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滿意,手上的動作就溫柔了一些。
但在羞恥和難受的雙重折磨下,水霧終究是化作淚滴滾落。
“怎麼這麼嬌氣……”
沈長樂無奈松開禁锢,将手指抽出來,連帶着勾出幾縷銀//絲。
黏糊糊的感覺并不舒服,“舔幹淨。”
仍舊跪在地上,被迫仰着頭承受的人眼睛睜大,不敢置信。
“沒聽見嗎?”
仍是不動,被水洗過一樣亮晶晶的眸子裡清清楚楚寫着抗拒。
“江郎君剛剛還說要學着做男寵,現在就忘了嗎?”
“還是說江郎君的話并不是出自真心,而是愚弄我?”
江初月閉了閉眼,“奴不敢。”
聲音艱澀。
終是伸出舌頭。
他有什麼說不的權力呢?軟肋被人抓在手裡,他能做的隻有聽話。
盡管在心裡拼命說服自己沒什麼,把眼前的人當死物就好,但眼淚有它自己的想法,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連成了線。
沈長樂眉頭微蹙,竟是不忍心了。
罷了……
想到這人極愛潔的性子,她心中歎氣,将手收回來,自己用帕子擦幹淨。
“行了,起來吧。”
江初月驚詫地睜開眼睛,不敢相信她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怎麼,江郎君想繼續?”
他趕緊搖搖頭。
不管這人為什麼改了主意,反正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江初月起身,卻忘了自己之前已在院裡跪了半天,現在又跪了一會兒,膝蓋一時承受不住,直接向前歪倒。
沈長樂順手拉了一把,将人抱在懷裡。
“江郎君這招投懷送抱不錯,有男寵的樣子了。”
她故意調笑,便見男人雙眼因羞惱閃着火光。
真漂亮!
沈長樂心中感歎。
不論是難受時水汽氤氲,還是委屈時淚珠瑩瑩,或者憤怒時亮如星子,都漂亮到不可思議。
她突然覺得嗓子幹渴,低頭吻了上去,像蝴蝶留戀花叢,她的唇輾轉在江初月的眉頭、眼尾、鼻尖,然後跳過雙唇,從下巴親到脖頸,最後到喉結處……
牙齒用力……
“唔……”
太過強烈的刺激讓男人承受不住,想逃。
雙手卻被一把束縛到身後,隻能被迫承受。
最後,終于輪到了備受冷落的唇。
先是下唇的細小口子被以舌尖輕觸,溫柔舔//弄,再是上唇被反複含//吮。
等雙唇都變得濕漉漉以後,舌尖才開始向裡面探索。
意料之中被貝齒攔住。
舌尖的主人也不惱,空餘的那隻手沿着男人的脊梁骨向下…,掃過之前發現的各個敏感點,滿意地感受到對方的身體刹那間僵直緊繃,然後來到腰間,在對方最難以忍受的地方用力掐了一把。
瞬間,懷裡的人受不住地彈跳起來,嘴巴也因受痛微微張開一條縫隙,把一直等在外面的舌尖放了進來。
舌尖雖然是外來者,進去以後卻如同魚入大海一樣悠遊自得。
反觀這片海域的主人,卻拿小魚兒一點辦法都沒有,被人攻城略地,一路潰散、丢盔棄甲,渾身發軟,無力支撐。
闖入者卻還是不滿足,在懷中人将要下滑之時,收回放置于腰間的手,轉而扣在後腦處。
一時間,在這方層層帷幔隔出的狹小空間,隻有呼吸交錯的喘//息聲和唇齒糾纏的暧昧水聲。
良久,沈長樂終于松開,卻發覺自己喉間的渴意不僅沒有得到絲毫緩解,反而愈演愈烈。
不夠,還是不夠……
沈長樂手上使力,将人按到床上,緊跟着壓上去。
“不……等等……”
身下的人一邊大口大口喘着氣,一邊以手推拒。
但手上軟綿綿的,話語也輕飄飄的,沒有一絲力量。
在又一次将人吻到快要窒息後,沈長樂給身下的人翻了個面。
衣服在之前的過程中已經變得淩亂,露出整截修長如玉的後頸和半邊白得發光的肩膀。
她伸手将衣裳扯得更開,一對精緻玲珑的蝴蝶骨映入眼簾,瞬間把她勾回了上次的迷亂。
這裡本來應該有一片紅印的。
她心中想到,然後便用同之前一模一樣的辦法,以牙齒啃//噬,是标記,也是烙印。
江初月渾身顫栗,白玉染上桃色,如同一隻瀕死的天鵝,掙紮着、沉淪着、痛苦着、歡/愉着……
衣裳一件件…,白壁漸漸布滿紅雲。
他實在忍受不住了,嗚咽着搖着頭往前……,卻在下一秒就被抓住腳//踝拉回原位。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