依舊沒有一點她的影子。

如這位洛特所說,摩根沒在看'洛特.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這位女性。

擅自把'過去'強加在對方身上,擅自地感到失望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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