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線沒有被操控的痕迹,隻是藏在盤星教裡的卧底而已。
啊,傑這個教主對下的掌控力也太低了,不過也是,看着像是狡詐的狐狸,但是完全不是玩陰謀詭計的料。
‘重傷’的玄上音奈借由眼線的眼見到了所謂的新野裡令。
新野裡令隸屬于咒術總監部當中的新野家族,也是一個小高層。但是,也不過是傀儡罷了。
真正的幕後黑手藏在一層層厚厚的簾子後面。
陰溝裡的老鼠還真是會藏,玄上音奈想。
不過,越來越有意思了。
玄上音奈本以為這種試探會再多來幾次,畢竟按這個老鼠的謹慎程度來說。但是,沒有。
大概就是試探後覺得她的實力還不值得關注,雖然一開始派人試探,但是更多的是随手而為,出于一種,要牢牢掌握一切的濃厚掌控欲。
還有就是,對自身操縱他人手段的絕對自信,自信不會被發現。
确實,它的手段足夠高明隐蔽,甚至要不是玄上音奈相信自己的直覺果斷出手種下種子,估計也是難以發現。
畢竟她也不是玩陰謀詭計的料啊。而且她一開始的願望明明是找個漂亮飯票來着。
但是這樣也越來越好玩了!
玄上音奈那雙上挑的眼睛興緻勃勃,充斥着興奮與期待。
啊,她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的實力再說得高一點,這種被人小看的感覺還真是讓人不爽。
但是——或許做那隻在後的黃雀會更有趣?
于是玄上音奈沒再關注這件事。因為通過眼線,她發現幕後的人在布一局很大的棋,現在,還早着。
玄上音奈眨了眨眼睛,放空的心神回收。
新野裡令,她記得這個傀儡暗中跟加茂家一個叫加茂肆的高層走得很近。
但是玄上音奈猜測,那也不過是一個傀儡。而且,這麼久她看似好像什麼也沒做,但是卻有留意盤星教内部的情況。
甚至在一些陰暗的角落裡她看到了加茂家的手筆。
很奇怪不是嗎?
原本明明是信奉天元的教會卻會想要殺死與其同化的星漿體,說是會玷污天元的純潔性,這個理由怎麼看也很奇怪,先前跟天元同化了的星漿體是不存在嗎?
背後必定有人在引導。而且,星漿體同化的消息盤星教是從哪裡得到的?
盤星教與咒術界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是誰,在背後挑動這些絲線呢?
那隻陰溝的老鼠啊。
“被掌控了這麼多人還沒發現,咒術界居然還沒完蛋,真是讓人驚訝。”
說着驚訝,語氣卻是波瀾不驚,臉上反而一臉的興味。
她有預感,比起禅院家,加茂家的情況會更加的觸目驚心!
“那麼,要靠你了,禅院直哉,幫我掌控住更多的種子吧!”
玄上音奈将禅院直哉被弄亂的頭發撫順,随着她的動作,禅院直哉無神的眼睛變了。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輕浮?!”
禅院直哉抓住玄上音奈的手,色厲内荏道,飄忽不定的眼神,逐漸發紅的耳根,都在說明這不過是一隻紙老虎罷了。
但是這也僅限在玄上音奈面前了,到了外面,又是一隻噴灑毒液的毒蛇了。
“因為很喜歡直哉你啊!”
玄上音奈勾起笑,對着禅院直哉狀若甜蜜地說着。
她現在确實是有點喜歡這個家夥了。明明一上來就對她說些有的沒的,但是倒是意外的‘幹淨’。
禅院直哉雖然張口女人就應該在家生孩子,閉口女人好好服侍男人才是正道之類的話,但是本人倒是純情的很。
或者說,是他從骨子裡就看不起女人,眼光高,覺得沒有女人配得上他,所以反而在這方面意外的單純。
而且,在被操控的時候真的很乖巧啊,長得很漂亮,卻什麼也不會說,隻會用那雙眼睛一心一意地看着你,好像全世界隻剩下你一個人。
“誰、誰容許你喊我的名字了?!”
“直哉……不,禅院君,是我不知道分寸了。”玄上音奈低着頭,有些失落地說道,就連手也開始想要掙脫。
但是禅院直哉沒有放開,反而握得更緊,但是又小心地控制力道沒有讓她感到疼痛。
嘴上十分不滿,“禅院家有那麼多的禅院,誰知道你喊的哪個?”
好一會才别扭地說道,“我容許你喊我的名字了。”
像是大發慈悲一樣,實則眼角的餘光一直在觀察玄上音奈,好像在看她是不是真的因為他的話很難過。
“禅院君很勉強的話就算了,是我不知道分寸,以後也不會這樣了。”
玄上音奈可不是禅院直哉給了台階就會下的人,一邊說着另外一隻自由的手一邊作勢要去拿旁邊的包然後離開,聲音還帶着哭腔。
這下禅院直哉慌了。
“沒有勉強!你不要自說自話胡亂曲解我的意思!”,語氣急躁,一把将玄上音奈扯了回來。
明明說錯話的人是他,但禅院直哉已經習慣了将責任推給其他人,哪怕眼前的人是他喜歡的女子。
“禅院君不是讨厭我嗎?”
“都說了喊我直哉!而且!我什麼時候說過讨厭你了!”
我明明就很喜歡你。
後面那句話禅院直哉沒說出來,那也太遜了!還沒告訴她就已經這麼能拿捏他,讓他對她毫無辦法隻能哄着,再讓她知道了不得爬到他頭上來?
禅院直哉沒有發現,以他的本性是絕對不會産生這樣的念頭,就算再怎麼喜歡一個女人,他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遑論去在意揣摩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