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正傳,想|日教主的玄上音奈今天依舊沒能得手。
從一開始的惱火到現在,她已經能面不改色地從拒絕她的,夏油傑有些粗粝的大手裡,淡定地收回自己被抓住的手。
通過透窗而來灑在房間裡的月光,玄上音奈用欣賞的目光看着床上僅着單薄睡衣的夏油傑。
他胸前的領口甚至因為剛剛用力地掙紮,在她的拉扯下已經開裂到腹部,露出了漂亮結實的肌肉。
他一手遮住臉,讓人看不清神色。另外一隻随手扯過身旁的被子蓋住腰部以下的部位,以遮擋住某個肆無忌憚的家夥的視線。
玄上音奈隻能看到他不斷起伏的胸膛,耳邊則循繞着他低沉帶着些性|感的喘息聲。
“幹嘛拒絕我?!你又不是沒感覺。”
玄上音奈不滿地問道。
半夜被襲擊艱難護住貞|操的夏油傑沒有回答,胸腔裡被灌滿的激烈情緒随着呼吸間的一呼一吸漸漸吐出平複,脖頸間的喉結卻忍不住上下滑動了一下。
“好嘛,那我下次再來。”
腳步聲逐漸遠去,門開了又關上,房間裡隻剩下了寂靜。
半晌——
“什麼啊——真是任性啊!音奈。”
沙啞的男聲低低悶笑着,笑聲裡的無可奈何和寵溺幾乎要滿溢出來。
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來可不太好啊。
夏油傑這麼想着。
可是——
這不是你慣出來的嗎?分明樂在其中才是。
*
夏油傑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在這樣無盡一般的黑夜裡胡思亂想了——是在音奈來了以後吧。
哪怕逃離了高專,哪怕重新擁有了新的家人,但是那些醜惡的咒靈、在面前被槍擊的小理子、教堂裡臉上帶笑機械地鼓着掌的醜陋猴子們、死去的灰原不完整的屍體、使用術式時的痛苦、濺在臉上的鮮血……
在一個人的黑夜裡,一分一刻,從未離他遠去。
直到一個人蠻橫無理地闖了進來。
第一次,他驚訝、束手無策感到頗為棘手,一種類似于遇到不聽話的熊孩子的頭疼感油然而生,然後在玄上音奈近乎調戲一樣的言語下,這股情緒通通轉化為了惱怒。
他把她教訓了一頓後迅速趕出房間。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玄上音奈顯然不是一個聽話的人,相反,她還格外的執着。甚至她還會禮貌地詢問你的意見。
可以嗎?
不可以。
好,那我下次再來。
有一種,試一試也不吃虧,行就行,不行就拉倒的幹脆感。最後,甚至讓他産生了一種,你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的荒謬感。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他甚至開始期待玄上音奈的到來。
那些在黑暗中肆意滋生的痛苦回憶,随着音奈的到來被驅散,最後隻剩下一種,束手無策甚至有些好笑的無奈感。
但是,這一次——
“音奈,做的太過火了啊。”
躺倒在床上的夏油傑喃喃道,無論是直接壓在他胸膛上的柔軟,還是用柔軟的指尖撫摸他的耳廓,濕軟的舌尖舔舐敏感的頸間帶來的戰栗……
對他來說都太過火了。
在初冬的深夜裡,夏油傑洗了個冷水澡。
*
玄上音奈總忍不住覺得,自己成為了魚塘裡,被總是晃動着的魚餌勾引的一條魚。
而這一切都是夏油傑的錯!
總是半夜偷偷闖人房間的玄上音奈理直氣壯地想,第一次拒絕就很不堅定吧?被她指出來後就開始惱羞成怒,然後把她趕了出來。
嘁!
她是誰?她可是玄上音奈,對細微情緒最敏感了。
于是就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完全是在縱容她嘛!
玄上音奈撇了撇嘴,門都不反鎖一下裝一裝。
下次絕對要把他給吃掉!
如果說一開始隻是一時興起,現在則是到了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程度了。
不主動不拒絕,完全是渣男嘛!
玄上音奈想起電視劇裡女主人公的話,暗自想,等她把夏油傑吃掉以後,哼哼——
嘴角勾勒出燦爛得有些瘆人的笑容。
另一邊的夏油傑從冒着冷氣的浴室走出來,隻腰間圍着一條浴巾,隐約可見兩個淺淺的腰窩。
總是半紮起來的黑發全部放了下來,額間較短的發梢挂着水珠垂垂欲落,下一秒便滴落下來,順着地心引力滑落在鎖骨、胸膛、腹部,最後隐入腰間的浴巾消失不見。
敞露的背部寬闊厚實,發達的豎脊肌形成一道分明的美人溝,像是從一場漫長的戰鬥當中解脫,背部牽連着手臂上附着的每一寸肌肉,随着身體主人的舒展動作而收束舒張。
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松弛的姿态,越發欲色逼人。
隻見無比輕松的男人下一秒就打了個噴嚏,夏油傑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不會感冒了吧?”
站在原地停頓了一下,立刻推翻原來的想法。